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2/3 頁)

，留案底他還不怕，可這不發退休金他卻是怕了。他就靠著退休金過活，要是沒了退休金，那可怎麼過日子。

“小丫頭片子，反了天了你。我是你老子。”他大聲嚷嚷著給自己找場子，找臺階。

“你是誰也不能隨便打人，違法的。”

“她爸、你別生氣了。”林媽媽趕快給他臺階，生怕他真的動手。“我好好說說這孩子，你彆氣了。”

“哼、”

男人冷哼一聲終於洩了力，林媽媽順勢鬆開了手。他轉身回了自己臥室，林媽媽趕快拉著閨女回了隔開的陽臺。進去後趕快反手關上了門，轉身的時候臉上驚慌未褪。

“你這孩子，你膽子也太大了。你病著呢，萬一被他打一頓可怎麼好？”

“媽、”剛才她一直護著，如果男人真的動手，她肯定是擋在閨女前頭。一腔感動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開口喊她一聲：“媽、”

女人過來將她摟進懷裡。“你這病，得花多少錢？”

她在女人臉上看到了濃郁的擔憂，好像恨不能代她生病。這種深刻的母愛是她從未感受過的，一下子狠狠的撞進了她的心房。

前世她家很有錢，父親也算一方鉅富。可她從小就沒了母親，每次生病身邊陪著的都是保姆。繼母生怕她有一點兒溫暖，保姆是換了又換。每一個都沒跟她相處出感情就被換成另一個陌生的。

“我的孩子、你還這麼年輕。媽媽替你啊，我都這麼大了，死了也沒什麼。”

都說如果可以一命換一命，那麼醫院天台上會站滿了母親。在這個簡陋的家裡，她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媽、其實我是懷孕了。”

“你說什麼？”林媽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聲音也不自覺的拔高。然後意識到什麼又趕快捂住了嘴。好一陣才鬆開手，小心翼翼的望向她腹部。

“真的是懷孕了？”

“嗯。”

這個年底未婚先孕可是了不得的丟人的事兒，可她此時卻是神情一鬆。下意識的反應最真實，她長出了一口氣。

“不是絕症就好。”

說完這句，愁緒再次湧上眉間。拉著她在床上坐下，視線在她臉上和肚子來回轉，最後停在了她肚子上。

“孩子是誰的，你打算怎麼辦？是男人拋棄你不負責任嗎，那、那這孩子你怎麼不盡早處理？你這個傻孩子啊，早跟媽媽說啊。”

“我明天會去找他。媽你別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我跟你一起去。哪個混小子這麼欺負我閨女，我……我……”

真是又心疼又生氣，女人的眉頭都打成了結。忍不住伸手拍了她一下：“你這傻姑娘，怎麼能不結婚就那啥。男人提起褲子啥事沒有，後果都得女人承擔。”

“對不起。”

“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你啊、你、”剛放下不是絕症的痛，又挑起未婚先孕的難。女人長吁短嘆，最後搖搖頭站起來。

“早點兒睡，明兒我跟你一起去找他。”

男人若是不認，不負責任，那麼就去醫院打胎。這個跟之前那個絕症比起來好像要好一些，女人這麼給自己寬心。但還是擔憂的一晚沒睡著，翌日早早起來做了早飯。

小聲的進了閨女臥室，林素馨此時還沒裹腹帶，她這回看到了真實的肚子。“我的天，你這有六七個月了吧。就這麼一直裹著，這孩子……”

“說是發育不良。”

“肯定發育不良。旁人懷孕了都是吃好的養胎，你這成天擔驚受怕的。唉、”

看她拿著布又開始裹，女人下意識的伸手阻攔。“孩子太憋屈了，多難受啊。別裹了，反正你爸以為你是生了什麼大病，就這麼著吧。”

“我裹松點兒。”此時引產風險太大，這些天孩子一再胎動，她其實早做了留下的決定。腹部裹的鬆鬆的，讓孩子正常發育。

未婚先孕，這壓力不是一般的大。林媽媽也不再阻攔，看她裹好了腹部，拿著衣裳給她穿上。

“我煮了雞蛋，你在屋裡趕快先吃了再出去。”

平時早晨只有那父子倆有雞蛋，老母親給她基本都是在私下。她默默的接過已經剝了殼的雞蛋，香噴噴的蛋白質在嘴裡，前所未有的好吃。

“我去給你請假，咱們一起去找那男人。”

“媽，我自己去吧。單位已經有一個大姐家裡有事請了假，我這沒法請。中午下班去的話，家裡……”還有那個活爹，不能引起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