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修虵(第2/3 頁)
哨子!對,那小女孩兒的哨子或許有用。
他衝著順天河的方向比了下吹哨子的姿勢,順天河意會,只轉頭說了句“小姑娘對不住,借哥哥哨子一用!”
說完便取下女孩兒脖頸處的哨子纏在上次拔下來的鱗片上,發力向空中甩去,那鱗片十分鋒利,飛將出去正嵌入雲喬腳邊。雲喬扯下哨子猛吹起來,修虵果然冷靜一些。
雲景伸手去拿,雖燙手卻也還忍得。只是那黑金石鑲嵌太深,並有不停向肉裡嵌入的趨勢,情勢緊迫,他只好掏出隨身匕首刺入那傷口,修虵受到刺激,仰天嘶鳴起來,他趁勢將那塊黑金石拔了出來。
兄弟倆同時被修虵甩了出去,順天河眼急,一個翻滾接住雲喬,雲景就慘了,重重摔在地上,手裡還緊緊攥著那塊黑金石。
兩人奔至雲景身邊,雲喬將雲景正面翻過來,只見他發麵凌亂,臉被燻得確黑,急得問道“四哥,你還好嗎?”
雲景半天沒說話,許久卡出一口濃煙,嗆得兩人睜不開眼睛,弱弱的說了句“放心,你四哥福大命大,死不了!”
二人這才放下心來,相視而笑。
再看那巨蛇蛇皮仿若薄紙,一碰就碎,那女孩兒哭著跑過去,嘴裡喊著“爹爹!”
“爹?”
三人異口同聲訝異驚呼,不想那女孩兒一邊哭一邊撕開脆皮,裡面赫然臥著一個人形。
三人起身去看,順天河登時便認了出來,正是顧府的管家,姚青平!
只見姚青平雖一息尚存,度了真氣或許還能多活一會兒,但身體虛耗太大,救是救不回來了。
雲喬不忍,半跪在他身前,伸出右手,化掌為柔,將真氣緩緩度入那人體內。
過了一會兒,那人緩緩睜開眼,看著雲喬,慢慢抬起手阻止了他“多謝公子相助,留我一口真氣與我女兒說話。”
他輕揉女孩兒的腦袋,心疼的說道“可憐我桃兒,還這樣小,就要一個人孤苦伶仃活在這世上,以後若有人欺負了你,可如何叫我放心得下?”
“爹爹!”小姑娘握緊了父親的手,難過的哭了起來。
他重重喘了一口氣,好似攢足了力氣,望著眼前的幾個年輕人。
“我本是濟源城顧家的管事,自從老爺去世,夫人一病不起,我尋了一位醫術高明的婦人來診脈,卻不想引狼入室,害得夫人命喪黃泉,小姐瘋魔,我本家僕,該忠心耿耿,如今一個過錯害得主人家破人亡,少俠不必救我,我自當該死。”他話沒說完便嗚嗚的哭了起來。
順天河急道“你若真有心,便快說出真相,別叫你主人家蒙冤。”
姚青平只好忍住啜泣“實不相瞞,我乃蛇族後裔,但她母親卻是個人類。”
他一邊望著自己的女兒一邊說道“幾年前,我為了躲避其他妖族的追殺來到梧村,與她母親相識相愛生下了姚桃。後來我在濟源城的顧府謀了個差事,本想和人一樣一家三口好好的過日子,不想一個月前,被胭脂仙尋到了蹤跡,她要我助她取代夫人的位置好好享受人間,被我嚴詞拒絕,後又拿我妻女的性命要挾逼迫”。
“所以,你引他入顧家害了我姑姑和月兒?”雲喬紅著眼面目生冷的問道。
姚青平微一怔仲,連忙搖頭,一口血噴了出來,仍撫胸說道“我怎會如此?老爺和夫人待我們極好,顧家家僕個個敢說忠心不二,我又怎能為了一己私利害了自己的主人?我被逼無奈,只想著我若一死,她便無從下手。可惜,我本是烈火修虵,那場大火不僅沒燒死我,反而激發了我的獸性,現了原型,變得神志不清,後又被胭脂仙用那黑金石所控,殘害了不少鄉親。”
他本就有氣無力,說完又一時悲痛,便猛烈的咳了起來,眼瞅著即將死去。
雲景扶著他的肩膀,急問“此刻那胭脂妖在哪裡?是不是附在月兒身上?我該如何對付她?”
姚青平奄奄一息道“她卻附在小姐身上,需尋了那驅魔人方可”
他話未說完,人便去了,手卻還緊緊攥著女兒姚桃的小手,似是放心不下。
良久,順天河感言“姚青平雖為妖族,卻從未想過害人,單是為主人赴死的這份氣魄,也著實令人敬佩!”
再看身邊的小女孩兒,她注視著父親死去的臉龐,緩緩站起身,對著幾人重重跪了下去,啞著嗓子開口說道“請公子憐惜,救我於水火,待我長大,再為老爺夫人報仇!”
雲景心想,這姑娘好生聰明,爹爹剛死,便能冷靜尋求庇護,這幾句肺腑之言乾淨利落,說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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