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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了自己的房間,陳默身邊的兩個丫頭,根本就沒有睡,只瞪著眼睛等她,一見她進來,一個飛也似的跑了出去,給陳員外回話去了。一個趕忙上前,行禮問道:“小姐還沒有吃飯吧。”陳默擺擺手說道:“吃了,你不用管我了,找個地方給她安頓下來,她今晚住這裡。”陳默指著趙雲柔說道,趙雲柔詫異道:“姑娘不是要我補東西嗎?”陳默笑道:“我就是那麼一說,你也信了,藉口罷了,你今晚就住這邊。”趙雲柔對著她深深一福,說道:“多謝姑娘相救,如不是姑娘,奴卑今晚怕是要在那裡跪一夜。”陳默對她擺手示意不用謝,一邊問道:“今天怎麼會事,怎麼得罪她了”。趙雲柔神色黯然,說道:“不用有什麼事也能得罪她”,陳默嘆道:“必定是吃醋是不是?女人啊,何苦呢?我那個哥哥,一定很寵你吧。”趙雲柔的神情在一次黯淡下去,說道:“奴婢寧可他不寵著,那才是福氣了。”陳默看著她,想問原由,又覺得這是隱私話題,終於還是沒有問。又看她忐忐忑忑的樣子,雖然同情,但是對這樣毫無主見的柔弱女子,她實在看不上眼,只是忽想起那個看著沒骨頭一樣,見了誰都上趕著巴結著的斐琛兒,危急時刻居然不顧安危來給自己送信,便覺得自己實在自視高了點。每個人每種個性的形成,總有她背後為人所不知的一面,或苦痛,或悲傷,或難以啟齒,人心之事不可輕視,更不可不多想。陳默嘆道:“在我這裡,你不必自稱奴婢了,該怎麼說就怎麼說便是。”趙雲柔詫異道:“這………要如何說?”“我!”“我?”陳默道:“對,‘我’,知道什麼意思麼?”趙雲柔侷促道:“意思我懂……”陳默打斷了她,說道:“意思你懂,可你還是不明白,我就是我,不是別的,就是‘我’這個人。”跑去給陳員外回話的丫頭回來了,對陳默說道:“老爺說,今天晚了,請小姐早點睡,明天了老爺有話對小姐說”。陳默撇撇嘴,心道又該要跟自己談心了。陳默無奈的伸個長長的懶腰,道:“睡吧。”李世民大軍敗退涼州以西,敗如山倒,李秀寧馬不停蹄趕至軍中時,又是一個深夜,李世民得知李秀寧趕到,負傷出迎,李秀寧見到他,說道:“你現在重傷在身,還是快去休息,軍師劉文靜何在?馬上傳令下去,招軍中眾將議事!”劉文靜眼看著雷厲風行的李秀寧,也不敢耽誤,馬上傳令下去,李秀寧叫人送了李世民回去休息,自進了軍帳,不消片刻,帳中眾人齊集,自然還有一人便是柴紹。柴紹進來時,看到李秀寧正站在桌邊,垂頭看著地圖,燭光下,李秀寧蜜糖色的肌膚越發顯得光潔潤澤,身影纖長,柔軟的青絲下,那張俊美的面容透著嚴肅。李秀寧聽到腳步聲,頭也不抬的說道:“現在前線情勢如何,一一報上來。”柴紹說道:“薛仁杲已經帶兵駐進高墌,前鋒營於昨日與馬三寶交戰,暫守在敏泉。”李秀寧聽到是他的聲音,不由抬頭看了一眼,不過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看看帳中所有人都已到齊,便說道:“現下情勢我還不是很清楚,所以你們把情況詳細給我報上來,勝敗乃兵家常事,但是輸也要輸的有秩有序,敗也不能敗的一塌糊塗,若是敗得連秩序都亂了,那才是真的一敗塗地。”柴紹應了一聲:“是。”李秀寧嘆了一下,沉思片刻,又道:“我從長安帶來重禮,當務之急先要把這邊的情勢穩住,待情勢一穩,我先去見涼州李軌,明日先派人去趟涼州,且試探一下李軌究竟作何打算,誰去做這個探路石?”李軌本是涼州巡撫,天下大亂以後,他便自擁為王,一直與薛舉交好,但並未與薛舉聯合,李秀寧此舉是想拉攏李軌投向李家,但是此去兇吉難測,一個不小心,被李軌殺了獻人頭給薛舉示好的可能性很大。眾人一時沉寂,柴紹便道:“我去便是。”8585、 天色陰沉沉的,烏雲壓頂。“報……”一名探子飛奔而來,跑進了帥帳中,說道:“回稟元帥,敏泉敵軍昨夜突然撤兵,北邊山渠處被人堵上了。”薛仁杲眉頭微微一挑:“這是為何?”一名老將說道:“元帥,現在已經到五月了,每年到這個季節這個地方就會陰雨連綿,看著天氣,只怕今夜就要下雨了。”晚上果然下雨了,山渠在唐軍紮營的地方被堵,積水積在這邊,當暴雨傾盆而下時,山渠決口,決口的山水雖不至於像河水那樣洶湧,卻把整個軍營泡進了水裡,被鋪被泡,柴禾糧草被泡,後勤無法引火造飯,晚間人人都沒有地方宿營。第二日天色放晴,薛仁果突然接報,唐軍派出一營人馬突襲右翼,薛仁杲登上了高高架起的交樓,在角樓上縱觀整個局勢,晨風中他看到了遠處一個身影。那個身影站在城樓上,正在俯望大地。烏黑的發,烏黑的眼眸,眼眸中帶著清冷的光芒,堅硬的甲衣包裹著她的身體,緊貼著她纖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