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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子,針線女紅是必修課,李秀寧雖然從小舞刀弄槍,但是女工也從沒落下過,,聽陳默這麼說,笑著幫她拉整衣服,說道:“還算合適。”陳默道:“什麼叫還算合適,簡直就是巧奪天工,氣死織女。”李秀寧笑著點了一下她的腦門說道:“油嘴滑舌。”陳默笑著抱住她,說道:“油嘴滑舌也只在你這裡,別人想讓我哄她,我還不稀得理呢。”正說話,幾個孩子鬧哄哄的跑進來,在院子裡喊道:“先生,先生,村頭樹林裡有個死人,血流了一地,嚇死人了。”李秀寧聞言出去,看著孩子們驚慌的神情說道:“帶我去看看。”陳默也跟了出來,聞言在孩子們的帶領下,到了村頭那篇小樹林裡,那裡早已圍了一群人,議論紛紛,看到李秀寧過來,村民們讓出一條路來,一個年輕人說道:“李先生,你看這個人像是當兵的。”李秀寧走過去一看,心中卻是一驚,倒在地上的人一臉血汙,穿的竟是唐軍的鎧甲,看鎧甲樣子,該是將軍之流,陳默探了探那人的鼻息,還有呼吸,陳默說道:“他還沒死呢。”李秀寧默然不語,用手抹乾淨那人臉上的血汙,細看了看,說道:“李仲文?”陳默詫異道:“怎麼會是他?”李秀寧微微挑眉,說道:“先把他帶回去吧。”村民們七手八腳的把李仲文抬到了書堂裡,村子裡連個赤腳大夫都沒有,李秀寧只好自己去山裡摘些治傷的草藥。陳默給他清洗傷口,然後包紮起來,給他喝了一些水,沒多久李仲文就醒了,醒來一眼看到陳默,先是錯愕,隨即說道:“我是見鬼了?”陳默瞪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這不是陰曹地府,恭喜你還活著。”李仲文愣怔半天,才有點反應過來,說道:“是你救了我?傳言不是說你和主帥都死了麼?”陳默沒有答言,李仲文又恬臉笑道:“妹子,這麼久不見,你不會是嫁了人了吧?”陳默撇他一眼,冷聲道:“轉過去,我給你包一下背上的傷口。”李仲文卻道:“妹子,分開日子這麼久,有沒有想過我?”陳默伸手,狠狠掀了他一把,讓他轉過身,然後開始給他清洗背上的傷口,李仲文痛的呲牙利嘴,嘴上又調笑道:“妹子,下手輕點嘛,老哥到現在還惦念著你呢。”正說著,李秀寧回來了,聞言故意重重咳嗽了一聲,李仲文看去,一眼看到是李秀寧,馬上收起嬉笑的神態,起身就欲行禮,李秀寧瞥了他一眼,說道:“你重傷在身,不必行禮了,跟我說說怎麼會事吧。”彼時,突厥人後院火起,自不能再給劉武周撐腰,劉武周卻與王世充聯合起來,一南一北,有利的牽制了李家。劉武周捲土重來,攻打太原城,李世民受命圍剿劉武周,就在葦澤關與劉武周兵馬交鋒。李仲文沉默一會,忽然勉力掙扎起身,撲通一聲跪倒在李秀寧腳下,說道:“求主帥軍中主持大局!”李秀寧聞言,不由搓嘆道:“你快起來吧,我已經死了,這世間紛爭已與我無關。”李仲文又繼續道:“左前鋒姜寶宜魯莽而無謀,一味搶功急進,在路上中了敵人的埋伏我們近兩萬人馬幾乎全折損在雀鼠谷,我和他也給宋金剛抓住了,半夜趁亂殺了出來,一直逃到這裡,竟在這裡遇上主帥,上天有眼,主帥,你一定要救救昔日那些兄弟們,我們數千人被俘,生死未卜,我們這些兄弟都是昔日娘子軍的兵馬,娘子軍乃是主帥一手所建,從主帥走後,娘子軍四分五裂,各奔東西,如今在這邊只餘馬將軍一支人馬,雀鼠谷一戰折損了十之六七,主帥,主帥難道忍見娘子軍就此消失?“陳默看著李秀寧一直什麼也沒有說,李秀寧沉默許久,說道:“小默,草藥採來了,你先去煎藥。”陳默有些惆悵,轉身走了,李仲文見李秀寧顧左右而言他,俯身重重磕下頭去,額頭在地上磕的作響,說道:“主帥,回去吧。”李秀寧嘆道:“你現在傷得這麼厲害,先養傷吧。”夜晚,她們將李仲文安頓在另一間房,陳默看著心事重重的李秀寧,自己也心事重重,她看著忽明忽滅的燭光,默默坐在桌邊,李秀寧脫了外衣,上了床,看著陳默說道:“小默,早點睡吧。”陳默忽然站起身來說道:“秀寧,是你說想要遠離是非的,現在你不會是想回去了吧?”李秀寧有些猶豫,說道:“我說的話我記著呢。”陳默雙手摟住她的脖子,撒嬌道:“那你一定不能再回去,你要陪著我。”李秀寧淡淡的說道:“早點睡吧。”陳默不依不饒,拉著她道:“你得答應我,絕對不會回去。”李秀寧不耐煩的說道:“你別鬧了,睡吧。”陳默氣道:“這叫胡鬧啊,那你是準備回去了?你當初怎麼說的?現在又要出爾反爾是不是。”李秀寧轉頭不去看陳默,說道:“我沒這麼說。”陳默道:“可你心裡就是這麼想的,我要聽你親口告訴我,你不回去。”李秀寧甩開了她的手,顯得很是不耐,說道:“你怎麼越來越難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