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018(第3/4 頁)
而今,好不容易脫身回來,剛一踏入松雅居,便聽到院子裡遠遠傳來陣陣咳嗽聲。
俞氏聞言,腳步微微一頓,片刻後,轉過身去,揚起頭來將眼
() 裡淚水全部逼了回去,然而下一刻忽又咬緊牙關,將牙齒都一度咬爛了。
不多時,臉上湧現出了一抹憤恨和絕望。
旁人只伺候一個婆婆,她卻要伺候兩個婆婆不說,還得伺候一個常年纏綿病榻的病號。
從前有沈氏這麼個立不起來地在旁邊擋著,襯托著,便也覺得日子能夠熬下去,便也不覺得如何地絕望,可如今沈氏脫離苦海,剩她一人在苦海里裸遊著,這才驚覺苦海無涯,哪兒是盡頭。
憑什麼沈氏能逃離,而她卻要被永遠的困在這苦海里頭。
俞氏不甘。
而另外一邊的琉璃閣,房思燕舉著燙紅的指尖三步呼痛五步叫疼的往回趕著,人還在屋外,嘴裡的嬌嗔便早已宣之於口了:“疼死我了,表哥——”
房思燕一邊吹著,一邊踏入了正屋,哪知剛到門口便見琉璃閣原先的奴婢金墜面紅耳赤、慌慌張張的從裡屋出來,到門口時還在整理頭髮,小房氏見狀嬌滴滴的面容瞬間黑了下來。
頓時噌地一下掀開簾子衝了進去,便見新婚丈夫陸靖行腳撐在案桌上正在彎腰自行穿戴靴子。
見房思燕回來瞬間轉過身來一把將她抱起來在屋子中央轉了個圈道:“娘子怎麼才回?旁人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為夫是片刻不見如隔十載。”
說罷,捏著她的下巴朝著嘴上輕啄了兩下。
新婚夫妻二人正是蜜裡調油之際,尤是房思燕性子外放,也被陸靖行這番有辱斯文的行徑鬧了個大臉紅,當即臉上的不快消散了片刻,卻依然狐疑的在他身上四處嗅了嗅,片刻後,微微咬牙警告道:“我可不是大嫂,是個老實可欺的,可不會縱容些個狐媚子在身邊礙眼,你若敢趁我不在的時候偷腥,我一準繞不了你。”
房思燕咬牙切齒的敲打著。
陸靖行立馬笑呵呵道:“我又不是貓,偷什麼腥。”
房思燕見他打哈哈,頓時急了,道:“我要你發誓,一不納妾,二不抬通房!”
非得逼著陸靖行發誓。
陸靖行被房氏含在嘴裡長大,自是個隨心所欲之人,他願意寵著小房氏是他願意,一旦不願,誰也逼迫不了分毫,被房思燕逼極了,不免擺起了臉色,失了耐心。
夫妻二人新婚以來,第一次鬧了個紅臉子。
不久,見房思燕紅了眼圈,到底心軟了起來,一時捏著她的臉道:“今兒個怎麼了,可是發生了何事?”
房思燕倒也見好就收,只緩緩舉起被燙紅的手指,一臉委屈道:“姑母被大嫂氣病氣瘋了,將所有的氣都撒在了我跟俞氏二人身上,我自幼十指不沾春陽水,何時做過這等粗活,你看,手都被燙紅了。”
說著,又一臉煩悶道:“我不是不願意伺候姑母,只是日後若日日如此,這日子該如何熬啊。”
說著,又一臉正色的看向丈夫道:“你說,大嫂這是當真要徹底跟姑母槓上了麼?可是……她哪兒來的膽子?”
房思燕一臉不解,幾日過去了,她依然有些想不通,印象里老實巴交的大嫂怎麼突然間這麼大膽,竟敢頂撞起姑母來了。
害得她都跟著白白遭罪。
真是個攪事精。
陸靖行忙將房思燕的手指含,入了嘴裡,啜了啜,將人哄了一番,片刻後,只漫不經心道:“兔子被逼急了還咬人呢,誰叫娘平日裡行事太狠了些。”
連他都撞見過大嫂罰跪的畫面。
不過——
“為夫有一招,興許能讓你脫離苦海。”
房思燕一聽,立馬來了精神,連連追問,便見陸靖行轉了轉眼珠子,道:“皇后娘娘壽辰不是快到了麼,大嫂那副窩囊樣,指不定會在人前如何出醜呢,那日你爭氣些,替娘將面子撐起來,娘一高興,你不就萬事大吉了麼?”
房氏一聽,是這麼個理,畢竟她這個世子夫人的大嫂當初在府裡被人當作了丫鬟使喚,這件事當初可沒少成為滿京笑柄。
這樣一個上不了檯面的,他日入宮,指不定還會鬧出什麼笑話來。
她若遭了殃,姑母豈不又有了討伐的物件?
當即拋開眼前這些煩惱,暗暗期待起皇后娘娘的壽宴來。
皇后娘娘的壽辰乃八月初一,新帝即位當年諸事未定,是以不曾大辦,今年朝局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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