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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深夜李淵要見她,必然是有什麼急事,李秀寧也不敢耽擱,發也沒梳,一頭烏髮披肩,急急去了唐王府,到得府中時,李淵早已在書房等她了。李秀寧見李淵手握一封書信,皺眉而立,急忙問道:“爹爹,這深夜叫孩兒來,有什麼急事麼?”李淵皺眉道:“我且問你,那個陳默到底是何來路?”李秀寧一怔,說道:“她不是跟爹爹你說過了麼?”“她說的字字都是真的?”李秀寧聽李淵如此問,硬著頭皮說道:“是真的,爹爹,到底怎麼了?”李淵嘆氣道:“當日陳默說淺水原李家必然大敗,我不曾當真,誰知剛才急報連夜傳來,世民兵敗淺水原,他身受重創,現在已經退兵回長安。”“啊?”李秀寧也吃驚了。李淵皺眉道:“現在西路軍情勢緊急,薛舉此戰大獲全勝,正是氣盛,必然不能輕易收手,這個陳默居然一語成真,她現在人在那裡?”李秀寧心中一緊,說道:“她那夜聽聞是爹爹授意要殺她,連夜逃走,至今下落不明。”李淵眼中閃過一抹狐疑,說道:“你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李秀寧道:“孩兒真的不知道。”“叫人去找了?”“是。”對於李淵,李秀寧始終還是不敢有所隱瞞—除了她和陳默的感情之外。李淵沉聲道:“必要儘快找到她才行,不易讓別人將她籠絡了去,明日傳我命令,再加派人手去找她。”李秀寧不禁道:“當日是爹爹要殺她,她才逃走,現在即便找到她,她又怎敢回來?”李淵不禁嘆道:“你這是在怨爹爹。”李秀寧低頭輕聲道:“孩兒不敢。”李淵拂袖道:“罷了罷了,傳我的話下去,就說我對她誤會已消,她若回來,當待之以禮,你這便動身,帶我手諭去,接替世民為西路軍大元帥,世民到底年紀小,心氣浮躁,急功求進,你要多帶帶他。”李秀寧躬身道:“是。”陳默悄悄兒一人上了屋頂,閒得無聊,便在屋頂上看風景,東張西望一陣,就見院中幾個女孩嘻嘻哈哈的在一起玩,此時還早,那些丫鬟們有些空閒,便在那裡踢毽子。陳默就見昨晚撞到的那個女子正在那裡踢著,見她身影纖巧,輕盈靈活,踢了半響,踢得花樣百出,那毽子就像生在她腳上一樣,煞是好看。陳默看著不禁興起,坐在房頂上說道:“踢得真好。”那幾個丫鬟見是陳默,急忙問好,踢毽子的那女子停了下來,也不敢跳了。陳默道:“接著跳啊,怎麼不玩了?”沒人說話,陳默道:“你們怎麼見我跟見了老虎一樣的?我又不吃人。”一個丫鬟說道:“要不夫人撞見,會責怪奴婢們,還會受罰。”陳默聞言道:“這樣啊,沒事沒事,她這會不是不在麼,來,我跟你們一起踢。”陳默從屋頂上跳下來,問方才那女子要了毽子,一邊踢起來,說道:“你叫什麼?怎麼這麼膽小呢話也不敢說。”那女子說道:“婢子叫趙雲柔。”陳默聞言道:“趙雲柔?蠻好聽的名字嘛。”陳默這裡正說著,一個人從門外進來,卻是個風流公子,穿一身淺桃色的錦卦,帶著書生巾,手握一把摺扇,人倒是生的俊俏,眉眼俊秀有型,鼻樑挺直,只是一臉憔悴,青著兩個眼窩,看著病怏怏的。起先陳默並沒有去理會他,那些丫鬟們已經慌忙道:“少爺好。”慌張行過禮,便各自散了,趙雲柔忐忐忑忑迎上去,陪著笑說道:“少爺回來了。”原來這就是陳員外那不成器的兒子,陳之誠。陳之誠一看陳默,眼睛一亮,說道:“咦,這就是我那才撿回來的妹子?”什麼叫才撿回來的?陳默一聽這話就沒好氣,也不予理會,轉身便走。陳之誠搶上一步來,說道:“妹子,才跟哥哥見面,怎著急要走呢?”陳默翻個白眼,掉轉頭又從另一邊走了。這陳之誠當真不是個東西,兩人見過之後,他就算對陳默說話也輕佻放肆,充滿挑逗之意。陳默一見他就煩,聽他三句話有兩句是逗弄自己,越發煩躁,心道老頭子認了我這女兒我就是你親妹子,挑逗你妹啊?這句話真應景,陳默想著不由一頭黑線。起先陳默還耐著性子還會應付他兩句,到底吃人家喝人家的,不能太不知道好歹了。但是這陳之誠卻不知道好歹,數次三番的挑逗,陳默是忍了又忍,只好安慰自己反正在這裡也呆不了幾日,何必置氣呢?不想這日王睿卻親自拜上門來,還帶了禮物,陳員外不知其意,留下喝茶,王睿只說自己是來看陳默的,陳員外當時便以為人家是來提親的,立刻便問起他哪裡人,家世如何,八字如何,問得王睿哭笑不得道:“待見了陳姑娘自然明瞭,我只是來看她,並無他意,員外大約還不知你這女兒可是大有來頭的吧?她這婚事,怕是你也做不了主。”陳員外道:“她流落在外二十餘年,究竟有何遭遇我確實不知。”王睿道:“令千金也不是久居閨閣的女兒家,你老就讓我見她一見,自然明白。”陳員外無奈便帶了王睿去見陳默,那想去時,正見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