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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匪窩在手中的水果刀一直在顫抖,卻並未離開霜月雪枝的脖子,霜月雪枝感覺她的身體都因為刀刃裹夾的陰冷之氣而開始發抖。
霜月雪枝忍不住想:她果然是個弱小的學生啊,面對這種事都會瑟瑟發抖。
系統:……
系統很想吐槽,但它害怕霜月雪枝因它而分心,所以硬生生把話嚥了下去。
霜月雪枝這種發抖並非是心理層面的,而是生理層面的。她剛剛才做過手術,按照常理來說應該躺在床上休息,而不是被人硬扯起來做人質。
只是綁匪和她自己顯然都誤解了發抖原因。
霜月雪枝聽到綁匪發出一聲冷笑。是一種上位者對於下位者蔑視的笑聲。霜月雪枝的“恐懼”讓綁匪突然意識到他手中的人質是他可以控制欺凌的物件。
霜月雪枝:……
不過確實也沒錯,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學生,的確會被任人欺凌。
綁匪底氣也足起來:“讓我的經理過來直接跟我對話!”
這個時候當然不能刺激綁匪,於是松田陣平答應了下來他的要求。
綁匪精神有一瞬的放鬆。
就在這時,誰都沒有預料到的一幕突然發生了:病房裡的電視機響了起來,新聞臺的播報實時響了起來。綁匪被嚇到,視線以及注意力都不由自主的被吸引過去。
松田陣平看準了這個時機想要欺身上前奪刀,但有人比他動作更快。
綁匪只感覺手背一痛,然後腦袋就像是被人用力錘了一下,整個人失去了意識往後倒去。在失去意識前,倒映在綁匪眼中的是霜月雪枝面無表情的精緻臉龐,她的嘴唇動了動,好像是說了一句什麼話。
是什麼話呢。
綁匪思考了兩秒,陡然睜大了眼睛。
——“生命真是脆弱啊……”
在綁匪眼中,霜月雪枝看向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具死屍,毫無溫度。
難道說他會做出這荒唐的舉動來,都是因為霜月雪枝無意中影響了他嗎!
剎那間,閃過綁匪腦海的是數天前發生的事:
原主和綁匪是同一個公司的員工,兩人關係還算可以。綁匪經常會向原主傾訴。
那天原主突然過來跟他說:“如果實在是撐不下去,就放棄(辭職)吧。”
所以綁匪“放棄”了,他選擇用極端的方式發洩自己的痛苦。
如果霜月雪枝能聽到綁匪的心聲肯定要大罵特罵:自己想要犯罪不要把念頭推到無關人身上啊!
但可惜她並聽不見。
鎮痛泵的針準確的刺入綁匪的靜脈中。鎮痛泵中配置的藥物多為麻醉鎮定類的藥物,像是芬太尼,利多卡因。
按照醫生的醫囑正常使用自然對人的身體無害的,但是段時間大劑量攝入會讓人陷入昏迷,更甚者會死亡。
霜月雪枝剛才讓系統幫的忙就是更改了鎮痛泵設定,由原先必須十五分鐘才能加一次劑量,改為可以無上限增加劑量。
針頭精準的命中,霜月雪枝按加量按鈕的手指都快按到抽筋了。
在看到綁匪倒下後,霜月雪枝鬆了口氣,跟系統吐槽:【生命真是脆弱啊。我感覺我下一秒就要歸西了。】
系統終於找到時間科普,剛才看得它大氣都不敢喘,自然也不敢說話:【新手任務就算失敗了也沒關係的啦。玩家快點看看完成新手任務的獎勵!】
霜月雪枝也很想看,可剛才的爆發已經把她最後一絲力氣用完了。
她身體實在是沒有力氣,手術後渾身上下都在隱隱作痛,脖子也在痛——儘管霜月雪枝一再小心,被打磨過的鋒利的水果刀還是擦過了她的脖子,留下一道窄而薄的血痕。>br />
她身體一軟往床下跌去。原本霜月雪枝已經做好了砸到地上所帶來的疼痛,但迎接她的確實柔軟具有溫度的一面牆。
松田陣平接住了她。
她努力抬起頭,只看到了松田陣平稜角分明的下顎線,還沒來得及道謝,眼皮就開始發沉,腎上腺素消退,疲憊的身體也到了極限。
在陷入黑暗前,霜月雪枝隱約聽到有人在叫松田陣平,她努力想要聽清,可意識被拉著下墜,最終她還是沒有聽清。
“……松田警部。”
小警察把綁匪銬走,放到擔架床上送去檢查。畢竟是一次性攝入了大劑量的麻醉藥,不檢查容易出事。
松田陣平沒有把霜月雪枝重新放回床上,他拜託護士找人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