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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我。&rdo;低沉微冷的聲音響起,眾人回頭,就看見了黑髮男人身形筆直的跨步而來,一步一步,每一個步子都像是丈量好的那樣不長不短,步伐穩健有力,落地之聲清脆而沉穩,直至最終站在了夏安身邊,冷冰冰的目光落在唐傑身上,毫無溫度。&ldo;那個男人,是我。&rdo;&ldo;小舅舅你來啦!&rdo;短暫的呆愣過後,杜巖驚喜的叫了起來,被提到半空的心也瞬間安定:在那個女人出現後他就偷偷給小舅舅發了資訊,只是沒想到小舅舅會來的這麼迅速,果然,他們那個猜測也不是那麼不著邊際啊。&ldo;小舅舅?!&rdo;唐傑和女人的驚呼合二為一,他們並不懼怕杜巖,甚至可以說他們還有點看不起杜巖,因為他們覺得杜家會有那麼高的地位就是靠著秦家的裙帶關係才有的,而不像是他們唐家,那是實打實的靠自己實力爬上去的。但無論內心裡怎麼計量,他們都不得不承認對杜家的靠山他們還是有忌憚的,這次女人會那麼迅速的過來就是想趁著家族沒有插手之前就把罪定死。當然,他們也沒想把杜巖和柏霖和怎麼樣,而是想把大部分錯誤全推給夏安和夏朗,最好一舉把這兩人趕出學校,而杜巖和柏霖和記不記過都沒事。然後等到塵埃落定,就算杜家他們不滿這種結局也站不住理,畢竟他們家的孩子才是犯錯的一方,最對不起夏安和夏朗的是他們的孩子而不是他們唐家,無論是為了誰而針對他們都會招人詬病,不是嗎?但是現在,杜巖的小舅舅居然那麼迅速的出現了,那麼……女人的臉色變了,她看向秦天寒,勉強勾出了個笑,試圖把這件事矇混過去,最好大事化了。&ldo;秦上將怎麼會有空過來?&rdo;如果是平時,那麼近距離的看見了百年難得一見的秦天寒她一定抓住這個機會給對方留個深刻印象,畢竟這個男人比其他男人都要來的優秀,也只有這樣的男人才能給配得起她。只是現在不是時候,不過不要緊,來日方長。直接無視了女人,秦天寒在發現夏安不怎麼好的臉色後氣息一沉,周遭空氣直逼零下:&ldo;怎麼回事?&rdo;這一句話直接讓杜巖夏朗和柏霖和三人的憤怒開了個缺口,一直壓制著的情緒驟然蓬勃而出。氣的滿臉通紅的杜巖目露兇光的瞪著唐傑,咬牙切齒道:&ldo;這個人在學校裡胡說八道往小安身上潑髒水,說小安他、他、他勾搭男人!說小安水性楊花性格浪蕩……&rdo;說到一半杜巖就說不下去了,這些話已經經過了他的修飾,唐傑的原話簡直不要臉到極點,把小安說成了一個□□無恥的賤貨,所以他們才會怒火攻心當眾上演全武行。隨著杜巖的話,空氣中的溫度越來越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秦天寒這是動怒了,愈發緊繃的氣氛隨著磅礴的威壓沉重的讓人窒息,仿若戰場上拉起的弓弦,一觸即發。眼看唐傑面色慘白虛弱的就像是下一秒就會倒下,女人勉強動了動自己僵硬的身體,乾乾的笑了兩聲試圖打破空氣中令人恐怖的重量。&ldo;呵呵,秦上將你看,這也只是幾個孩子間的玩鬧罷了,有口無心,聽聽就算了,孩子們的矛盾就交給他們自己解決,我們做大人也無需插手,是不是?&rdo;艱難的說完這段話,女人發現秦天寒沒有半點作罷的意思後心中更沒底了,惶惶舔了舔乾澀的唇,女人只能按捺住蔓延的恐懼繼續開口,&ldo;這件事說白了其實也是個誤會,我們並不知道週五來接夏安同學的是你,若是知道了我們哪還會有這誤會啊。副校長,你說呢?&rdo;被突然拉入局中的副校長看了一眼女人,沒有說話,一副任憑事態自由發展的態度繼續沉默‐‐相比女人,他更相信秦天寒的人品,連帶的他也相信被秦天寒維護著的夏安定然不會是什麼奸佞之人。&ldo;不知道?&rdo;寒冷的話語之中譏諷暈染開來。秦天寒伸出左手,食指在夏安的脖頸上緩緩婆娑了下,指節一彎,就勾起了一根細細的紅繩,看上去及其普通,但在某些角度卻折射出絲絲金光。秦天寒輕輕一拉,紅繩從校服的領口中拽出,連帶著,紅繩上的墜子也被拉出了衣服,頓時,眾人臉色都變了。那是一塊只有五分之一手掌大小的鳥形玉佩,展翅高飛,美麗的尾羽自然垂落,繞出一個彎彎的弧度。玉佩雕刻精細顏色純粹,瑩白之中均勻的鋪灑開極淡極淡的嫩紅,色澤鮮活的就像是有生命一般,尤其是鳥的那雙眼,似泛著光,微微垂著帶出幾分慵懶的殺意,就像是下一秒就會化作活的撲上來將你獵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