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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歐陽逆雪已經有三分醉意,說:“我從一生出來就沒爸爸了,影像裡就只你了,你拿我當親生女兒一樣待,這情分我是怎麼也不能忘,可是有些事我也不能不做。”儼如聽沒說話,將一杯酒一飲而盡,聽著歐陽逆雪說:“朱蕊,我不殺她,因為她是您女兒,我媽媽的外甥女,但是我也不會放過她,因為她殺了我媽媽,現在又傷害了小雅!”儼如聽將酒杯扔回了桌子上 ,長嘆了一聲:“冤孽啊……”歐陽逆雪看著在桌子上打轉的酒杯,起身離開了,外面夜色沉寂,冬日裡的寒風刺骨,舉目所及,遠處白塔山的輪廓在眼前繪出一塊塊高低起伏的暗影,歐陽逆雪看著那一塊塊深沉的黑影,握緊了拳頭,對著黑暗用盡全身力氣嘶叫了一聲,淒厲的聲音穿透了黑暗,又從黑暗中返回,將一聲回聲送回了歐陽逆雪的耳中。此時已經是歐陽逆雪去看了呂倩雅,呂倩雅還在昏迷中,醫生說,現在的情況看來,能醒過來的機率不大了。歐陽逆雪守在呂倩雅身邊,看著她緊閉的雙眼,心痛無言。呂倩雅的頭髮已經被完全剃了,手背上青筋畢露,這些天只能靠營養液維持生命,人已經明顯憔悴了許多,但是歐陽逆雪什麼也做不了,最多能做的就是多找些時間陪著她,為她祈禱。門口忽然傳來了一陣吵鬧聲,歐陽逆雪皺起了眉頭,對守在門外跟她一起來的戚成武說:“怎麼會事?讓他們別在這吵!”戚成武推開了門,說:“雪姐,是呂姑娘的爸媽。”歐陽逆雪聞言,嘆了口氣,呂倩雅的父母已經推門進來了,一眼看到守在床邊的歐陽逆雪,呂倩雅的媽媽就哭叫著撲到了床邊,捶打著床邊,嘶聲力竭的叫喊著:“小雅,你睜開眼睛看看媽媽,怎麼才三四天不見,你就成這樣了?”歐陽逆雪急忙伸手拉著她,說:“阿姨,這裡是病房,不好太鬧了。”呂倩雅的媽媽卻突然抱住她在她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說:“你為什麼要害我女兒?我女兒才二十四啊,你怎麼就能忍心害她?”呂倩雅的而父親也是老淚縱橫,他們是在事情發生兩天以後猜得到訊息的。歐陽逆雪沉默著沒有說什麼,呂倩雅的父親說:“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好人,從一開始我就不該讓小雅搬出去,是我們當父母的沒盡心,沒關好小雅,要不然怎麼能讓你有機會害她,我一開始就看你不是個好人……”一直站在旁邊的戚成武插嘴說:“這也不能怪雪姐,這是清水也沒能想到……”歐陽逆雪打斷了他,說:“沒你的事。“戚成武閉上了嘴巴。呂倩雅的媽媽撕打著歐陽逆雪,哭喊著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要去告你,你把我女兒害成這樣你也不能好過!”歐陽逆雪有些木然,任由她廝打自己,緩緩說:“我沒害小雅,但是小雅是因為我出的事,我難脫其咎,要是能讓你們舒服點,你們要怎樣我都無所謂。”呂倩雅的媽媽聞言大哭著說:“你小雅好好還給我……”歐陽逆雪深吸了一口氣,眼裡已經噙了一抹淚,卻依舊強壓著情緒,說:“我會傾盡所有給她治療的,我想等監護期滿了,就把她接回家裡。”呂倩雅的爸爸馬上介面說:“你把她帶回去幹嘛?你把她害的還不夠嗎?”歐陽逆雪說:“如果我不接回去,你們照顧得了她?”呂倩雅的父母一下靜默了,歐陽逆雪看著他們輕輕笑了笑,笑得苦澀,笑得無奈,說:“我,歐陽逆雪,不管小雅變成什麼樣子,這輩子都會對她不離不棄,用心疼愛她,照顧她,你們把她交給我,大可以放心。”呂倩雅的爸爸靜默了一會,說:“我們好好個姑娘,你說帶走就帶走,你算是她什麼人?”歐陽逆雪看著他的神情,心裡瞭然,對一邊的戚成武說:“小戚,帶他們去拿支票,他們要多少填多少,填好了拿回來給我簽字。”戚成武答應了一聲,說:“兩位請。”呂倩雅的媽媽聞言,消停多了,低聲說:“我們又不是為錢。”歐陽逆雪笑了笑,說:“我知道,你們不是為錢,我給的錢不過是為了彌補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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