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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炙炎又何嘗不清楚這一點,否則她也不會總是擔心薛花討厭見到她。薛花發動了摩托,東方炙炎坐上了後面的車座,躊躇著伸手抱住了薛花的腰,她突然覺得自己連夜開著摩托車趕過來,實在是一個明智之舉,她在薛花的身後笑了起來,放開的笑容讓她的表情多了幾分靈動,其實她笑起來並沒有她自己想象的那樣可怕,只是薛花並沒有看到。在黑夜裡戰戰兢兢往回走的柳樂看到了回頭來看情況的朱光耀和姚成飛,兩個人男人看到柳樂回來,鬆了一口氣,問她有沒有事,柳樂卻一直不說話,只顧低著頭往前走。齊睿琴和曹月志等在馬路邊上,等到了他們,都鬆口氣,繼續沿著馬路向前走去,走了許久之後,她們終於在一個馬路邊看到了一部投幣電話。幾個人湊出幾枚硬幣,齊睿琴說:“報警?報警吧。“柳樂卻已經伸手抓走了硬幣,撥通了張慶生的電話。在睡夢中被驚醒的張慶生接通了電話,柳樂說:“出事了,我現在和幾個朋友在離市區很遠的一條馬路邊上,沒辦法回去“。薛花回到市裡時,天色已經亮了,她和東方炙炎是從另一條路走的,一路上她都在擔心柳樂一個人回去是不是安全,但是因為東方炙炎的關係又不能照顧她。和東方炙炎分開以後,她匆匆回到自己的住處,大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隨身物品,就在她還在擔心柳樂的時候,張慶生來了。張慶生已經聽柳樂詳細說了事情經過,他看薛花已經收拾好了東西,說:“你現在就跟我走吧,重新換個住的地方“,薛花說:”柳樂怎麼樣了?“張慶生說:”她還好,就是受了驚嚇,她叫我轉告你你這段時間暫時先別和她聯絡。“薛花聽到這話有些意外,隱隱的又有些失落。想想柳樂有這樣的反應其實也不奇怪,她一個手指頭破點皮都要大呼小叫,沒經歷過什麼危險的女孩子突然看到血腥的一幕,沒被嚇瘋已經不錯了。薛花暫時住到了一片開發區附近的地方,這裡住的人很多都是民工,環境髒亂,比原來住的地方更差。她住的房間在一棟舊居民樓三樓上,這是很久以前的老民居,總共八層,沒有電梯。這是一室一廳,房間裡只有以前的老房客留下的,張慶生再次回來,遞給了她一個手機,說:“這是新號,成一鴻那邊的案子我看也追不下去了,你這段先避一避,看看情況再說。”薛花點點頭,說:“柳樂幫了我不少,雖然案子沒破,但是警局是不是也該給她獎勵感謝一下?”張慶生說:“這我心裡有數,不過我還有別的事跟你說”。薛花抬頭看著他慎重的表情,疑惑的說:“什麼事?”張慶生說:“你姐姐越獄了!”聽到這個訊息,太過意外的薛花一時沒能反應過來,頓了一會才說:“怎麼可能?”但是這不可能的事的確發生了,薛晴在獄中用一根磨尖了的牙刷柄割脈自殺,被同監室的人發現時已經很危險了,被送到監外就醫,在醫院住了三天,第三天她在輸液時,搶了一個同樣正在輸液的女人的針頭,威脅醫生和看著她的兩個獄警,然後逃走了。被她搶去針頭的女人是□女,是因為性病住進來的,薛晴說她有艾滋病,雖然所有的人都覺得有可能薛晴是在胡說八道,而且那女人本生也一再說明自己是梅毒,不是艾滋病,但是那些人還是看著薛晴逃走了,艾滋病令人談虎色變。薛花思緒一片混亂,薛晴不久前才因為表現良好減刑,為什麼突然越獄了?張慶生說:“她一定會千方百計來找你,你可要心裡有數,你是警察,絕對不能感情用事”。薛花搖著頭說:”我現在這樣,也要她能找到我啊,她要是找不到我,我可沒辦法“。張慶生說:”她找不到你這結果最好“。他看著薛花嘆了口氣,說:“所以你也儘量能別出門就別出門。“他的意思無非是讓薛花不要再糾纏進薛晴的事情裡,左右為難。薛花什麼也沒有說,張慶生又說:”她要是萬一找到你了,你一定要通知我,聽到沒有?“薛花抬頭看著他,張慶生又嘆口氣,說:“我知道讓你這麼做很為難,但是你別忘了你是個警察,抓捕逃犯是你的職責所在”。薛花忽然說:“好了!”她打斷了張慶生的話,語氣很衝。張慶生愕了一下,薛花還從來沒衝他叫過。薛花陰沉著臉,說:“我知道了 ,你不要再說了。”張慶生又一次嘆氣,說:“那行,你也好好照顧自己,回頭我讓一飛給你把電腦搬過來,省得你無聊”。薛花點了點頭,張慶生離開了。薛花心裡紛亂如麻,她的心裡現在只牽掛著薛晴,薛晴為什麼逃獄?現在人又在哪裡?鏡面人格柳樂確實被嚇壞了,她和薛花是兩個世界的人,薛花的世界起初還讓她覺得新鮮有趣,但是見得多了才知道,這個世界非但沒趣,而且還很殘忍。薛花用新號給她發了一條簡訊,問她可好。柳樂看到簡訊,心裡沒來由的一整煩躁,她這些天都請了假,沒去上班,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