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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路上人家門口掛的街燈都已經滅了,沿街一片漆黑中,唯有街頭一家酒肆還亮著燈,幾名隨從默契的在門口散望風,李秀寧獨自一人走入了酒肆中,櫃後卻是一個明麗的女子,笑臉相迎問道:“找人?”李秀寧道:“可有一位姓竇的先生在此?”女子嫣然一笑,道:“我便是。”李秀寧看看眼前這個女子,大約十八九歲的年紀,聰明外露,甚是伶俐,她也並不意外,自己尋張桌子坐下,說道:“他怎不來見我?”“爹爹行事不便,我在此處已有年餘,並無人知曉,你便是李三娘子?”這老闆娘卻是竇建德的女兒竇春雪,竇春雪一邊問著,一邊已經給李秀寧送上一壺酒,親手斟了一杯,李秀寧道:“一些事,我怕你做不了主。”竇春雪笑道:“旁的事我倒是能做主,李娘子知道爹爹為何而來,何不投爹爹所好呢?”李秀寧輕輕抿了一口清酒,淡然說道:“好,我幫他便是,只是疑惑,你爹爹要神石究竟何用。”竇春雪笑道:“神石乃上天預兆,誰得誰便是真命,要不然宇文化及辛苦尋來做什麼?”李秀寧聞言笑著點了點頭道:“好,我走了,若有事,直接命人來找我便是。”李秀寧離開了酒肆,何駿隨後跟了上來,何駿本是何潘仁的兒子,現在也在軍中效力。看看街上無人,低聲道:“小姐,王爺不是也要這石頭麼,你怎去幫別人?”李秀寧淡淡笑道:“什麼天降真命,你信?若要成功,終歸還是要靠自己一步步走出來,待天下到手,這石頭還能是別人的?”陳默這裡一覺睡醒來,天色已經大亮了,看看身邊,李秀寧還在沉睡,看她的睡得香甜,陳默不禁在她臉上吻了一下,李秀寧醒了過來,看她起身,便道:“真是要走?”陳默點了點頭,只是看李秀寧笑著,是以並未看出她眼底一抹憂慮。陳默自己起身梳洗,李秀寧道:“既是回去,便在陳家不要亂跑了,我好尋得到你。”陳默歡快地答應道:“也好。”陳默這裡從客棧出來,匆匆往回走去,心道自己這連著兩天沒回去,回去又該被陳員外教訓了。正想著,身邊一人突然飛奔而過,險些撞在陳默身上。陳默轉眼看去,卻是一個素不相識之人,一手提刀,身上帶血,倒像是個亡命之徒,隨後又追過來一人,陳默定睛一看,卻是死不休。死不休只顧追趕那人,並沒有去管陳默,陳默看到死不休,覺得不會有什麼好事,當下也趕了上去。只是她忌憚死不休的武功,不敢隨的太近,只是遠遠跟著,前面那人看樣子身手非常靈活,東拐西繞,死不休輕功顯然比他好的多,但一時也追不上他。那人慌不擇路,鑽進了一家酒樓,死不休也緊隨著進了酒樓,陳默沒有進去,上了屋頂,透過窗戶看著他們,那人進了酒樓,一把掀起一張桌子向死不休砸去死不休抬手一掌將桌子打的粉碎,去勢不減,已然竄到了那人身前,手指如鉤,向那人抓去,那人扭身躲過,抓其碗碟,砸向死不休,死不休視若無睹,手指緊扣,抓住了那人的肩頭,碗碟砸在死不休身上,紛紛碎落,卻沒有傷到他分毫。死不休一手扣著那人的肩頭,一手擒住那人的手臂,就聽骨頭碎裂之聲,已經擰斷了那人的手臂,陳默看著乾嚥了一下,這個死不休,手段當真毒辣。那個人慘叫一聲,痛的跪在了地上,死不休,一腳踩倒那人,惡聲問道:“你說是不說?”那人緊咬牙關不肯開口,死不休腳上加勁,說道:“就你也敢太歲頭上動土,敢惹老子,老子就給你些厲害看看。”說著那人痛苦呻吟起來,嘴角鮮血流下,此時酒樓裡的人已經驚的四散逃開,只有他們二人,外面的陳默看著有些不忍,想了想,縱身躍進了酒樓,死不休警覺的向她這邊看來。陳默在那裡嬉笑道:“前輩,好些日子不見,您可是越來越神勇了。”死不休看著她冷哼一聲,說道:“小丫頭,我現在沒功夫收拾你,你還是識趣些,快滾吧。”陳默笑道:“我幹嗎要滾,你不收拾我,我還要收拾你呢。”死不休冷笑道:“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陳默依然嬉笑,說道:“當然我是打不過你,但是我也沒有那麼傻,明知道不是你的對手,還要來送死,是不是。”死不休立時警覺的向周圍看去,只怕東方涵便跟陳默在一起,陳默藉機欺上前去,左手拳,右手掌,向他左右攻去,腳下一個彈腿踢向他的小腹,一邊說道:”東方前輩,你看我這招怎麼樣”死不休本來心中疑惑不定,聽她這麼一喊,心中發虛,也不接招,飛退了幾步,警覺的觀察著四周,陳默一招得手,趁這個時機,一把拉起地上的人,不帶停留,飛身竄出了窗戶,死不休這才意識到自己著了道了,氣的咬牙,緊追了出去,到了外面,左右看時,卻不見陳默的身影,他想陳默身手隨好,卻也不可能這麼快就逃開,何況還帶著一個人,但是他再附近搜尋一圈,卻依然沒有發現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