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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頂的感覺。柴邵在一邊坐了下來,沉著臉,一言不發。氣氛越來越沉,兩個的心情卻在這片刻中變化無數,只是誰也不說,直到許久之後,李秀寧才說:“你不該傷她,這件事歸根究底,錯的也是我,有什麼事,你因該來找我,我們面對面解決。”柴邵抬眼望著她說道:”那個妖女究竟用了什麼手段把你迷惑成這樣”李秀寧默默冷笑了一下,柴邵這樣說她並不意外。又是沉默,許久許久的沉默後,柴邵終於又開口道:“秀寧,既然你覺得對不住我,那就回頭,讓那個陳默離開,我不會計較這些,我們還和以前一樣好嗎”他還是想在努力挽回一下,他還是不信自己一個大男人輸在一個女人手上,他說:“陳默能給你什麼?她能給你依靠麼?她能讓你生孩子麼?她能牽著你的手,告訴別人你是她什麼人?”李秀寧聽她說這些,輕輕笑了笑,說道:“我不需要依靠,而且我也可以給她依靠,我喜歡她有什麼事都要問我 ,處處依賴我,她跟我說話,有所圖必然要有付出,我選了跟她在一起,就知道要付出什麼代價,不管什麼代價,我說過,我受得起,我也知道她也會陪我一起承受。”柴邵終於按耐不住憤怒了,他的手握緊了拳頭在微微顫抖,他狠命的咬著牙,憤憤的說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這樣做有違天道,有違人理,你知不知道?這件事若是被別人知道,你會被天下所有人唾棄,你父親也會被你氣死!”李秀寧聽著這些卻笑了起來,笑的還很大聲,柴邵憤怒而不解的問道:”你笑什麼”李秀寧面上帶著嘲諷的微笑說道:“天道,人倫,這些到底算個什麼東西?臣有臣綱,婦有婦道。”李秀寧緩緩起身,負手走到窗戶邊,望著窗外的精緻,淡淡說道:“我一個女人刀上馬下爭鋒天下,刀口劍尖上滾過,腥風血雨裡經過,以前我還覺得為婦自要遵從為婦之道,可是看看今日,我若是遵從為婦之道,哪裡來今天的李秀寧?”“這婦道不過是欺哄無知的蠢人罷了,不遵也罷,縱有一天被天下人唾棄又如何?我即便不和陳默在一起,這天下人就能許我隨心而欲麼?我若遵了,不管我做了多少,付出了多少,恐怕最終還是會被拘回那一方狹小的天地去,因為我是個女人,可能到最終,連一身清名都留不下,我不想遵什麼天道人倫,更不想遵這個婦道了,即不遵,何妨做的徹底些。”柴邵沒有想到李秀寧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一下委頓下來,他說道:“你…你…”半響卻說不出什麼話來。李秀寧笑道:“是不是我不回心轉意,你便要把這件事搞的天下皆知”柴邵楞了楞,沒有回答,李秀寧又笑了起來,說道:“既然撕破了臉,我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你可以把這事說出去,那時我固然會成為笑柄,遭人唾棄,但是你恐怕也會顏面盡失,天下人都知道你被一個女人搶走了妻子,毀掉的不會是我一個人。”李秀寧的語氣依舊淡淡的,但是柴紹卻愈發覺的心頭沉重,他聽著這番話,竟不能反駁,不能反駁之餘,他又覺得撕心裂肺,愛情假象一旦幻滅,人就變得真實起來,他發現這之前,他處於李秀寧的後方,那是一塊柔軟的地方,他感覺不到李秀寧的攻擊性。而現在他突然被李秀寧甩到了前方,成了李秀寧的敵人,於是李秀寧的犀利和堅韌一瞬變成了利刃,向他攻擊,而習慣了看到李秀寧溫和一面的他,竟然無力還擊。他只好冷笑,用不停的冷笑來掩飾他心中的痛楚。過了許久,他才咬牙恨道:“你不回頭又能怎樣只要我一天不休你,你便是我的妻子,你不可能離開我!”這是女性的悲哀,她們的命運一身都被各種教條束縛著,她們在這種種教條下卑賤的活著,而無法掙脫。李秀寧卻冷笑起來,冷笑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說道:“我與你不過是一紙婚書,你當那張紙能約束我嗎我自己的主我自己當得,你便是掛著丈夫這個名頭又能耐我何今日我與你一刀兩斷,再無夫妻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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