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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終於結束,秀蘭又特地叫司機把她們兩送回來了,回來路上,陳默一直有些鬱郁的,說:“秀寧,你真的很喜歡那匹馬?”李秀寧知道她想什麼,想說喜歡怕她生氣,想說不喜歡,可是她真是打心底裡喜歡那匹馬,於是便在那裡沉默不語,只是用一雙大眼睛望著陳默,陳默看著她的目光無語起來,哼哼了半天,說:“你以後要去看,我陪你去,那個秀蘭一看就不是好人,居心叵測。”開車的司機從反光鏡裡看了一眼陳默,陳默撇了撇嘴,李秀寧撲哧笑了起來。陳默更無語了,愛情大概就是這樣子,見不得所愛的人受半點委屈,寧可自己憋屈也不想讓愛人失望,陳默心裡就算是一萬個不願意,也不忍心拒絕李秀寧。乘著閒暇,陳默帶著李秀寧去玩了許多地方,帶她去了長城,去了故宮,陳默自己再看這些時,雖然諸多感觸,但是並沒有太多的感想,然而這些東西對李秀寧來說,卻是天翻地覆的,一瞬之間滄海桑田,她的容顏依舊,想想以前的事還恍如昨日,但是她的朝代早已遠去,所有的親人朋友都已作古。在故宮的時候,李秀寧在一個展區看到了一口年楠木棺材,棺材裡面卻是一身盔甲,身非常熟悉的盔甲,那是一身女性穿著的盔甲,盔甲的護肩上有裂痕,李秀寧看著這身盔甲,被這種熟悉感所攫住,她抬頭四顧,周圍還陳列著寶劍,文印,還有諸多金飾,地上擺放著陪葬的銅鑄奔馬,爐鼎等種種東西。李秀寧站在那裡,看了許久,輕聲說:“小默,你看。”陳默其實早已看到了,那身盔甲是李秀寧昔日的舊戰甲,寶劍也是她的那把寶劍。陳默說:“這些現在都是古文物了。”帶著耳麥的講解員在一邊說:“這身盔甲的主人是唐高祖李淵的三女兒,歷史上那支娘子軍的統帥的李三娘子,這位李三娘子出生年月不詳,史記死於武德六年二月,她的墳墓與2019年在相距娘子關六十七公里的山裡被發現,但是讓歷史學家們產生疑惑的卻是,這處陵墓是衣冠冢,這位女性在歷史上留下了許多未解之謎,她在民間留下許多傳說,但是在正史記載中她的事蹟只有寥寥幾筆,她的死因至今也是一個未解之謎,有歷史學家推測說她死於疾病,也有學家推測說她實在戰爭中受傷,不治身亡,但是這一切都只是推測,唐高祖李淵的陪葬陵寢多達六十七座,其中包括李三娘子的丈夫柴紹之墓,但是不知為何,他的愛女平陽公主並沒有陪葬在他身邊,2019年這座衣冠冢的出土也並沒有能解答這些疑惑。”李秀寧聽著這些,一時思緒萬千,作為一個因該已經死去的人,現在親耳聽著別人口中自己的傳說,這種感覺既虛無又真實。解說員繼續說:“陵墓被發現時,發掘者還在棺木中發現了攜刻與棺木四壁的經文,這些經文是用來給將逝者招魂的祈禱經文,所以有學者說這是一處招魂葬,在中國古代諸多的神秘文化中,招魂葬是用來個生死未卜的親人祈福用的,用這種儀式召回親人的靈魂,所以有人以此推斷,武德六年二月平陽公主可能並沒有真的死去,而是突然失蹤,但是她的一切事蹟只有無法考證的民間傳說中流傳下來一些。”帝即位,以功給賚不涯。武德六年薨,葬加前後部羽葆、鼓吹、大路、麾幢、虎賁、甲卒、班劍。太常議:“婦人葬,古無鼓吹。”帝不從,曰:“鼓吹,軍樂也。往者主身執金鼓,參佐命,於古有邪?宜用之。” ——《新唐書諸帝公主》從故宮出來以後,李秀寧的情緒又低落了很久,想她離開以後,李淵一直不肯相信她死了,於是有個這個衣冠冢招魂葬,大約一直希望她能重新回到身邊,但是現在她和她的父親相隔了千餘年的時空,徒對空惆悵,而不能再見,再想想殘酷的血淋淋的歷史,李秀寧愈發悵然。陳默看她悶悶不樂,有些後悔帶她來看這些,但是想想她在這裡待下去,這些東西遲早總會知道的,遮掩也遮掩不住,只能想辦法讓她過的開心一些了。陳默牽著李秀寧的手,說:“秀寧,有些事人力從來決定不了什麼,所以我們只能學著釋然對不對?”李秀寧點了點頭,但是表情還是鬱郁的,陳默也不知道怎麼開解她,只好牽著她的手,默默在旁邊陪著。兩個人就在街上慢慢走著,天空微微有些陰沉,似乎要變天了。陳默說:“你冷不冷?我們還是趕快回家吧。”正說著,前面忽然傳來一聲叫聲:“嗨,好巧,在這裡遇上你們。”陳默抬頭看去卻是一群年輕男女,說話的是於幼憐,兩人還沒反應過來,於幼憐已經指著李秀寧說:“我說的就是她,她真的好帥。”她們還沒反應過來,於幼憐身後的幾個年輕人已經圍了過來,有人叫:“嗨,一起玩啦。”於幼憐也開心的說:“一起玩吧,他們都很想見識一下你的身手呢。”李秀寧看到那些人突然熱情的湧過來,有些錯愕,馬上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