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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在凌晨的微光中瞎轉悠了許久,突然想起當日給了發環的那個店家,當時便想等進了長安,一定回去把這發環要回來,這東西是爺爺給她的唯一的遺物,陳默極為珍視的,但是當時情非得已,又身無長物,只好把發環拿出來。她便一個人走著,走了許久,才找到當日那家客棧。萬幸的是,那店老闆只當那東西必然是寶貝,奇貨可居,於是至今還沒出手,陳默去時,一進門,那老闆便認出了陳默,急忙迎上來,滿臉賠笑道:“陳軍師,陳軍師,你看你上次來的時候,小的不知道您是何人,多有得罪,軍師你大人大量,可別見怪。”陳默笑了笑,說道:“我是來贖發環的,給,這是五百兩銀子,你把發環給我吧。”老闆看著銀子,滿眼放光,說道:“好說,好說,我先叫人給軍師上幾樣菜?”陳默也沒拒絕,酒菜送來,自己一個人在雅座間喝酒,喝多幾杯,情緒便越發控制不了了,不覺便邊喝邊哭起來,一邊想著,李秀寧本就有丈夫,自己橫插一腳,也不知道究竟對還是不對,本來她愛李秀寧,也就是個奢望罷了,全然沒想到李秀寧會回應她,如今這局面,還不是她陳默自找的嗎?倘若李秀寧真是懷孕了,陳默究竟該如何自處?陳默自信能爭得過柴紹,可是她再怎麼魅力無敵,怕是也爭不過李秀寧的孩子,好吧,她陳默可以敞開心胸去接受她的孩子,可是環境不見的容許她這種另類的存在,李秀寧不見得不會為了保證孩子有個完整和睦的家庭而拋開她。如果跟孩子相比,陳默競爭力完全為零。她邊想邊喝看,不知不覺便把自己喝的爛醉如泥了。等她醒來時,已是傍晚了,還在那個小店中,睡在一間客房裡。陳默起身想要喝水,方才起來,就看到一個身影坐在桌邊,可不是李秀寧麼。李秀寧看她醒來,倒了杯水給她,說道:“口渴了吧,先喝點水。”醉酒後確實口渴難耐,陳默喝了水,眼看著李秀寧,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一腔憋屈也發不出來,只好靜靜坐著。李秀寧笑道:“昨夜怎麼了?深夜跑到這裡來喝酒?我叫你等我,也不等著。”陳默還是不語,李秀寧嘆氣道:“還有,你難道不知你這毛病,喝醉酒就發瘋,這又闖禍了,還好我來,把人家安撫住了。”陳默不禁道:“我做什麼了?”李秀寧道:“你把人給打了,差點把店都給砸了。”陳默不禁赫然,說道:“我………以後儘量不喝就是了。”“那你幹嘛跑出來?”“我……”陳默猶疑半天,說道:“我們還是彼此坦誠一點好不好?秀寧,如果你有孩子了,會不會把我趕走?”李秀寧一怔,說道:“這話從何說起?”陳默忽然起身,撲進她懷裡抱住了她,說道:“我昨夜想了一夜,我想好了,如果你有孩子了,我可以把他視如己出,我可以跟你一起教養他們,可是,你不會因此跟我有隔閡吧?”李秀寧卻道:“這個…從何說起?”她沉吟了一下,道:“如果有孩子,我不能對不起他,但是這還沒影的事,你怎麼突然想起來了?”陳默不禁詫異,道:“你看過大夫了?大夫怎麼說?”李秀寧愣怔一會,忽然大笑起來,笑的花枝亂顫,在陳默追問下才說道:“昨日大夫給我開了破血的藥,今日吃了,已經來了,我這是老毛病了,有些時候好,有些時候不好,不來的時候,大夫便給我開服藥,喝了便來了。”陳默反倒愣了,愣了許久,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幼稚,例假本來就容易被情緒影響,李秀寧估計這段實在太忙了。陳默急忙起身,拽了她的袖子說道:“那你老實告訴我,長安城外我不在的時候,柴紹有沒有鵲巢鳩佔?”李秀寧想了想,說道:“沒有,雖然糾纏過,不過那時候連他自己也沒太多精力,都又忙又累,那裡顧得上呢?而且昨晚在他房裡的是斐琛兒。”陳默聞言,不禁心中釋懷,心覺自己這樣又是灌酒又是難過傷心,實在太不值得了。李秀寧伸手抱著陳默,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柔聲道:“小默,小默,我也有話想跟你說,我跟你之間,我不知道這究竟算什麼?可是走到今天這步,我們之間哪怕就是個錯誤,我也願意跟你錯到底。”陳默聞言,忽然覺得淚溼眼眶,她用力抱了李秀寧的身體,一時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想著想著,忽然起身,急切的在身上翻找,找出找回來的發環,把它小心翼翼戴在李秀寧頭上,說道:“這是我來之前,爺爺給我的生日禮物,我身無長物,也只有這個東西對我最有意義的東西,我現在把它送給你。”李秀寧伸手摸摸發環,看著陳默鄭重的樣子,想了想,道:“我也送你一樣東西,以明我心。”說著,她手腕一動,劍光一寒,寶劍已然出鞘,一縷青絲在劍鋒下落了下來。陳默吃了一驚,看著李秀寧,看她靈活的手指把那縷秀髮,搓起繩結,挽在一起,也就一炷香的功夫,便打出一個精緻玲瓏的結子。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