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頡利似乎已經認定圖就在李秀寧身上,李秀寧這隊人前路關卡重重,後面追兵來勢洶洶。而這正是李秀寧想要達到的目的,一路上他們刻意掩飾行蹤,卻又留下一些蛛絲馬跡。現在她們穿行在一片丘陵地帶,已經快要接近邊境了,他們是繞路走的,繞開了路途中一個小城———那裡盤查得非常嚴密,所以延長了兩天的行程,看著天色已近正午,李秀寧吩咐諸人原地休息,吃些東西再上路。陳默下了馬,捱過來和李秀寧坐在一起,李秀寧說道:“再有兩天,前面就是山林,進了山林,容易藏匿,我們逃脫的機會就大了,不過我能想到這點,頡利只怕也很清楚。”李秀寧說著她看了看陳默,這個女孩,自己一次次將她拖進危險境地之中,卻從來沒有一點怨言,有怨,也只是怨自己冷落了她。但她卻又一邊怨著,一邊對自己體貼有加,她忽然覺得自己實在幸運,撿到這樣一個寶貝。陳默也在看著她,不說話,只是笑,目光暖暖的,李秀寧笑道:“看我幹什麼?”陳默道:“姐姐,我好崇拜你啊,就這麼幾個人,把那個頡利王子耍的團團轉,你說我什麼時候才能有你這道行。”李秀寧看著陳默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不覺伸手擰了一下陳默的臉頰,憐愛之情溢於言表,陳默笑著咬了口乾糧。李秀寧轉眼看時,卻看身邊諸人都在看自己,見自己也在看她們,於是都默契的低了頭咬乾糧,李秀寧有些尷尬,仰頭看天,卻見遠處天空瀰漫起一片沙塵,李秀寧臉色一變,說道:“立刻上馬,快離開這裡。”眾人立刻意識到不對,立刻翻身上馬,一隊人策馬飛奔而去,走不多時,李秀寧突然勒馬說道:“不對,前面只怕還有騎兵。”陳默策馬到了她的身邊說道:“怎麼了?”李秀寧指指路面,路面上碎石凌亂,還蓋著厚厚的沙塵,沙塵中冒出幾棵枯草,卻沒有草葉,李秀寧說道:“這裡光禿禿的,不可能有什麼食草動物,唯一的可能就是有騎兵從這裡經過了。”七兒問道:“主帥,那我們現在怎麼走?”李秀寧思忖片刻,說道:“棄馬,從山樑走。”前有攔截,後有追兵,現在只能冒險了。”眾人立時下了馬,李秀寧吩咐諸人將馬趕上路,和眾人攀上了山樑。沿著山樑走了不多時,果然發現腳下峽谷中有一隊百餘人的巡邏騎兵,他們有驚無險的繞過了那隊騎兵,面對這種狀況,陳默知道自己永遠也比不上李秀寧在戰場上打滾磨練出來的那份警覺敏銳。但頡利絕對不是笨蛋,當他一再的在得到李秀寧等人的蹤跡,而後追趕過去,卻又被對方逃脫之後,他意識到只憑這樣圍追堵截是不行的。先鋒隊計程車兵匆匆跑來回報,說道:“回稟殿下,前面發現了他們的坐騎,向偏南面去了,卻不見他們的人。”頡利皺起了眉頭,這是一場智慧的比拼,一路追過來,他還沒有和李秀寧有過正面的交鋒,但是李秀寧的智慧卻一次次讓他有一種挫敗感。這讓他惱怒不已,惱怒的同時,卻又有什麼東西觸撥著他的心絃,一個聰明而且美麗的女人,卻只能成為他的敵人,他心中有一種強烈的征服欲,他想征服這個女人,征服她必然先要徹底的挫敗她。只是他不知道,其實他已經陷進了李秀寧的圈套中。柳姝和陳芝在另外兩支人馬的掩護下,此時已經到了距邊城大約有三四百里處的貓耳山,一路急趕,兩個人都精疲力竭了,也住腳休息了一會。正休息時,陳芝忽然叫道:“喂,你看山下。”柳姝疑惑的探頭看去,就見山下來了一個馬隊,馬隊打頭的,正是王睿身邊姓魏的那個護衛長,馬隊中間是一輛青布蓬的馬車,車上一人掀起簾子向外看去,柳姝仔細看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趙雲柔。陳芝說道:“她怎麼又會在這裡?”柳姝道:“我哪裡知道,她不是來殺王睿的麼,王睿不是還在突厥麼?她倒先要回了?”陳芝道:“要不要去弄清楚?”柳姝斥道:“我們現在有重任在身,少惹事生非,走吧,從那邊山路上下去,避開他們。”柳姝本想避開趙雲柔,她這樣做是沒錯的,哪知到得傍晚時分,天色突變,草原上的天色一向是說變就變,前腳暖如夏日,後腳突然大雪紛飛,冰封草原,誰也不知道天氣什麼時候放晴。柳姝和陳芝離了貓耳山已經走出兩裡多地了,結果被雪逼回了山中,躲在一個山洞裡,升火避雪。她們這裡才升起火來,就聽外面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還有人在咒罵這惡劣的天氣。柳姝微微一挑眉,對陳芝說道:“躲起來。”陳芝會意,兩人立刻躲入了山洞深處,外面那些人進來,正是趙雲柔一行人,這些人進了山洞以後,看到火堆都有些意外,趙雲柔道:“洞裡有人,給我找出來。” 那些人立刻散開來,在洞裡搜查,不多時一人推著一個戴面紗的女子走了出來,說道:“姑娘,找到了。”趙雲柔看去,就見眼前的女子穿著皮袍帶著圓頂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