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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花已經和這些人周旋了十幾分鍾了,但是對方的勢力有著壓倒性的優勢,她把手裡用完了子彈的槍對著一個打手扔了出去,然後閃到了一臉車旁邊,從減震鋼板下面摸出一把槍來,這是最後一把槍了,她帶了三把槍在身上,把其餘的槍都藏在了隨手可及的地方。隨著槍聲,薛花鑽進了這兩小貨車下面,從另一邊滾了出去,然後站起來伏在車廂壁上向對方還擊,黑夜裡傳來一聲慘叫,有人中彈了。一側的黑暗中卻突然射來了一顆子彈,子彈鑽進了薛花的左上臂,薛花急忙退開,對著那邊連開幾槍。這把左輪手槍也沒有子彈了,薛花捂著手臂靠在一輛車的車廂後面,喘息著,黑夜裡聽到傳來的聲音說:“她沒子彈了,上”。薛花咬牙冷笑了一下,聽著迅速接近的腳步聲,猛地撲了出去,一個人被她撲倒在地上,她舉起手裡的槍托毫不留情的砸在對方的腦袋上。一下,兩下對方臉上濺滿了血跡,但是他還沒暈過去,他奮力把薛花甩在了一邊,另一個特種兵搶了上來,看著倒在地上的薛花,一把勒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個人毫不留情一拳打在了薛花的腹部,薛花沒有呻吟叫喊,但是臉色一下痛的煞白,就連呼吸也幾乎停止。葛一飛站在不遠處,喊著:“把她弄過來”。那兩個人拖著薛花向裴正軒的車邊走去,車子裡的裴正軒看著接近半昏迷的薛花,說:“東方炙炎呢?“薛花冷笑著沒有回答。裴正軒的手機卻響了,裴正軒急忙拿出手機看了看,一個陌生的號碼,他接通電話,電話裡傳來的是東方炙炎的呃聲音,說:“裴清清和沈天鵬的小老婆,還有他兒子都在我手裡,你叫沈天鵬和你一起來找我,不要玩花招”。裴正軒極力保持著冷靜,說:“你放了他們要不然我殺了薛花”。東方炙炎的聲音說:“你殺了她,我殺了他們,或者你放了她”。老奸巨猾的裴正軒似乎有點沉不住氣了,說:“你不怕她死嘛?”東方炙炎說:”她死了,我陪她,我們本來就不要命了,你想讓你女兒陪葬,就動手殺了她“。東方炙炎從來不開玩笑,也許來不會故弄玄虛,她說她不要命陪著薛花,那就是真的是這樣打算的。裴正軒咬牙切齒的說:“你要怎麼樣?“東方炙炎說:”放了她,她會帶你們來找我,記得通知沈天鵬來看他小老婆,還有,帶上葛一飛,少一個人都不行,別玩花招“。裴正軒結束通話了電話,恨恨的吐了一口氣,示意放開薛花,被按在車身上的薛花感覺被放開了,她冷笑起來,說:“到底是你女兒的命值錢,我和東方兩條命加起來也抵不過她一條命吶“。她開啟了車門坐上裴正軒的車,說:”走吧,我給你們指路“。裴正軒看著車外的葛一飛說:“上車“。葛一飛說:”我回去帶隊,這是綁架案“。他其實是想脫身了。裴正軒說:”沈天鵬的小老婆和他兒子也被抓了,她們出事你想想沈天鵬會不會放過你吧“。搏命人一旦什麼都不顧及了,就沒什麼底線了。薛花不再去想她曾經是個警察,忘記了她曾經信誓旦旦的誓言,她曾經堅信自己是正直的人。可是現在的她和窮兇極惡的歹徒能有什麼差別。裴正軒為了對付她和東方炙炎帶走了裴宅的的主力,而在這之前,沈天鵬就是擔心薛花和東方炙炎從他的小情人和那裡下手,把小情人送到了裴正軒那裡躲著。只是沒想到薛花要拼命,更加低估了東方炙炎對薛花的忠誠度,痴狂的迷戀一個人和義無反顧不問理由的陪一個人去死,感情上的深度還是差了一大節距離。面對薛花時,東方炙炎沒什麼理智可言。薛花帶著他們去了曾經和薛晴躲過的那片即將拆遷的平房區。東方炙炎從視窗裡看到沈天鵬也在裴正軒之後匆匆趕到,她拖起了裴清清和沈天鵬與那個小明星生的小孩,小孩才三歲多,是在沈曉峰出事之後出生的。小孩也被綁住了手腳,大聲哭叫著,但是沒人關心他的無辜,薛花的心裡似乎只剩下了仇恨。東方炙炎站在二樓窗戶邊,一手摟著坐在窗臺上的小男孩,一手按著裴清清的腦袋,摟著小男孩的手裡的握著一支槍,槍口指著裴清清。裴正軒急忙說:“我來了,你快放了她”。東方炙炎冷笑著,鄙夷的看著他說:“到底是親生的,骨血連心呢,你們進屋子裡來”。裴正軒臉上再也無法帶出他一貫的虛偽的笑容了,他緊緊繃著一張臉,說:“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小男孩和裴清清的身體遮擋了東方炙炎的身體,東方炙炎只從他們之間露出一些目光,看著站在下面的薛花,薛花說:“不和他們談了,就這樣吧”,她對著東方炙炎笑了笑。東方炙炎看著她的笑容也笑了笑。她寒冷的目光看著裴正軒,又掃過沈天鵬,說:“你們不願意進來就看著他們死,一個一個死”,她的拇指扳開了手槍扳機,夜色裡那一聲咔噠聲聽上去分外的清晰刺耳。槍口對的是裴清清,裴正軒嘴唇有些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