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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逍腳步一頓,低頭看向懷裡的李謹言,李謹言也恰好抬起頭,兩個人的視線撞在了一起。&ldo;少帥,雖然我也不樂意頭上蒙塊布,可不戴不和規矩。還是……&rdo;&ldo;不喜歡,就不用。&rdo;樓逍依舊言簡意賅,掃了身旁的眾人一眼,&ldo;我說的就是規矩!&rdo;李謹言十分無語,這麼霸道,還霸道得理所當然,當真是世所罕見。這樓少帥,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送親的鞭炮聲傳到西屋,李錦琴猛地推開正扶她起身的奶孃,奶孃措手不及之下,撞到了身後端著藥碗的小丫頭,滾燙的藥汁濺到小丫頭的手背上,立刻紅了一片。小丫頭一聲驚叫,手一滑,白色的瓷碗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烏黑的藥汁潑灑在青石磚上,有幾滴落在大紅的撒花錦被上,暈染開了幾點汙漬。李錦琴立時暴怒,直接抓起手邊的東西,兜頭蓋臉的扔到了奶孃和小丫頭的身上,一邊砸一邊罵:&ldo;死東西,作死的小娼婦!沒安好心的兔崽子!想燙死我嗎?!燙死我你再去攀高枝,做你的春秋大夢!&rdo;小丫頭本就被燙得紅了眼圈,又被大小姐這麼一罵,馬上泣不成聲。顧不得地上的藥汁和碎裂的瓷片,當即跪下了,&ldo;大小姐,我沒有,我真的沒有……&rdo;&ldo;你還哭,你還有臉哭!&rdo;李錦琴氣得掀開被,想要下床來撕扯她,她的奶孃見了,哪還顧得其他,這小丫頭是她兄弟的小閨女,要是真被大小姐打出個好歹來,她當真是沒法和兄弟交代。&ldo;大小姐,大小姐,你別生氣,等著奶孃教訓她!你這身子還沒好,可不能下地,當心再著了涼。&rdo;奶孃好聲好氣總算將李錦琴勸住了,李錦琴兀自叫嚷:&ldo;奶孃,給我扇她巴掌!我不說停,就不許停!&rdo;奶孃沒法子,只能走到丫頭跟前,那小丫頭抬起頭,眼睛已經哭腫了,奶孃背對著李錦琴給她使了個眼色,巴掌高高舉起,用力揮下,沒用多少力氣,聲音卻是響亮。奶孃是大夫人的心腹,在伺候李錦琴之前,沒少跟著大夫人收拾大老爺屋子裡心大的丫頭,夾在大夫人和大老爺之間,也沒少受氣,真遇上得了大老爺青眼的,她也不敢下狠手,這點打人聽響,卻不會真傷得厲害的手段還是有的。小丫頭捱了五六巴掌,李錦琴也沒叫停,屋外的丫頭婆子聽到大小姐屋裡傳出的動靜,連走路的腳步都放輕了,生怕大小姐心氣不順,從屋子裡衝出來教訓人。聽到大小姐又開始教訓人了,下人們躲都來不及,大老爺的三個姨太太卻樂得看熱鬧。&ldo;要我說,咱們這大小姐啊,還真是出奇。&rdo;秀華姨太太靠在門框邊,單腳踩著門檻,大紅的繡鞋露出了尖尖一角,上面繡著迎春花的圖案。臉上塗了厚厚的粉,眼底仍有些青黑,顯然是上次小產,身子有了些虧損,&ldo;瞧瞧,這都第幾回了?再這麼下去,她屋子裡的人,都得躺下,看到時候誰伺候她。&rdo;臘梅姨太太沒說話,臉色有些木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至於新來的那個姨太太,自從進了西屋,就帶著兩歲的姑娘躲在屋子裡,輕易不見人,比臘梅姨太太還要深居簡出,也虧得她知機,否則,正有火沒處發的大夫人,絕對會拿她做筏子。大夫人聽到了大小姐屋裡傳出的動靜,也沒心思去管她,身邊的丫頭提了幾句,就是一擺手:&ldo;不就是幾個下人,打了就打了,多給點藥錢就是了。&rdo;身邊的丫頭低頭應諾,忍不住一陣的心寒。李錦琴正鬧得起勁,房門突然被一把推開,李謹丞站在門口,看清屋裡的情形,眉頭就是一皺。&ldo;李錦琴,你鬧夠了沒有?!&rdo;李謹丞提步走進室內,看著碎裂在地上的藥碗和雙頰紅腫,眼睛也腫得像兩個核桃似的小丫頭,眉頭皺得更緊,&ldo;許媽,你先帶她出去,找個大夫給看看。我有些話要單獨和大小姐說。&rdo;許媽答應了一聲,拉起了地上的丫頭,也不敢回頭,直接走出了屋子,帶上了房門。大小姐屋子裡的動靜乍然安靜下來,正等著看好戲的秀華姨太太知道,八成是大少爺回來了,沒趣的一甩簾子,回了裡屋。臘梅依舊站在門邊,臉上仍沒什麼表情,只是眼眸深處,湧起了一陣波瀾。李錦琴的屋子裡只剩下兄妹二人,李謹丞冷冷的看著坐在床邊的李錦琴,揹著手,聲音冷硬:&ldo;你沒有什麼話要說?&rdo;&ldo;大哥……我錯了……&rdo; 李錦琴訥訥的說道,低著頭,嘴上認錯,眼中卻閃過一抹倔強。&ldo;你錯了?不,你沒錯。&rdo;李謹丞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