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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勾勾的盯著夏安,直到再三確定夏安不會把那隻沒用的鳥扔掉後秦上將才有些沮喪的收回了目光,再想到小安還有兩隻契約獸,秦上將就莫名的覺得心塞‐‐明明之前他還主動想幫夏安找契約獸的。懷著莫名複雜的心情,秦天寒微微頷首:&ldo;我知道了。那麼,我們從最基礎的開始吧‐‐精神力的起源。&rdo;&ldo;好。&rdo;秦天寒講的內容簡單易懂,耐心又足夠多,一個下午下來就幫著夏安理清了很多東西,等到晚上時,夏安再次隱隱的抓住了精神力實質化的尾巴,並且這次沒有一閃而過,這讓夏安著實高興了一把。&ldo;天寒,謝謝!&rdo;用力的抱了一下,夏安激動的臉頰上都泛開了淺淺的紅,儘管他知道謝謝這兩個字淺薄的根本無法表達他千分之一的興奮和感激,但除了謝謝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少年的懷抱一如記憶中的那般溫暖柔軟,還帶著一股獨特的香甜,讓秦天寒忍不住想伸手攔腰攬住,只是還不等他動手,少年就跟抱他時一般突兀的放了手,只剩下衣服上殘留的餘溫。嘴角動了動,秦天寒試圖勾出一個小小的弧度,他知道自己的性格冷硬無趣讓人望而生畏,也讓人難以親近,在以往他對此毫無感想,但如今,他不希望小安也因此而不敢靠近他。但最終,秦天寒也只是把面部線條柔和了下來,依舊面無表情。&ldo;不用。&rdo;順著自己的欲&iddot;望,秦天寒伸手在夏安那頭柔順的黑髮上揉了揉,觸感一如他想的那般細膩柔軟。頓了頓,他又說了一遍,語氣莊重而認真,&ldo;不用謝。&rdo;笑的眉眼彎彎,夏安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任由頭頂的那隻手肆意撫摸著。頭頂上的那隻手有點點沉,穿過頭髮的力道卻帶著小心翼翼的輕柔,這舉止對他們而言似乎有點太過於親密了,但那厚實的溫度卻讓他捨不得推開。已經多久沒人對他這麼做過了?只是一個簡單的撫摸,這般溫馨中透著親暱的舉止,在他的爺爺奶奶去世後就再無人會對他做了,那其中的小心翼翼,讓他生出了一種被呵護著的感覺。‐‐他其實一直都在渴望,有個人能夠如父母一般將他遮擋在羽翼之下將他護著寵著。他想,那種滋味一定美好到讓人沉迷。☆、夏安知道,有這種渴望的自己太過於軟弱,尤其他還是一個已經成年過的男人,會有這種希望有人保護寵愛的想法簡直讓人無法理解。沒有失去過父母的人是永遠都不會懂那種對父母對子女毫無保留的庇護羨慕嫉妒的不得了的感覺的。就像小學的時候,陰晴不定忘了帶傘的下雨天站在走廊上,看著同學一個一個被各自的家長接走,各色各樣的傘下,一大一小的兩隻手緊緊牽著,父母小心的護著孩子不被雨水打溼,關注著孩子的冷暖。漸漸的,身邊的人都走光了,走廊上空蕩蕩的最後只剩下他,昏暗的光影錯落,將他背後的影子拉的長長細細的。那個時候,那種猶如身處孤島的冰冷,沉重的幾乎要將他壓垮。從那時起,他的心底就開始滋生出一個念想‐‐他希望有那麼一個人能夠將他從那個走廊將他接走,為他撐傘、牽他的手、領著他走進雨霧,讓他在下雨天的暮色中不再孤獨。這個念想並沒有隨著他長大而消失,反而越來越深直至成為了他的執念,只是長大後,他懂得了放棄‐‐有些東西,求而不得,便只能粉飾太平,假裝自己已經忘記。但或許,他現在終於等到了那個願意在下雨天為他撐傘的人?夏安想著笑的更加燦爛,彎成月牙狀的雙眼像是倒影了漫天的星光,熠熠生輝,&ldo;天寒。&rdo;&ldo;怎麼了?&rdo;不知道少年想起了什麼,但秦天寒在發現了少年對他的舉動並無抗拒後繼續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冰涼的髮絲在指間穿過時的感覺,對他而言太過美好。凝眸看了一眼似乎很滿意自己頭髮的男人,夏安笑著沉默了一會兒,終是沒忍住將腦袋貼在那手掌心輕輕的蹭了蹭,而後才搖了搖頭說道:&ldo;沒什麼。&rdo;對這個明明只記得見過寥寥兩次的男人他好像有很多話要說,但又好像什麼話都不用說,這種矛盾的感覺讓他有些無奈卻又生出幾分好笑。索性就什麼都不說了吧。&ldo;對了,明天上午我要出去一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