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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之涵卻發現她醒了,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說:“東西在哪裡?”歐陽逆雪冷笑,孫之涵也冷笑起來,說:“被你手下帶走了?不要緊我會找到他們的。”歐陽逆雪還是冷笑,什麼也沒有說。孫之涵推論的是沒錯,她把歐陽逆雪扔在這裡,回去了地處玉門的那個小鎮上,尋找那兩人的蹤跡,但是沒有任何發現,於是她繼續往東追蹤上去,但是無論車站還是公路上仍舊沒有任何發現。孫之涵開始意識到自己是被歐陽逆雪涮了。歐陽逆雪又陷入了昏迷中,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股水潑在了她的臉上,冰涼的感覺讓她清醒了過來,歐陽逆雪勉強睜開眼睛看去,看到孫之涵就站在眼前,手裡握著一瓶水,遞到了她的唇邊,說:“要喝水嗎?”近乎脫水的歐陽逆雪本能的張開了嘴,孫之涵卻拿開了水瓶,說:“你的手下從那條路走的?”歐陽逆雪聞言,居然笑了起來,用虛弱的聲音嘲笑說:“你不是能找到嗎?”孫之涵有些怒了,厲聲說:“告訴我他們從那邊走的?”那兩個人沒有直接回蘭州,那就是從別的路走了,往南走是青海,往西走是新疆,但是孫之涵無法推斷他們到底走的那條路。孫之涵看著她臉上帶的嘲諷的笑意,冷哼了一聲,說:“我會有辦法讓你說的。”她看著歐陽逆雪,輕輕地把她的頭髮撫在了一邊,歐陽逆雪比之前曬黑了很多,眼鏡被拿掉了,眼睛依舊烏黑,眼神卻有些渙散,嘴唇上全是乾裂的血口,孫之涵傾斜了手裡的水瓶,水流淅淅瀝瀝的撒落在地面上。這對於歐陽逆雪來說,簡直是最殘忍的折磨,歐陽逆雪伸出舌頭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孫之涵說:“還是不肯說?”歐陽逆雪始終也不肯開口,無論孫之涵怎麼折磨她,她就是不肯說。太陽在一次升起,沙漠裡的溫差是非常大的,清晨的溫度還很低很低,一股涼風吹醒了昏迷中的歐陽逆雪,歐陽逆雪睜開眼睛,發現孫之涵開啟了倉房的大門,站在門口遙望著遠方,歐陽逆雪嘗試著動了一下,馬上痛得發出了一絲強壓的著呻吟,渾身像是被拆散架了一樣的感覺,一雙手一點知覺也沒有,歐陽逆雪覺的在這樣吊下去,她這一雙手恐怕要廢了。孫之涵聽到了她的呻吟聲,轉身走了回來,看看歐陽逆雪沒有一點血色的面孔,說:“還沒想好?”歐陽逆雪還是冷笑,什麼也不肯說,孫之涵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頜,惱恨的說:“就算東西送回去,你的罪名洗脫了,你也得死在這裡,你究竟在堅持什麼?”歐陽逆雪卻說:“我還想知道你為什麼一直幫李曉,卻在最後的時候背叛她?”孫之涵鬆了手,說:“這是我的使命。”“使命?”歐陽逆雪嘲諷的笑起來,又重複了一遍,說:“使命……“她就像是在聽別人的兒戲一樣,孫之涵看著她的神情,猛然憤怒起來,說:“你在笑什麼?”歐陽逆雪說:“因為在我眼裡,你就是個跳樑小醜而已。”孫之涵猛的一把揪住了歐陽逆雪的衣領,恨聲說:“你不要自己找死!”歐陽逆雪的面孔就在她眼前,近在咫尺,臉上依舊帶著冷冷的嘲諷笑容,目光望著她的目光,沒有一絲畏懼,孫之涵突然就覺得無力起來,怏怏的鬆開了手。孫之涵有些拿歐陽逆雪沒辦法了,她還是把她解了下來,給了她一些水和食物,讓她休息了一下,歐陽逆雪不怕死,孫之涵怕,怕她死了,東西就更拿不回來了。歐陽逆雪就坐在地上,倚在幾箱疊摞起來的水箱邊睡去了,她已經好些天沒有休息過了,手上戴著手銬—因該是手枷,兩個銬子之間是一塊完整的鋼板,雙手靠在銬子裡,被固定的死死的,手銬起碼還能雙手錯開動一動。孫之涵給自己點了根菸,看著身邊這個女人,歐陽逆雪現在看上去慘不忍睹,衣服破破爛爛,衣不蔽體,身體上滿是傷痕,臉色也憔悴的嚇人,孫之涵莫名的腦子裡出現了初次見她時的情景,那隻搭在車窗邊的扶著額頭白皙纖長的手和她碎髮下潔白的額頭。歐陽逆雪卻朦朧睜開了眼睛,看到正在看著自己的孫之涵,說:“可以讓我出去一下嘛?”孫之涵狐疑的看著她,歐陽逆雪說:”我想解手。”孫之涵笑了起來,說:“好啊,告訴我她們走的那條路,我就讓你去。”歐陽逆雪咬了咬牙,不再說什麼,孫之涵說:“不說就這樣吧,反正不關我事。”歐陽逆雪恨恨的,頓了一會,說:“算我求你了行嗎?”孫之涵看了看她,說:“那你就告訴我。”歐陽逆雪咬住了嘴唇,不再說話。孫之涵左右看看她,調笑一樣說:“你能憋多久。”歐陽逆雪依舊恨恨的,卻又無可奈何,望著她說:“求你了。”歐陽逆雪的聲音有些嘶啞,而且虛弱,孫之涵聽著她的乞求,抬眼看了看她,看到她烏黑的瞳仁,瞳裡映出的是自己的面容,她居然莫名心軟了一下,說:“跟我來吧。”歐陽逆雪用盡全力才站了起來,才邁開步子就一個踉蹌幾乎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