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026(第2/3 頁)
上閉目養神了起來,只是片刻後,忽又緩緩睜開了眼,朝著陸綏安那處寬闊袖口處睇了眼。
嘴角溢位一抹淡諷。
馬車很靜,車輪滾滾,發出嘎吱嘎吱聲響。
夜裡無人,馬車一路暢通無阻,很快便到達了陸家。
下了馬車後,大房二房分為兩路各自回院,二房剛走,侯爺陸景融正要出聲將長媳喚到跟前寬慰幾句。
這時,看了眼始終沉默不語,並無任何動作的丈夫一眼,沈安寧到底忍不住開了口,卻是率先打斷了陸景融的話語,忽而沒有任何徵兆的一臉正色的衝著陸景融道:“父親,兒媳有些話要說。”
此話引得所有人全部看了過來。
陸景融聞言亦是一怔,片刻後,只一臉和顏悅色道:“有什麼話,你只管說。”
他以為兒媳要向他展示娘娘的賞賜之物,正樂得一見。
片刻後,又覺得長媳神色認真,以為是什麼要緊事,便咳了一聲,衝著眼前小輩道:“你們都先回去歇著罷。”
話一落,陸安然,房氏,房思燕等人立馬便要告辭走人,彷彿腳底生風。
然而,這時,卻見沈安寧淡淡道:“我想,大家都聽一聽比較好。”
沈安寧一語,成功攔截了數道步伐。
陸景融與蕭氏對視了一眼,不知她葫蘆裡再賣什麼藥。
下一刻,便見沈安寧不再故弄玄虛,只朝著春淇看了一眼,便見春淇捧著一物
上得前來,沈安寧看了她懷中之物一眼,道:“父親,母親,太太,兒媳今日有兩件事要稟,第一件是今日在祈年殿的宴上,兒媳隨母親去拜見廉老夫人的途中,折返時發現兒媳給皇后娘娘備的賀壽禮無故損壞了,有人說是在馬車上顛簸壞的,可繡品可被勾壞,可被剪壞,亦可被扯壞,卻獨獨不會被馬車顛壞——”
沈安寧說到這裡,只見春淇立馬默契十足的將那副《國色天香圖》一一展開,展示到了眾人面前。
赫然見那副栩栩如生,雍容華貴的牡丹圖脫了線,整幅繡品生生被截成了兩半。
沈安寧說這話時,沒有去看任何人的眼色,還不待陸景融回應,及眾人緩過神來,便見沈安寧繼續道:“這第二件事則是——“
說到這裡,只見沈安寧話語一頓,片刻後,視線繞過眾人,直直落到了隱在最遠處的那抹清瘦得有些透明飄渺的身影上,淡淡掃了一眼,道:“則是這副賀壽圖損壞後,有人好心好意向我獻出一物,想要我將此物代替那副賀壽禮獻給皇后娘娘,幸得兒媳小心細緻,多留了個心眼,知道獻給皇后娘娘的東西容不得任何岔子,便悉心檢查了一番——“
說到這裡,沈安寧話語再度一頓,轉而看向陸景融和蕭氏二人一字一句道:“否則,今日我陸家就大難臨頭了。“
沈安寧輕飄飄一語,瞬間讓陸景融和蕭氏二人吃驚不已。
餘下眾人,亦各個心驚,及一頭霧水。
沈安寧卻並沒有第一時間為大家解惑的意思,只忽而間繃起了臉,難得一臉嚴肅犀利道:“兒媳到現在都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亦不知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只有一點,父親,兒媳想告訴大家,奉勸每個陸家人,國之不寧,則天下不寧,家之不安,則家宅難安,咱們陸家好不容易才有今日重現繁榮之日,靠的是這些年來所有人忍辱負重、齊心協力的結果,大家若有個什麼心思,平日裡在自家宅子裡關起門來隨便鬧,可心若不齊,日日內鬥,甚至鬥到天家面前,那兒媳也只有一句無可奈何的話了,那便是——再大的家也早晚敗乾淨了去。”
說這話時,沈安寧挺直了背脊,抬起了頭顱。
理直氣壯,盛氣凌人。
說完,沈安寧不再看向任何人,領著春淇轉身便闊步而去。
彷彿多一語,都是浪費口舌。
臨走前,只淡淡丟下一句:“哦,對了,那東西在世子手裡。”
說完,留下眾人一臉莫名其妙的愣在原地。
陸景融更是一頭霧水,不知所云,然而經過今日長媳在殿上的表現,深知沈氏並非無理取鬧之人,是以此番絲毫不敢忽略,又聞的沈氏話中的嚴重和暗指——
當即,陸景融沉著臉看向長子道:“安兒,到底怎麼回事?”
此時,陸綏安負手而立著,依然沉默寡言,確切來說,自離宮後,他未曾開口說過一句話。
只在沈氏離去時,幽深的眼眸越發清銳,深沉。
一直目送她遠去。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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