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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了一下,重新放回小櫃子上,然後起身,走進了洗手間,刷牙洗澡,開始了新的一天。她的一天一半都是在午飯之後才開始的,外面已經熙熙攘攘,吵吵鬧鬧了。薛花梳洗完,開啟門出去,準備去吃飯,街角的早餐點還沒撤,因為這條街上住得很多人習慣都像薛花一般,一天的生活從中午開始。薛花走到街角一個小麵館吃飯,要了一碗雞絲麵慢慢吃著,門口兩個女子站在那裡聊天,蒼白的面容,青色的眼圈,毛孔清晰可見的面板,讓她們看上去憔悴的失去了本來的美麗。薛花聽到一個女孩說:“你別嘮叨了,那男人就是一混蛋,你天天念著想著,他把你當回事過嗎?不打你不錯了,聽我的,晚上跟我去,換個場子”。另一個還有些不情願,但還是答應了,於是另一個走了,這個走進了小麵館。薛花低頭吃著飯,女孩子走到她面前的座位上坐下,看著她說:“猴兒,你那邊酒吧裡怎麼樣啊?”薛花抬頭看看她,是住樓上的一個女孩,叫柳真真,年紀已經不小了,做皮肉生意已經越來越貶值了。猴兒是薛花的外號,住在這裡熟悉薛花的人都這樣叫她,至於她本來叫什麼沒人問,也沒有人關心,因為她熟悉的人也沒幾個會頂著真名到處混。薛花說:“你想去啊,你想去我幫你跟老闆打聲招呼”。柳真真搖搖頭說:“過幾天再說吧”,說著話,柳真真要的飯也送過來了,薛花看著她臉上有些淤青,隨口問:“你男人又打你了?”柳真真撇嘴說:“那不是我男人”,薛花撇嘴說:“你行了吧,有本事你就徹底別理他,我看你,聽他兩句瞎話又該屁顛屁顛的貼上去了”。柳真真嘆了口氣,拆開衛生筷的包裝,低頭吃飯。薛花已經吃完飯了,離開了小麵館。外面白花花的太陽烤軟了柏油馬路,街邊一個買光碟的小販,對她叫著說:“猴兒,最新大片出來了,給別人都十塊錢兩張,給你三張,要不?”薛花懶懶說:“懶得看,你還是賣給別人吧”。這就是她的生活,和柳樂的生活差了不止一萬八千里,她和柳樂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如果不是網際網路的普及,她和柳樂永遠也沒可能認識。月光深夜下班的薛花走在路邊,她住的地方離工作的酒吧不到兩站路的距離,一般她是上班坐公交,下班就走回來,因為深夜也沒有車了。冷清的夜裡,一陣風吹過來,穿著短袖的薛花有些冷,她快步走向出租屋的門口,一隻手去掏鑰匙。立著推拿按摩請上二樓的那個牌子旁邊的樓洞裡,突然閃出了一個人,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她。薛花心裡一緊,停止了動作,一動不敢動。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舉槍的人輕輕擺頭示意,讓她開門。薛花低頭把手裡的鑰匙□了鎖孔裡,然後推開了門。舉槍的人已經走到了她身邊,一伸手把她推進了門裡,槍口依舊指著她。薛花走進了房間裡,感覺著身後槍口透來的寒意,依舊不敢亂動。此時從樓洞裡又走出幾個人來,走進了薛花的房間裡,為首的是一個穿著花襯衫,帶著副變色眼鏡的,滿臉油光的三十多歲的男人。男人走過來,冷笑著瞥了她一眼,走過去翹著二郎腿坐在了她乾淨的印著維尼熊的床單上,薛花難以察覺的皺了皺眉。男人冷冷看著她,說:“還記的劉偉嗎?”薛花冷然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說:“他是我前男友,不管現在已經跟我沒關係了”。男人眼神突然變的狠毒起來,厲聲說:“跟你沒關係?他是怎麼進的監獄?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他大哥劉成!”薛花冷笑了一下,說:“難怪看著眼熟,他進監獄是他運氣不好,我都差點給他拖下水”。劉成恨恨的看著薛花,給站在她身邊的人一個眼色,那人立刻一拳向薛花打了過去,被槍口指著的薛花不敢反抗,這一拳打在了她的頭部,沉重的拳頭打得她向一邊摔過去,重重撞在了靠牆立著的鐵架子上。額頭立刻被撞破了一塊皮,薛花靠著架子站穩,感覺額頭上留下來的血跡,她伸手摸了一下,一臉無奈的說:“真不管我的事”。劉成恨恨的說:“行,你想證明你沒出賣他,就告訴我出賣他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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