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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伍佰的《痛哭的人》,歐陽逆雪停下了腳步,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轉到鳳凰城門口了,現在是清晨,鳳凰城自然沒有什麼賓客,唱歌的是一個街頭歌手,就在鳳凰城旁邊的空地上,一邊彈著吉他,一邊唱,面前擺著一個紙盒。歐陽逆雪站了一陣,聽他唱歌:“愛上你從來就不曾後悔,離開你是否是宿命的罪,刺鼻的酒味我渾身欲裂,嘶啞著我的眼淚。”歐陽逆雪忽然覺得嗓子裡哽咽起來,眼睛卻是乾澀的,她隨手在身上找了找,找出幾張疊落在一起的鈔票,也不知道是多少,扔進了那隻紙盒裡。朱蕊匆匆來了鳳凰城,她是接到手下電話告訴她歐陽逆雪來了,她才匆匆趕來的,來的時候,歐陽逆雪正在空蕩無人的大堂裡喝酒,一杯接著一杯,似乎是想麻痺自己一樣。朱蕊走了過去,說:“小雪,怎麼了?”歐陽逆雪沒去理會她,朱蕊嘆了口氣,拿了酒瓶給她慢慢斟上酒,說:“這次回來,你好像變化很大的樣子,有什麼心事跟我說說?”歐陽逆雪還是自顧自的喝酒,朱蕊只好說:“你少喝點,看喝吐了。”歐陽逆雪忽然說:“我其實就是個百無一用的東西,原來還一直把自己當天之驕女,還真覺得自己無所不能,我到今天才發現我有多沒用。”歐陽逆雪還從來沒被挫敗過,從小到大,無論是學業還是綜合能力,以前被朱蕊逼得離開,她自己知道那是因為自己一味容讓,而不是失敗。但是現在她被挫敗的一塌糊塗,挫敗到連最基本的自控力也喪失了,這樣的自己,連她自己也深深覺得百無是處。以前別人覺得她謙虛有禮,溫文爾雅,那只是良好的家教教育出來的而已,實際上她是個充滿了傲氣的人,我行我素不太把世俗放在眼裡的人,如今這個挫敗卻將她打擊的幾乎體無完膚。呂倩雅在醫院裡等了一天,早上歐陽逆雪打過電話以後,她以為歐陽逆雪會來看她,結果卻讓她失望了,快近傍晚,歐陽逆雪也沒有出現,呂倩雅的媽媽一直在絮絮叨叨,說:“你還在等什麼呢,到現在也沒見人,不可能來接你了,更不可能認錯,你就別跟媽媽犟了,回去好不好?”呂倩雅卻搖頭,說:“她以前對我那麼好,她現在變成這樣肯定不是她本意,她不是這樣的人。”呂倩雅還在儘可能的給歐陽逆雪找藉口:“我如果不是非攔著她吸毒,她也不回答我,她雖然變了很多,可是好的時候還是挺好的。”呂倩雅的媽媽說:“你就別妄想了,吸了毒的就完蛋了,我活了幾十歲了就沒見過誰能真戒掉的。”呂倩雅忽然又哭了,說:“我還是回去吧,說不定她現在是最需要有人幫她的時候,我以前那樣麻煩難照顧,她都沒嫌過,我不想在這個時候離開她。”呂倩雅執意要回去,她媽媽怎麼勸她也聽不進去,她爸爸一副不關己事的樣子,她媽媽拗不過她,只好準備把她送回去。戚成武於是也一起回去了,路上呂倩雅說:“你昨晚把我帶出來,歐陽會不會生你的氣?要不然你暫時還是別回去了。”戚成武隨口說:“我不在她要在跟你動手怎麼辦?她真要殺你還不是更掐螞蟻一樣的?”呂倩雅低了頭,說:“我不信她能真狠心殺我。”回到家裡,呂倩雅卻見到了朱蕊,呂倩雅一見到朱蕊心裡就不舒服起來,說:“你來幹什麼?”朱蕊剛剛從樓梯上走下來,一邊往下走,說:“小雪喝醉了,我把她送到了臥室裡,你好好照顧她吧。”朱蕊滿面笑容,看著呂倩雅臉上身上的傷,故作驚訝的說:“你這是怎麼了?不會是小雪你打你了吧?“她走到了呂倩雅身邊,又仔細看看說:“還挺嚴重的,這個小雪怎麼會事?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氣壞她了?要不然小雪從來不會輕易動手的,小時候學武師傅就天天教我們不能跟一般人隨便動手,更何況你這樣的小姑娘了。”呂倩雅聽她說這一通話,氣的眼淚又在眼眶裡打轉,朱蕊又笑起來,說:“我該走了,記得給她做酸辣湯醒醒酒。”呂倩雅去了臥室裡,看到歐陽逆雪帶著一身酒味,沉沉睡著。歐陽逆雪徹底變了,歐陽逆雪睡到很晚才醒來,傭人早已經回去了,呂倩雅自己去廚房做了宵夜給她送上去,卻發現她收拾了簡單的被鋪去了客房,呂倩雅一顆心立刻狂跳起來,她一下緊張的無地自處,急忙跟去了客房裡,看到歐陽逆雪正在整理客房的床鋪。呂倩雅急忙說:“親愛的,你這是幹什麼?”歐陽逆雪淡淡的說:“我就睡這邊了,你回去休息吧。”呂倩雅手裡的宵夜哐噹一聲掉在了地上,她愣了一陣,說:“為什麼?”歐陽逆雪依舊面無表情,說:“沒為什麼,就是想分開睡而已。”呂倩雅想也不想走過去一把從後面抱住了她,說:“不要,我不要,親愛的,你別這樣好不好?我做錯什麼了,你要這樣對我?”歐陽逆雪什麼也不說,呂倩雅抱著她哭起來。歐陽逆雪開始對呂倩雅不聞不問,開始整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