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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兒對林睿,就是你想放火我就給你遞火柴,你想上房揭瓦我就幫你拆大梁。火燒大了,飛兒還要負責滅火,房子塌了,飛兒再給重新撐起來。好在隨著年紀漸漸大了,林睿不再像以前那樣胡鬧了,後來母親的去世,對林睿的打擊非常大,一下子從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變成了一個有些陰沉的人。飛兒卻還是那個飛兒,依舊對林睿言聽計從,可以為她去做任何事情的飛兒。飛兒還記得林睿那時候手把手的教她認字,還記得自己捱打以後,林睿抱著她哭,還記得冬日裡,林睿經常在深夜裡鑽到她房間裡,鑽進她的被窩裡把冰涼的腳放在她小腿之間捂著—林睿到冬天手腳經常是冰涼的,睡到半夜也熱不起來。飛兒經常被她冰的驚醒過來,然後在迷濛中自覺的把她的雙腳盤在雙腿間。但是這些想起來,似乎都是很久遠以前的事情了,林睿已經不再會半夜鑽她的被窩了,她們之間也漸漸拉開了距離,林睿對她更像是上司對下屬的態度。只是飛兒不明白,林睿什麼時候變成了今天這樣?她明明知道飛兒心裡那個傷口,輕輕一觸就會流血,卻口不擇言。66、 飛兒望著沉沉的海水出神,一邊的凌月華嘆了口氣,看著身邊的這個女孩子,一腔怨氣也沒了,心情極其複雜,如果單單看飛兒的外表,無論誰也想不到她會有過這樣複雜的不堪的經歷,也想不到她其實也是個很有心計的人。飛兒的手機卻在這時響了起來,飛兒接通了電話,是林睿打來的,林睿在電話裡說:“你回來,我有事情跟你說。”飛兒掛了電話,對凌月華說:“我該回去了,她打電話叫我。”凌月華愕然說:“沒搞錯吧,她都沒跟你道歉,叫你回去,你就回去?”飛兒勉強笑了笑,說:“她已經是在找臺階下了,她這個人很驕傲的。”凌月華無力的嘆了口氣,說:“什麼驕傲啊,那是她沒心,完全沒把你當回事。”飛兒還是笑著,說:“她一直就是這麼個人,我回去了,謝謝你陪我聊到這麼晚。”凌月華卻還是憤憤的,說:“但是你不覺得她這樣對你真的很過分嗎。”她看得出飛兒雖然笑著,但是並不是真開心,她還是在難過,只不過有多少委屈難過,都是自己默默嚥了,凌月華沒來由的為這個女孩子心疼了一下。看著飛兒離開,凌月華也回去了。回到家裡看到凌菲還沒有睡,於是走過去膩到了凌菲身邊,對凌菲說:“媽媽,我心裡好亂。”凌菲說:“怎麼了?”凌月華把和飛兒的談話內容說了一遍,說:“我現在真好混亂,我一直覺得我眼光很好的,看人一向八九不離十,沒想到看她完全看走眼了。”凌菲想了想,說:“你是指她小時候的經歷,就這件事來說她是受害者。。。。。“凌月華打斷了她,說:“不,我不是對她這些經歷覺得什麼,而是她出賣了我!不經單的經歷必然導致不簡單的心思,她接近我本來就是有目的的,可是她居然可以裝那樣單純無辜。”凌飛嘆了口氣,說:“女兒啊,你不覺得從一開始你就因為她的外表看起來單純而毫不設防,你自己也有問題嗎?”凌月華嘟著嘴沒有說話。凌菲思考著又說:“俗話說相由心生,如果你第一眼就覺得她是個很純的人,那她必然有至真至純的一面,只是這一面不見得是對你的,或者你也不一定看得到,我還是相信我女兒看人的眼光不會錯,只不過你還沒學會怎麼去剖析一個人。”凌月華皺眉,說:“我不懂。”凌菲說:“我的意思是,一個人的心靈是不是純潔,不在於她做了什麼,而在於她想做什麼。”凌月華不禁說:“我還是不懂。”凌菲笑了起來,說:“等你再長大點就懂了。”飛兒回到家裡時,經很晚了,客廳裡的燈黑著,似乎該睡的人早都已經睡下了。飛兒在黑暗中輕輕嘆了一口氣,也沒有開燈,在黑暗中向樓上走去,然而經過客廳沙發邊的時候,她忽然被一個人拽住了,飛兒沒有動,她知道是林睿。林睿在黑暗中狠狠攥著她的手,說:“找誰去散心了?”飛兒咬咬嘴唇,說:“在路上遇到了凌月華,和她聊了一會。”林睿冷冷的聲音說:“哦,難道她沒怪你?”飛兒沒有說話,林睿嘴唇貼上了她的耳朵,在她耳邊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明天去好好陪戴先生遊玩,不過記清楚你只是去陪他遊玩,你得讓他知道你只能看不能動!”她說完這句話,就甩開飛兒的手,轉身上樓去了。飛兒越來越不明白林睿的想法了,以前她以為林睿的想法她都懂。戴先生想什麼誰都看得出來了,林睿一邊讓她籠絡他,一邊讓她拒絕他,這樣一個難題,輕描淡寫的就拋給了飛兒自己。第二天上班,林睿正在看飛兒給她的基本構思,鄭茹走了進來,也沒有敲門,徑直進門,說:“美女,我去日本旅遊的簽證下來了,明天走,有什麼需要帶的嗎?”林睿抬頭看看她,說:“想不出能有什麼帶的,帶個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