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頁(第2/2 頁)

，來不及開口阻止，長槍已刺出。澎湃的靈力湧動，分海一般，掀起萬丈波濤，在灰霧中開出一條通路。霧氣消散，彷彿從未曾存在。腳下皆是黑暗虛無，行走期間，如置身宇宙洪荒。彩光閃爍，非是之前以為的靈光，竟是環繞星辰的光帶。隨星體自傳，忽明忽暗。李攸看得目不轉睛，忍不住發出驚歎。此情此景，遠超過天門時所見。大千世界，宇宙洪荒，究竟還有多少未知的奇景？巫帝收起長槍，扣住李攸手腕，縱身躍起，直向前飛去。飛鳳盤龍不敢繼續發呆，匆忙跟上。一邊飛一邊驚歎：哪怕過去幾萬年，這位還是一樣的兇，不服不行。靠近星辰光帶，灰霧再次聚攏。無需飛鳳盤龍出言提醒，李攸直接祭出方磚。轟！方磚浮起，在黑暗中不斷增大。篆文暗淡，融入其中的真火卻是熊熊。火光爆閃，火星成萬千鋒矢，剎那破碎雲霧，直連彩光，鋪開一條長路。轟！又一塊方磚祭出，虛空隱隱震動，星辰排列生出變化。黑暗中，竟現出銀河一角。&ldo;天！&rdo;見到此景，飛鳳盤龍都被驚呆。幾萬年來，此處灰霧不散，從未曾想過，竟然存在一條銀河！麒麟白虎並肩坐在龍背，眼睛瞪圓，比飛鳳盤龍還要吃驚。&ldo;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rdo;&ldo;不知道。&rdo;麒麟搖頭，嚥了口口水，&ldo;我只覺得，那條青龍說的混沌海和九島福地，恐怕只是冰山一角，絕非全貌。&rdo;&ldo;嘶！&rdo;白虎倒吸一口涼氣，飛鳳盤龍亦轉過目光，不可置信的看著麒麟。只是冰山一角？如猜測得以證實，這裡便不是福地，更不是凶地，很可能是仙宮之上，天神的沉眠之處。&ldo;難怪……&rdo;飛鳳喃喃念著，引來盤龍一瞥。&ldo;難怪什麼？&rdo;&ldo;你我誤入此地，神魂離體，本體則陷入沉睡，萬年不醒，或許正是因此。&rdo;縱然是上古荒獸，在神明的沉眠之住也無法停留太久。除非結印，否則只有兩條路，爆體而亡，或如他們一樣，魂魄離體，本體沉睡萬年。&ldo;這只是猜測，也非當下緊要之事。&rdo;盤龍擺動龐大身軀，終於追上李攸和巫帝，肅然道：&ldo;穿過光門，方了至混沌海，需再快些，莫讓兩位上仙久等。還有，坐穩了！&rdo;前言是提醒飛鳳，後語則警告麒麟白虎。彩光前，巫帝李攸並沒貿然踏入。直至盤龍飛鳳趕至，重新負載二人，方穿過光圈，繼續前行。光芒後又是一片黑暗。黑暗中，能看到散落的仙雲，漂浮的斷劍法器，偶爾還有團在雲中的仙人荒獸。&ldo;怎麼回事？&rdo;&ldo;此處有心鏡。&rdo;飛鳳道，&ldo;過混沌海不易，想到達混沌海同非易事。&rdo;李攸挑眉。不破心鏡，搭上雲船也無用？縱然身隕道消，也是命該如此？&ldo;正是。&rdo;盤龍補充道，&ldo;進入石門，險關重重，能依仗的只有自身。&rdo;機緣和厄運五五開。要麼衝破心鏡，渡過混沌海，得一場造化。要麼就此沉入黑暗，身死魂滅。神創之地，豈是那麼好進。進來之後，是龍是蟲，是生是死，全靠心智造化。心境不過關，修為再高也是白搭。不知為何，李攸忽然想起，飛昇之後，有筆賬一直沒能討還。那位渡情劫飛昇的白雲山祖師，是否也搭上了雲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