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025(第2/4 頁)
匆一眼看去,冕簾遮住了上半張臉,卻依稀可見面潔無須,遠遠看著竟像是威嚴氣派的年輕人。
而張皇后三十出頭,看著卻不過二十五六歲,清瘦秀氣,不算美豔,氣質卻無端出塵,細看透著一絲英氣,與聲音的溫和截然相反,更與那雍容華貴的駱貴妃截然不同。
卻都同樣有著一絲威不可犯的上位者之氣。
看著眼前宛若壁人的帝后二人,想著帝后貴妃三人日後漫長的糾葛,沈安寧心下一陣唏噓。
原來,再是高位,亦免不了那些血腥、狗血的爭鬥,高處不勝寒,越是高位,鬥爭往往越發腥風血雨,慘烈不堪,相比之下,她在沈家的那些苦難,興許不過過家家般,不值一提。
正恍惚間,這時張皇后忽而似笑非笑的打趣道:“入京後的日子可還習慣?在侯府這半年來可還順遂?”
說罷,忽又道:“陛下這些日子可是時常惦記你的。”
張皇后慢悠悠的腔調透著一絲打趣。
然而這一語打趣,卻讓滿殿文武百官及女眷紛紛吃驚納罕不已,要知道了解張皇后的人知其性情清冷,並非話多外放的性格,更是鮮少在外維護過什麼人,就連她的胞妹張大娘子做的不好時,亦一視同仁譴之,還是頭一次見她在這樣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維護人。
今日,張皇后顯然有替沈氏撐腰的做派。
這話一出,便見整個侯府眾人,尤其是侯府大房各個將整顆心都高懸了起來。
畢竟,房氏要給長子娶平妻的風波才剛平息不久,而沈氏嫁到陸家這大半年來,動輒被罰跪苛待,這些侯爺陸景融原先不知,可經罰跪那事之後多少耳聞了一些。
若這沈氏倍受委屈,今日在帝后二人面前哭訴告狀,那整個侯府怕都會被陛下厭棄責罰。
這樣想著,侯爺背後都冒起了一層冷汗。
房氏更是細微哆嗦了起來,甚至一度埋下了頭,心虛得不敢再肆意朝著上首及沈氏方向看去。
就在這時,只見沈氏微微笑著道:“除了天氣有些乾燥,令人有些無法適應外,其餘一切皆好。”
頓了頓,竟也落落大方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與張皇后嘮起了家常般,又道:“家裡一切亦是十分順遂。”
說話間,只忽而兩眼彎彎,頗為深意道:“公婆待我猶如親生女兒,夫君亦……”
說到這裡,沈安寧話語短暫停頓。
這一頓間,坐席上的陸綏安掀起眼皮,朝著妻子沈氏從容微笑的側臉定定看去,便見妻子臉上噙著笑意,無比自然的吐出四字:“百般體貼。”
神色自若的面容上沒有半分言不由衷的痕跡。
這四字落下時,便見陸綏安雙目略微一眯,漆黑的瞳仁裡一抹幽深浮現。
而周遭侯爺陸景融則長長吁了一口氣,片刻後,面露欣慰。
陸家眾人皆跟著鬆了一口氣。
這短短几l句話的時間,可謂讓陸家經歷了什麼叫做:提心吊膽,驚心動魄。
心情不可謂不此起彼伏。
話一落,便又見沈安寧忽而再度朝著上首帝后二人跪拜叩謝道:“臣女叩謝陛下恩賜的這門婚事,亦拜謝娘娘關切。”
說話間,只又衝著張皇后道:“今日乃娘娘壽辰,臣女無以為報,今親自備下一份薄禮,遙祝娘娘福星高照,平安順遂!”
“小小俗物,還望娘娘莫要嫌棄。”
說話間,沈安寧從袖袍間緩緩取出一物來,雙手奉上。
隨即,張皇后近身侍奉的宮女下來取遞。
看著那用方形錦盒裝裱,小小的一份賀禮,那個錦盒大小,不大不小,正適合放置方才陸安然的那一枚香囊球。
陸家坐席後排的陸安然見狀一度捏著帕子,將手死死捂住了胸口。
胸口砰砰砰不斷狂跳著,彷彿要從嗓子眼裡給跳了出來。
她死死盯著那個錦盒,一路目送那錦盒離開沈氏的手,經由宮女端著,一路恭恭敬敬呈到了張皇后面前。
眼看著張皇后接過錦盒,就在她開啟錦盒的那一瞬間,就在盒子中的金黃之物一閃而過的那一瞬間,陸安然一度緊張得死死閉上了雙眼。
許是未知的畫面不明,一度讓她渾身發抖發顫了起來,不知是太過恐懼,還是太過期待。
她咬牙緊咬著紅唇,緊閉著雙目,等待著帝后二人的震怒到來。
然而,一,二,三——
時間一刻一刻劃走,期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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