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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頓柳樂睡下,出來時薛花看到薛晴抱腿坐在前面空蕩蕩的大房間裡的瓷磚地上,薛花說:“你怎麼坐那裡了?地上涼,睡吧”。薛晴伸手拍了拍身邊的地面說:“過來,我們說會話”。薛花走了過去,坐在了她旁邊。薛晴說:“你喜歡東方炙炎麼?”薛花看了看她,沒說話,薛晴說:“東方炙炎這樣的人,你要是喜歡她,可能還好應付些,你要是不喜歡,那就很憋屈了”。薛花撅嘴說:“你知道我只喜歡你一個”。薛晴笑了笑伸手揉著她的頭髮,笑容去還是有些苦澀,說:“我看見她就想起沈曉峰,我在監獄裡沒事的時候時不常也會想想沈曉峰,你說我和他究竟誰錯了呢,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不是沒試過去愛他,自己給自己洗腦,沈曉峰很好,不會再有這樣好的男人了,我想他和我逛街的時候基本就是完全充當著一個自動提款機的角色,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十指不沾陽春水,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比以前更敢說話了,但是……”。薛晴停頓了一下,沈曉峰平常還是有很多的優點,他對薛晴的好一點一滴的滲透了生活的每一個地方。薛晴說:“每次都是我這裡一再的說服自己要接受他,要對他好點的時候,他就會搞出一些事來,非得要把他自己表面的光鮮拔開來,讓我看到他內裡有多爛,反覆幾次,我就麻木了,他在做多少事彌補,我也記著他心裡其實爛透了,人呢,對不好的東西總是容易記住”。薛花點頭說:“那是,這因該是人的動物本能,趨避危險的本能”。薛晴撫過自己的長髮,無奈的笑著,說:“你千萬要把握好和東方炙炎的關係,姐姐真怕有一天,要麻就是她受不了,要麻就是你受不了,做出偏激的事情來,咱們姐妹兩的命可不能一樣”。薛花把頭靠在薛晴的肩膀上,滿足的晃著身體,薛晴也被她靠的一晃一晃的,薛晴抿著嘴唇笑了起來,說:“怎麼還這麼孩子氣?”薛花說:“姐,我好喜歡你跳舞的樣子,你跳舞的時候好美啊”。薛晴說:“我都好久沒跳過了”。薛花忽然抬頭說:“你再跳給我看好不好?”薛晴大搖其頭,說:“沒服裝,沒高跟鞋,沒音樂,沒……鋼管”。薛花卻不依,晃著她說:“嗯……嗯……跳給我看嘛”。薛晴寵溺的戳了她一下,笑著說:“好吧,我跳給你一個人看”。她站起來,脫掉了緊裹著腿部的牛仔褲和鞋子,赤腳踩在瓷磚上,隨手拉過放在一邊的一把椅子,擺動著腰臀舞了起來。她倚著椅子旋轉,飛舞,烏黑的頭髮像瀑布一般飄散開來,豐滿的身體在舞蹈中張揚著生命的活力。薛花坐在地上迷醉的看著她,說:“姐,你好美”。薛晴一手扶著椅子,柔軟的腰肢彎了下來,臉上帶著笑容倒仰著看著她。薛花不禁拍起手來,一個人單薄的鼓掌聲比不了薛晴以前在夜總會時獲得的掌聲那般熱烈。薛晴卻跳的非常投入,今夜的她只為薛花一個人舞蹈,美麗的身體也只為薛花一個人綻放,她生命裡所有表演都及不上今晚這場沒有音樂的舞蹈投入的熱情多。她旋轉著向薛花招手,薛花站了起來,笑著挽住了她的手,兩個人一起旋轉,彼此看著對方臉上甜蜜的笑容,暫時先放開那些煩惱吧,這樣的幸福時刻實在不多。外面的門卻在這時開啟了,東方炙炎頸上帶著一道新傷,看到了房間裡愉快的挽在一起旋轉的兩個人,聽到了她們愉快的輕笑,看到了她們沉浸在彼此笑容中的甜蜜。撕裂東方炙炎手裡握著一張照片,照片上加了塑膠膜,塑膠膜的一邊打了一個孔,繫著一根紅色的絲帶挽出的漂亮的蝴蝶結。二十幾年前的照片依舊儲存得非常完好。那是她媽媽的照片,她特地回去就是去取這張照片的,但是此時她握著照片的手卻在發抖,她勉強自己冷靜一點,忍耐一點,但是從薛晴出現開始她就一直在忍。她一次次冒險把薛花從危險中救出來,她背叛裴正軒,她別無所求,只希望薛花能看到,關注她。她還在這之前不久,在她住的閣樓裡,捧著媽媽的照片對媽媽說,她終於找到了一個能讓她感覺的自己那顆心還是活蹦亂跳著的人。然而這個人甜蜜的笑容,關切的眼神,只給薛晴。東方炙炎手指不自覺的痙攣起來,手裡的照片飄然落在了地上,照片上是一個極美的溫婉的女人,女人溫暖的目光向上看上去,看著嘴唇都在哆嗦的東方炙炎。薛花看到站在門口的東方炙炎,東方炙炎的面色發白,能把人撕碎一樣的眼神看著薛晴。薛花一下緊張起來,她急忙向東方炙炎走過去。東方炙炎也在這時走進了房間,她隨手甩上門,大步向薛晴走過去,薛花急忙攔住了她,她一眼看到了東方炙炎頸子上的那道十幾公分長,血肉外翻的傷口。她讓自己臉上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說:“東方,怎麼受傷了”。東方炙炎卻一把推開了她,揚手就給了薛晴一個耳光,薛晴被一巴掌打倒在地上,腦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