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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演得可謂情真意切。後來便是她說了真相,倒不是她厚道,只不過是欲擒故縱,旻蘊兒痴心與她,她的真實身份遲早會被她知道的,與其隱瞞,不如早說。果然當時旻蘊兒知道後,五雷轟頂一般,呆了許久,神智混亂的一個人走了。柴寧宇早料到她這反映,回去便寫了一封情意綿綿的長信,託人遞給了旻蘊兒,長信後留了個時間,告訴旻蘊兒她會在她們初逢的地方等她三天,三日後旻蘊兒若不來見她,她也不會死纏,自回宋國。然後她就在哪個地方等了三天,那是在一座廟門口,她本就是趁著旻蘊兒來廟裡祈願時這個機會和旻蘊兒認識的,然後她就在那裡風餐露宿了三日三夜,待到第三日,夕陽落山之時,旻蘊兒依舊沒出現,柴寧宇有些沮喪,以為旻蘊兒不會來了,一邊沮喪著,一邊還是未走,她算計著,說不定旻蘊兒會出來看看她,看她到底有沒有誠意,只是不會讓她發現罷了。果然在她等到天黑時,旻蘊兒出現了,看著短短几日就被曬黑許多的柴寧宇,眼裡透著不忍,輕聲道:“你不是說今日便走了?怎麼沒走?”柴寧宇心裡鬆了口氣,嘴上說道:“因為我不捨。”輕輕一句話,便讓旻蘊兒那些猶豫瞬間瓦解,她低著頭,絞弄著頭髮說道:“我想了想,倘若你是女子,我日後倒是可以省去吃那些沒所謂的醋了,你總不能學那些男人一樣出去捻三惹四的。”她當時說這些的時候,依舊羞澀,不敢抬頭去看柴寧宇。後來柴寧宇聽她說來,她果然接到信後便出來了,三日裡來看過她好幾次,不過遠遠看著,看柴寧宇到底能對她用情有多深,結果看到柴寧宇三日裡一直守在那個地方,晚上累了便倚在牆邊坐著打盹,旻蘊兒看在眼裡,既然是又心疼又感動。這與她來說,是對柴寧宇的考驗,柴寧宇成功透過,而實質上,柴寧宇從小被柴德成磨練的吃得了苦熬得住耐心,風餐露宿三天三夜,不過是換個地方睡覺的事而已,所以很多事情,就算親眼看到,也不見得就是真實。倘若能回頭,柴寧宇想,她很想在心真意切在守候一次,心真意切的把以前說過的話,都再說一遍。早飯送來了熱乎乎的酥油茶,做的極精緻的油炸的面果子,還有熱氣騰騰的羊肉湯,這是北方人在寒冷的冬天常吃的一道飲食,因為可以驅寒。柴寧宇吹了吹碗麵上騰起的熱氣,喝了一口滋味鮮美的羊肉湯,喝下去立刻覺的舒暢許多。她一邊喝,一邊伸手拿起昨晚寫的詩,在回味一遍,然後收了起來。格瑪就坐在她身邊,卻不吃早飯,只是冷眼打量著她。柴寧宇一邊把詩放進懷裡,一邊說道:“怎麼不吃?難道昨晚喝得太多,早起沒胃口了?”格瑪冷哼了一聲,斜眼看著她說道:“你看起來心情不錯嘛。”柴寧宇就著面果子,喝著湯說道:“是,幹嘛心情不好?”格瑪皺了眉,嗤之以鼻道:“昨晚你還一副比殺了你還難過的樣子,轉身就好了?”柴寧宇抬眼看看她,眼神懶洋洋的說道:“倘若你吃飯吃到了蒼蠅是不是要吐出來?吐不出來也該它嚥了,要是既不吐出來,又不嚥下去,含在嘴裡玩味品嚐,豈不是更噁心?所以我把這個蒼蠅嚥了。”“柴寧宇!”格瑪一手指著她的鼻尖,氣的手抖,飯也沒法吃了,恨恨的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起身便走。柴寧宇悠然喝著湯,說道:“等會我,我還沒吃完呢。”那日離開時,柴寧宇就在格瑪的寢宮殿外遇上了李月影,在這種時候,遇上李月影對她來說是一件極為煎熬的事情,沒什麼事比讓她面對李月影更讓她恐慌了。所以她頭也沒回就當沒看見李月影,匆匆離去。只不過吃蒼蠅的事,只是開了個頭,許多事只要開了頭,後面就似乎就順其自然了,做一次跟做十次有差別麼?做十次跟做一百次有差別麼?無非那隻蒼蠅,既然吐不出來,就只有硬嚥了。柴寧宇也好幾次提出想要看看旻蘊兒,格瑪不許,甚至於柴寧宇不惜低頭,低聲下氣求她,她也不曾答應,她有顧慮是必然的,柴寧宇是什麼人,要是讓她抓住半絲蛛絲馬跡,她絕對能順藤摸瓜把人找出來,她若救走了旻蘊兒,格瑪拿她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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