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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籬趕緊說:“行了,我去就是,小劉晚上還值班。”她說著對小劉說:“你先回吧,完事給你電話。”小劉不解的走了,潘籬是怕君子玉說出些不像樣的話來,讓小劉聽去,所以無奈答應了,君子玉笑起來,隨手拿過風衣穿上,說:“走吧。”她說著自己先出去了,兩個人出了大樓,走在街頭,微風輕輕揚起,吹起君子玉的風衣,君子玉把手放在衣服口袋裡,悠然走在前面,一邊走一邊說:“約你出來一次可真不容易,所以不如你來選地方?”作者有話要說:☆、2潘籬剛要張口,君子玉突然又反悔了,說:“還是算了,讓你選我肯定會拉我去街邊小吃攤,這麼難得的機會,怎麼能在小吃攤度過呢?還是你跟我來吧。”潘籬氣結,君子玉總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傲慢,這一點讓她很討厭,想著自己又不是差一杯茶喝,非要逼著來,來了又是這種傲慢的態度。君子玉卻在這時回過頭來說:“可以拉你的手嗎?”潘籬聞言,下意識的把自己的手放進了衣服口袋裡,君子玉撇撇嘴,繼續向前走去,其實這一晚,她們也沒談什麼,慣常一樣君子玉求交往,潘籬拒絕,然後君子玉對潘籬各種調戲,潘籬在調戲中淡定的喝著自己的茶,吃著小吃,唯一的新番是潘籬發現了一樣非常合胃口的小吃,她以前沒吃過,是某地特產的芒果乾。於是第二天,潘籬上班時,有快遞送來了一大包芒果乾,潘籬一看就知道是君子玉送的,她真是有心了。潘籬把這些分給同事一些,自己就留了幾小袋,這個芒果乾真的很好吃。晚上下班,潘籬一個人晃回了宿舍,到了宿舍門口,卻發現一個人站在門邊,似乎等了很久了,潘籬愣了一下,看著對方有點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個人竟然是小山的父親!潘籬愣在那裡,怎麼也不明白小山的父親怎麼會在這。而此時小山的父親走了過來,他的臉色是焦黃的,臉上佈滿了皺紋,似乎被巨大的壓力壓的乾癟下去。他走過來,站在潘籬面前,說:“小潘,你還記得我嗎?”“大叔……”潘籬調整了一下思路,說:”你怎麼會突然過來?”“我想你去看看我女兒。”“她,她還好嗎?”“她得了白血病,現在就是拖日子,她一直都很掛念你,一直念著想見見你。”晴天霹靂,潘籬一下就被劈蒙了。五年之後,再一次見到小山時,小山虛弱的靠在床上,蒼白的笑著,她的眼裡還有淚水,一直凝視著出現在眼前的潘籬。潘籬在門口站了一陣,呆呆的什麼也不說,看著眼前的小山,小山也什麼也不說,只是伸出手,拍了拍身邊的床鋪,潘籬走了過去,坐在了她身邊,輕輕說:“怎麼樣?”小山蒼白的笑了笑,反問:“你怎麼樣?”潘籬笑著,說:“我做警察了,工作累,不過挺有意義的。”“那就好。”小山笑著,轉頭對自己媽媽說:“媽,你把那幾幅畫拿過來好不好?”她媽媽聞言,轉身走了,不多時拿來幾幅畫,小山拿來給潘籬看,潘籬看了看,發現畫的是自己,正面的,側面的,整體的,半身的,還有打排球的,每一張都畫得栩栩如生,而且是潘籬大學時候的樣子,活潑富有活力。潘籬的眼眶忽然溼了,她一直壓抑著的情感再也不能控制,淚水噴湧而下,她伸手抱住了小山,喃喃說:“小山,我也一直很想你,從來就沒有忘記過你。”小山的淚水也流了下來,但她還是儘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說:“還是忘了我吧,我是不能繼續陪著你了。”潘籬搖了搖頭,她不能接受這個現實,說:“你的病現在到底怎樣了?難道無法治療麼?”小山說:“爸爸媽媽一直在給我治,為了給我治病把房子都買了,還是沒能治好,醫生說,我也只是拖日子了。”“怎麼會這樣?”“所以我也不想治了,這五年我基本都在醫院裡度過的,前幾天才出院,就是想在見見你,我人生最後的日子裡,還能有你陪著,我就心滿意足了。”小山的媽媽送來了一盤水果和泡好的茶,然後默默走了,潘籬聽著小山的話語,把她攬進了懷裡,她們整整五年沒見面了,當年分開時撕心裂肺的痛潘籬還記得清清楚楚,誰也沒能想到再次見面以後會是這種情況。小山一家現在住的是租來的房子,為了省錢,他們和別人合租的一套兩室的房間,一家三口擠在六平米的斗室裡,潘籬看著就很心酸,但是她現在不過是個小警察,一個月薪水有限,自己家庭情況也並不好,這晚回去以後,潘籬失眠了,一個人在宿舍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想著小山虛弱的面容,她就心口疼,當年那個青春飛揚的女孩,現在已經步向死亡了,而她什麼也做不了。她下床翻出自己的存摺,存摺上幾萬塊錢,都是她工作這幾年攢下來的,錢不多,因為她每月還要給家裡兩千塊錢,她父親也有病,不是什麼大病,就是腰椎不好,不能從事體力較重的勞動,所以早早就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