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定明媒正娶你做我的妻子。(第1/2 頁)
夜已經深了,柳顏歡還沒睡著。
不知道是不是昨夜睡得太飽,以至於現在還不困,還是腦子裡面的事情太多。
下午清點了會兒嫁妝,晚間裴箋遞話明日還來。看來裴箋是被裴清雲和裴順喜兩姐妹欺負慘了,不然也不能這麼急。
她倒是不著急,準備看著裴清雲和裴順喜,將裴箋這個有力助手推到她的身邊。
她在將軍府內孤掌難鳴,總要有個府中人為她說說話,替她出面才行。
裴箋,非常聰明,也非常適合。
最重要的是,前世她兩明面上沒有一點摩擦。
作為姑嫂,她曾和裴清雲裴順喜摩擦不斷,甚至和裴煥也出過齷齪。但是她和裴箋在將軍府一同生活多年,竟然毫無齟齬。
正回憶著前世,她屋內的窗戶忽然傳出“嘎達”的聲響。柳顏歡起疑地起身,眼見一個人影翻了進來。
她嚇得立馬就要叫屋外的白曇,哪知來人更快,一手捂住了她的嘴。
“是我。”裴鳶低沉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裡,柳顏歡送鬆了好大的一口氣。
驚嚇之後便是生氣,她一拳捶在裴鳶的胸上,壓著聲音罵道:“大爺好能耐,正門不走,偏當樑上君子!”
裴鳶也汗顏。但今日沒有讓大哥的人傳話,大哥此時估計已經歇了,沒有避開奴僕。他要是堂而皇之地進秋茶院,明日不知要傳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夜深了怕驚擾人,想著來看夫人一眼便走。”
月色正濃,裴鳶開了一扇窗,月華灑進屋內照亮了一片地。柳顏歡藉著月華看著裴鳶年輕的臉,心裡發沉。
“大爺讀了這麼多年的聖賢書,焉能不知今日所行非君子所為。”
裴鳶哪能不知道,訕訕狡辯:“樑上君子也是君子的一種。”
“......”柳顏歡噎住,她從前怎麼不知道裴鳶是這樣無賴的一個人?他怎麼能說出這麼賴皮的話?
從前的裴鳶在她面前裝得也太好了!不然她也不能現在才發現對方的真面目!
“孔夫子聽了能嘔死!”
“既然是聖人,又怎麼偷聽我們的閨房話。”
柳顏歡再次噎住,裴鳶的嘴怎麼這麼能說?乾脆去做文臣舌戰群儒算了!來氣她一個小女子算什麼本事!
“大爺也看了,可以走了嗎?”柳顏歡沒好氣地逐客,掀開被子準備重新躺回去。
見裴鳶不動,柳顏歡轉頭看向他。她的眼神很直白,滿眼寫著“怎麼還不走”的意思。
裴鳶訕訕地捏了捏鼻子,“想問問你,正元堂是不是你家的。”
柳顏歡瞭然,這是為坑了他八十兩找來算賬的啊。
“是。”
一個字落在裴鳶的耳裡,好似千鈞落下,他的心臟砰砰作響,激動地大腦有瞬間地失神。
他喉結滾動,耳朵裡聽到自己說:“今日二弟從正元堂收了一瓶眼油,你可知道?”
“不知道。”柳顏歡裝死。
“你不是還向堂兄要眼油,留著......給我的嗎?”
柳顏歡心想裴鳶今夜真是古怪,心疼八十兩就直說,拐彎抹角她也不會將錢吐出來。
“哦,那眼油是裴箋妹妹送我的。她又是從大爺這裡得來的,我總不能拿大爺的東西再送大爺吧?”
裴鳶聞言,懸著的心慢慢落了下來。
“所以,你就將眼油拿去賣了?”
“是啊,大爺是不知道這眼油有多貴,都能買一支金簪了。”
暗中的裴鳶苦笑,整個人像是被潑了一身的冷水似的,現在腦子都冷靜了下來。
但是他還是不死心地問道:“那你為什麼叫蘇掌櫃送了一貼降火藥?”
那藥確實是柳顏歡吩咐給的,昨夜裴鳶都成那樣了,柳顏歡怕他火氣太大,要是按捺不住,倒黴的是自己。當然,她還順便讓蘇掌櫃添了點短時間內,讓人清心寡慾的藥材進去,讓裴鳶好好冷靜冷靜。
到時候就不是自己不配合,而是他不行了。
但是她怎麼可能傻到說是自己的吩咐呢。
“大概是蘇掌櫃覺得二爺人傻錢多,他良心不安,送了點藥材吧!”
人傻錢多的裴鳶:“......”
“怎麼,二爺跟您抱怨,我坑了他銀子?想讓您出面跟我要回去?”
裴鳶連忙否定:“自然不是,二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那銀子你拿著花,我只是一時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