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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想到在自己養了那麼久的弟弟馬上就要被這條惡龍叼走,他就忍不住不畏強權的和惡龍扛上。&ldo;兔子!&rdo;莫君上前在季夏面前蹲下仰頭,雙眼亮晶晶的盯著季夏,聲音中的歡喜濃的連旁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不知道為何,季夏的臉在這一聲叫喚中刷的一下子紅了起來:總覺得他一個大男人被另外一個大男人叫著兔子十分羞恥。&ldo;你還是和阿澤一樣叫我小夏吧。&rdo;立即的,莫君眼中的光芒暗淡了下去,腦袋也耷拉下去,整個人都顯得悶悶不樂的沮喪無比:&ldo;你是不是不要我了?&rdo;要不然為什麼連他們之間的愛稱都不准他叫了?季夏被莫君的話搞得身上溫度直線上升,心中那默默的羞恥感更是直接爆表,連視線都閃閃躲躲的不敢和莫君對上‐‐這人怎麼回事?這種話難道就不會等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再說嗎?沒看見阿澤還在啊?!沒聽見季夏的否認,再見季夏目光躲閃的看都不願意看自己,莫君的心漸漸往下沉,只當是自己猜對了季夏的想法,頓時一股絕望在心頭蔓延,逼的這麼一個近兩米的大高個兒差點給哭出來,聲音都帶上哭腔了:&ldo;你真的不要我了?&rdo;季夏心臟一揪,急急忙忙轉頭看向莫君,捧著莫君的臉解釋起來:&ldo;你別哭啊,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要你了?我只是、只是覺得我那麼大的人了,還被你叫什麼兔子,好窘。&rdo;&ldo;qaq我沒哭!&rdo;他在愛人心目中已經貼上了醜陋難看還粘人的標籤了,不能再加上軟弱愛哭的壞印象。&ldo;好,你沒哭。&rdo;在這方面季夏還是挺樂意包容對方的,而且,想著這人那嚴肅古板的本性,再看看這人在自己面前跟個大寶寶似得表現,季夏就覺得心中莫名泛起一股甜味,讓他忍不住笑起來。&ldo;那我能繼續叫你兔子嗎?&rdo;莫寶寶見拋棄危機過去了,就開始得寸進尺起來。季夏的臉又開始燒起來了,因為他感覺到了來自好友那充滿著調侃的目光。他很想說不行,但面對眼巴巴的瞅著自己充滿著希冀的莫君,季夏堅定的心又變得軟了。&ldo;那……私下裡就我們兩人的時候你叫,在外面就叫我小夏,好不好?&rdo;季夏記得有一個世界就是這樣的。莫君也想到了那個星際世界,高興的使勁點頭:只要他的小兔子還願意要他,其他的都好說。所以,為了不讓小兔子有機會離開自己,莫君覺得他該儘快將小兔子拐回家見家長定下名分,舉行合籍大典。至於盟誓?他的體內融合了小兔子的草木之心,小兔子的體內融合著他的心尖血,早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見莫寶寶至於高興了,季夏心下泛起幾分喜悅幾分無奈‐‐明明他的本體是草,為何這人卻執著的要叫他小兔子?在那一場千年大夢中,季夏將自己身為化龍草的記憶也悉數回憶起來了,他和莫君之間的因果牽扯也因此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對莫君吃了自己的草木之心一事也並未多加責怪。其實這整件事根本就是自己搞出來的烏龍吧?他記得在他還是一棵草的時候,那時候靈智初開還懵懵懂懂的像個嬰兒,腦子並不是很清晰。只因為世界上只有自己一個生命這種感覺太寂寞太孤獨了,於是他愛上了睡覺這種特別能夠消耗時光的活動。漸漸地,活動變成了愛好,他就成了世間最貪睡的化龍草。這本應該算不上什麼缺點的。本來嘛,身為一顆沒化形的草,不能動不能說的,多睡睡又怎麼了?可當他貪睡到一不小心將自己的草木之心都給睡丟了的程度時……那就真的出問題了→_→季夏堅決認為那顆二貨小草只是自己的前世前世前世!和這一世的季夏沒半毛錢的關係!!後來莫君為了補償他送他心尖血幫他入輪迴,關於化龍草的記憶就都被淡忘,他作為一個真正的人類嬰兒慢慢長大,慢慢經歷了身而為人都要經歷的喜怒哀樂,然後,他們再一次的相遇相交。在夢中,他可以從旁觀者的角度清晰的看見莫君對他感情的轉變、看見莫君在無奈閉關的十五年間對他的思念、看見莫君對他從喜歡到痴戀、看見莫君去向虎妖取經如何才能名正言順的站在他的身邊、看見莫君對著自己求婚時顫抖的手指透出的緊張和無措、看見莫君在求婚失敗後的難過和不放棄、看見莫君為了讓他恢復而煞費苦心……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他更為清晰的感知到莫君對季夏的感情之深之重之純,他想,這世間再不會有第二個人能如莫君一般將他放在如此重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