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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房中,上而已經燃起了蠟燭,李秀寧再看那人,估摸大約二十出頭的年紀,看著粗大笨拙,以前因該未曾見過。李秀寧正打量他,那人已經抱拳道:“在下受朋友相托特來報信,薛舉已經知道你與竇建德相談過了,前兩日封了重禮派使者去見了竇建德。”李秀寧道:“你是何人,你朋友又是何人?”黑衣人卻道:“我是何人不重要,薛舉一死,你自然知道我朋友是何人了,在下先行告退。”黑衣人轉身便要離去,馬三寶等人已經聞訊而來,問道:“要不要拿下此人?”李秀寧沉思道:“讓他走吧,叫其餘人來議事。”薛舉看來也是想拉攏竇建德,一方面破壞唐軍和竇建德聯合,一方面鞏固自己實力,李秀寧沉思之下,覺得這個訊息不信若是事實成真只對自己有損,信之也只對自己有益,寧信其有不信其無,只是怎樣也想不通,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路。李秀寧一直堅守不出,想拖疲薛仁杲,以挫他的鋒銳,但是現在情勢看來,還是有必要打一仗了,竇建德本只想火中取栗,兩邊搖擺不定,李秀寧與他相談時,他滿口答應願意聯合滅了薛舉,但是李秀寧清楚竇建德的老奸巨猾,他還會繼續觀望下去,看那邊風大再倒向哪邊,如果薛舉有意拉攏他,很難說他不會和薛舉聯手。所以李秀寧得讓他看到到底哪邊的風大。不日,李建成接到了一封信,李秀寧向他借兵,並明說要借雷永吉的兵馬。李建成不得不借,因為現在戰事最吃緊的便是高墌,他這邊情勢雖然複雜,但是一邊李密和宇文化及爭的頭破血流,一邊王世充只看著李密和宇文化及相爭想坐收漁翁之利,暫時看來並無北上的打算,李建成這邊以守為主,並不吃緊。陳默離開了陳家,傷勢漸漸也好了起來,行走江湖,那把劍自然一直帶著形影不離。她發現自己傷好了以後,這劍帶在身邊,便是一直形影不離,也對自己無甚損傷,更加百思不得其解,而那把劍與她形影不離了幾日,竟日益光亮起來,鋒芒隱現,端是一把好劍。陳默自己捉摸來琢磨去,是死活捉摸不透的,只好暫時不去想了,嚴正又問她眼下要去哪裡,陳默道:“我想去投奔王世充。”嚴正吃了一驚,說道:“投奔王世充?這……你怎麼想的?主帥那邊還等你回去,你難道不會去了?”陳默坐在火堆邊,一手撫著劍刃,說道:“我要殺雷永吉,她幫不了我,我自己想辦法。”“可是,你若投奔王世充,倘若北方平定,李家與王家必然是水火不相容,你置自己於何地?”“我懂。”陳默抬眼看了一眼嚴正,道:“我真的懂,她日後說不定還需要一支勢力給她撐腰,你們若不肯跟我走,便回吧,我也不需要照顧。”嚴正不由道:“此話怎講?”陳默說道:“說了你們也不明白,哎…”陳默輕輕嘆了一口氣,嚴正道:“我是不太明白,主帥賞識你的才敢,著實待你不薄,又如此三番找你回去,便是劉備三顧茅廬,也不過如此了,你一個女子,倘若不是主帥賞識,你能有什麼地方施展手腳?莫不是………”“莫不是什麼?”陳默聽他的口氣,就知道沒好話,不由挑眉,沒好氣的問他。嚴正嗤笑道:“莫不是中意上了那王睿?若是這樣,倒也不奇怪了。”陳默不由道:“我呸!別跟我開這種玩笑,上次何潘仁那老頭跟我開這些玩笑都被我罵了,你也想找罵?我早就立誓不嫁人了,就算天王老子,姑娘我也不嫁!”正說著,黑暗中突然有身影閃過,幾人頓時警覺,陳默厲喝了一聲:“什麼人?”卻聽撲通一聲,似乎有人倒了下去,陳默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找去,卻見黑暗中倒著一個人,那人面容扭曲,一身鮮血,看似不過是十幾歲的少年。9696、 趙雲柔嚇得臉色蒼白,伸手抓著陳默的手臂,偎著她一句話也不敢說。嚴正和何俊在周圍看檢視一番,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嚴正回來說道:“先離開這裡,免得惹上麻煩。”陳默卻猶疑了一下,說道:“可是……平白無辜死了一個孩子,怎麼會事?”嚴正皺眉道:“什麼內情也不知道的時候,還是少管閒事。”陳默到底是現代穿越過去的,即便是經過了火與血的洗禮,即便是看到了這個世界的混亂與殘酷,但是對這種突發事件,首先反應是起碼因該讓別人知道發生了這種事,但是聽到嚴正的話,便作罷了,幾個人迅速離開了這裡。路上嚴正卻因為陳默的決定而大為不滿,一路一直在勸說陳默回去,陳默說道:“我主意已定,你們要是不願意跟我走,回去就是了。”嚴正不禁大皺其眉,說道:“主帥派我等來,是看護你周全,可見她對你重視之意,這般待你,你……”“我如何了?”“這叫不知好歹!”“我就不知好歹了,怎樣?”陳默說著惱火起來,一言不發的向黑暗中走去。嚴正也惱火不已,站在那裡恨了一會,對何駿說道:“我們走。”和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