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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是個警察,她非常清楚自己的做法是違法的,不管她殺死阿達的理由有多充足,有多理直氣壯,但是這樣做是違法的,也許不會有人追究這件事的責任,卻已經違背了她自己的原則,她不就是為了要維護法律的正義,才來做這個臥底的嗎?但是現在她卻利用了這個便利,公報私仇。她除了對吳風的內疚以外,又被深深的罪惡感包圍,心裡陰霾依舊,這就是一個惡性迴圈,她在為自己累積的壓力尋找出路,舊的壓力發洩之後,又添上了新的壓力,就這麼重複的迴圈下去,很有可能,有一天,她會崩潰。要麼在沉默中死去,要麼在沉默中爆發,多經典的一句話,用在袁瓊身上,實在是非常貼切。袁瓊想要坐起來,吳風趕忙伸手把她抱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裡看著袁瓊的眼神裡,滿是心疼,靜靜的攬著袁瓊,臉頰貼著袁瓊的臉頰,袁瓊能感覺到吳風的心疼,她輕輕抬起手來拍了拍吳風的臉頰說:“我已經沒事了”。吳風聽著她虛弱的話語,心疼的難以明言,柔聲說:“你昨天的樣子把我嚇壞了,我真擔心你以後都會留下心理陰影,我就不該讓你自己去解決這件事”,袁瓊笑了笑,笑容裡有一些苦澀,說:“阿風,我對不起你”。吳風愣了愣,說:“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是我不好,沒能照顧好你”,袁瓊默默的搖了搖頭,吳風自己揣測著說:“你是說你殺死了阿達?“袁瓊依舊不語,靜靜的靠在她的懷裡,吳風又說:”阿達這個傢伙,是他自己找死,你不殺他,我也不會放過他“。阿達的死,對吳風來說,心裡也並不好受,曾經在一起並肩生死過的感情,並不會因為這件事而被完全抹殺,出來混的人最講究的就是一個義字,阿達就算壞到了極點,但他對朋友也算仗義,袁瓊就被他在垃圾場的槍戰中救過一次,袁瓊想到這點,心裡就沒有了復仇後的輕鬆。複雜而矛盾的人性。但是出來混的人最忌諱的就是動兄弟的女人,更加忌諱動老大的女人,在道上混的人看來,動老大的女人,死不足惜。而吳風她已經完全沉陷在這份感情裡了,沒有半點懷疑這其實是袁瓊的陰謀。袁瓊只是受了些皮肉之傷,她卻像照顧重症病人一樣照顧著袁瓊,她是毒梟沒有錯,也是一個女人,用女人特有的細心和耐心小心呵護著袁瓊。她也壓制不住想和袁瓊親近的意願,卻只是靜靜的抱著她,心疼的撫摸袁瓊身上傷痕,去吻她的臉蛋,額頭,卻不會有更進一步的要求,她只是想好好愛護袁瓊,但是她的體貼卻讓袁瓊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袁瓊終究是要辜負這份感情,因為吳風是一個毒梟,她的雙手沾滿了別人的鮮血,她虧欠了整個社會,就是因為有這樣的人在,社會才不能安定,而相對於普通人來說,安定兩個字何其重要,社會的安定,是她的責任。吳風虧欠的終究要償還,而她虧欠吳風也要還,用她後半生的寂寞與孤悽來還,因為她早已明白,除開吳風,她在也不會找到這樣一個會讓自己心痛,會讓自己憐惜,會讓自己快樂的人,她失去吳風,就失去了全部的感情,一個沒有了感情的人,還能稱之為人嗎?日子一天天過去,袁瓊也在將自己的愛情一步步推進墳墓,這可憐的,可嘆的愛情。那個神出鬼沒的殺手,依舊沒有離開香港,為了安全起見,吳風儘量減少了出門的次數,還在住宅裡裝上了監控器,和紅外線保護系統,出門的時候也會帶上保鏢。阿達此時已經變成了香港一處新建起的大廈裡面的某一塊水泥板,徹底從人間蒸發了,但是少了個他,吳風就少了一個得力的臂膀,當務之急,需要找一個可靠的人來填補這個空缺。但是這樣一個人並不好找,他不止要可靠,還需要有相當的能力,像阿達和黃煒盛一般,阿達伸手好,頭腦靈活,而且生性兇殘,能震懾住人,黃煒盛為人沉穩,反偵查能力一流,能提吳風擋去很多事。就算袁瓊當初能被吳風看重,也是看中了她的身手和飆車的技術,以及很強的隨機應變的能力,在這條道上混,也是要憑真本事的。袁瓊有了一個機會,可以在帶進一個人來,她想把地老鼠推薦進來,但是想了很久以後,還是打消了這個主意,地老鼠現在處在外圍,他相對來說還算是比較安全的,如果進了這個圈子,一個不好就很容易出破綻。吳風那樣一個心思細密的人,袁瓊能夠成功,只是因為她可以從吳風的感情下手,但地老鼠不行,他想要得到吳風的信任簡直難如登天,袁瓊不想再看著自己的戰友在身邊死去。袁瓊接到了一個要貨的電話,她按照給的地點把貨送了過去,回來的路上,汽車輪胎卻被扎破了,這次出貨,她身邊除了尖嘴仔,還有一個人是吳風的保鏢小王,吳風讓小王尖嘴仔兩個人跟著她。袁瓊跳下車去,黑沉沉的夜色裡細看才看到看到馬路上一片三角釘撒在那裡,顯然是有人故意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