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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這個選擇是正確的吧。緩緩的吐出一口氣,顧澤背上揹包手拿電筒朝右邊慢慢走去。事實上顧澤的運氣不錯,雖然選右邊走是無奈之舉但右邊的確就是下山的路,但錯就錯在這是晚上,更錯的是這不僅僅是晚上還是個顧澤陌生的地方,最最錯的是,顧澤他有那麼一點小小的路、痴。於是,在顧澤緊趕慢趕的,天上的圓月從東面升到西面時,他不負眾望的迷、路、了!喘著氣看著面寬廣的完全看不見邊際的水潭,顧澤表示他的體力真的到極限了。本來他就不是什麼運動型男人而是一位偏宅性的人,更別說現在這種對他而言相當惡劣的環境。他的手還受了傷,最糟糕的是他覺得他可能不僅僅手受傷,他的後腦勺可能也被磕著了,因為此時他的後腦勺正一陣陣的疼的他雙眼發黑。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水潭前,顧澤俯身看著在夜晚顯的特別陰森恐怖的水面,剋制住心底發毛對未知的恐懼閉眼用水潑了潑臉稍微打理了一下自己後就喘著氣坐在了旁邊的一顆石頭上,石頭有些滑,不得已顧澤只能用一隻手撐在石頭上固定住自己,一個用力,本來已經乾涸的傷口又崩裂了,血順著手腕往下流,除了剛崩裂時有些溫熱外很快就變得冰涼起來。&ldo;好冷……&rdo;打了個哆嗦,顧澤覺得自己快被凍死了,明明他剛剛才走了那麼久的路渾身熱的出汗,可現在,冷意從受傷的那隻手開始,一寸寸的往上蔓延,冷意侵入骨髓,漸漸的整個身體跟結冰了似得,冷冰冰硬梆梆連動都動不了,這讓顧澤一度產生自己成了一座活冰雕的錯覺。他想活動一下身體來讓自己暖和一下,可詭異的是他現在除了呼吸之外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這種情況不正常。看著四周黑漆漆一片,被&lso;定身&rso;的顧澤腦子裡不受控的冒出一大堆恐怖電影小劇場,鬼上身三個字更是在他腦海裡不停的回放回放再回放,令人發悚的驚聲尖叫似乎也從四面八方朝著他壓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些胡思亂想,顧澤覺得自己渾身僵直越來越冷,就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起來。好難受……使勁的忽視掉內心滋生出的恐懼,顧澤努力的告訴自己一切都只是自己嚇自己的想要擺脫現在的情況,只是無論他怎麼用力,他的身體就是動不了,而且越來越冷並不是錯覺,而是真的比之前更加僵冷了,腦袋更是疼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從裡面往外掙扎著想要破體而出,撕扯的讓昏眩感越來越濃。終於,不知道多久之後,連自己的呼吸都感受不到的顧澤眼前一黑,意識徹底遠離了清醒的邊緣,本來僵硬的身體此刻也軟趴趴的從石頭上滑落,跌坐在地。晚風徐徐,寂靜在夜色中蔓延出一種詭異的氛圍,那顆被顧澤靠著的石頭緩緩的動了一下,在瑩白的月光下反射出一絲絲亮光,恍若錯覺……陽光透過了潔淨的窗戶爬了進來,一點一點的跳躍上了沉睡中少年白淨的臉龐,使得少年似乎被鍍上了一層柔光,肌膚更是晶瑩剔透白潤如玉。似乎受到了騷擾,床上的少年緊閉的眼動了動,細密的睫毛顫抖了幾次,終於,如同剛破繭的蝴蝶第一次展翅,少年的雙眼艱難的睜開了。剎那間,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少年漆黑如墨的眼中,碎成了絲絲流光,比之漫天星辰更加璀璨。&ldo;唔……&rdo;顧澤伸手遮住了眼睛,卻意外的發現手臂上綁著一圈圈的白色繃帶。驀的,那個詭異的夜晚從記憶深處浮現,本來迷迷糊糊的顧澤猛的清醒,蹭的一下從床上彈坐起來。咔嚓‐‐細微的開門聲正巧響起,還來不及打量四周環境的顧澤快速看過去,警醒的目光直直看向進門之人。來者是個六十多歲的男人,體型瘦削衣著整齊幹練,手裡拎著一個保溫瓶,進門時似乎沒想到他已經醒了,在短暫的怔愣之後慢慢浮現出喜悅之色。&ldo;小少爺,你醒了!&rdo;&ldo;……&rdo;顧澤滿眼的警惕在剎那間如同潮水一般退了個一乾二淨,餘下了滿滿的木然,乾巴巴的重複了一句,&ldo;小少爺?&rdo;&siga;(°△°|||)那是什麼鬼?!對方看出了顧澤的不對勁,立即大驚失色起來,把手裡的保溫瓶放在床頭櫃上後急巴巴的湊了上來,佈滿了皺紋的臉並不那麼美觀,但看得出其中真切的擔憂:&ldo;小少爺你怎麼了?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別急,李叔馬上叫醫生過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