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037(第2/3 頁)
劃過一抹若有所思。
片刻後,只陡然間將扇子一收,悉數盡握在了手中,一瞬間,臉上笑意融融,心情舒暢,只舉著扇子朝著一旁裴清螢頭上敲了一下,道:“走,給爹孃報喜去。”
……
話說馬車緩緩朝著侯府方向駛去。
馬車的軟榻上,隔著一方小几,宛若涇渭分明的兩個小世界。
自上馬車後,沈安寧便有些疲倦似的,倚在一側軟枕上閉目養神,陸綏安則端坐在另外一側,神色不明,不知在想些什麼。
馬車裡頭靜悄悄的。
褪去刻意的逢場作戲後,便迴歸了真實的本色。
然而,這一抹安靜,卻又彷彿與上回不同。
方才有外人在時便不覺得如何,而今,狹窄逼仄的馬車內只剩下他們夫妻二人,幽靜的氣氛中卻彷彿透著一絲絲不同尋常。
兩人都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晚。
這是自那晚後二人的首次碰面。
那晚,太過荒唐而瘋狂,無論是於沈安寧還是陸綏安,都是某種顛覆認知的存在。
那日一早,陸綏安的早早離去,未曾沒有一絲不知該如何面對的狼狽。
然而那天早上逃離的尷尬,卻在此時此刻,延遲上演了。
馬車裡越靜,彷彿越發透著某種欲蓋彌彰的嫌疑。
那晚,他畢竟有些孟浪了,也有些……放縱過了頭。
想起那晚,陸綏安無
端有些出神。
而後幽靜的目光朝著身側妻子臉上劃過,覺得自己似乎該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馬車裡靜得嚇人。
陸綏安憶起從前夫妻二人相處的方式,然而腦海中的畫面卻分明寥寥無幾,這才第一次意識到,成婚這大半年來二人相處確實不多。
而每一次,幾乎都是沈氏在一旁極力追隨,侍奉,他只需要接受,或者拒絕。
如今,沈氏收回了所有追隨的腳步,兩人之間僅有的關聯好像被徹底斬斷,便叫陸綏安有些不適,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
想起今日父親陸景融的唸叨,亦想起方才上馬前的那抹逢場作戲,陸綏安發現,他並不牴觸方才那樣的相處方式,相反,指間殘留著的微弱芬芳,竟久久附著不去。
不多時,終是低咳了一聲,難得主動打破了馬車內的平靜,第一次主動修復起了夫妻二人之間的關係,語氣亦是透著少見的溫和道:“聽說你的養父母入京了,今日本該進去拜訪一番,只天色已晚,改日再正式登門罷。”
陸綏安破天荒的主動尋找著話題,緩和著車內氣氛。
卻見沈安寧仍閉著眼,沒有要睜開眼的意思,只在許久許久之後,淡淡地嗯了一聲。
陸綏安見狀,微微壓了下唇。
他察覺到了沈氏對他的迴避。
他今日已是噙著最大的耐心在哄著她了,然而妻子的淡漠讓他一時有些寸步難行。
這時,倏地想起了方才妻子與那裴聿今嬉笑打鬧的畫面,一抹不悅湧上了心頭。
是不想說話,還是單純的不想同他說話。
不喜歡同他說話,那她喜歡同誰說話?
陸綏安沉默端坐著,許久沒有開口說話。
他從來不是難纏之人,已實在不知道父親嘴裡的哄,到底該如何哄?
這時,空氣中飄過一絲淡淡的清甜味。
是酒味。
味道已散盡了,極淡了,可是陸綏安嗅覺過人,偏嗅到一縷。
一時微微詫異的看向一旁的妻子道:“你今日飲酒呢?”
陸綏安目光緊鎖在沈安寧臉上。
沈安寧終於緩緩睜開了眼,在軟枕上調整了個適合的姿勢,神色懶懶道:“今日去了國公府,與皇后胞妹廉夫人相聚時飲了幾杯。”
沈安寧隨口回著。
並不想多提。
國公府廉家?
呵,又是廉家,又是裴家,又是養父母,她倒是比他的公務都還繁忙。
忙到,甚至連應付他的耐心都沒了。
陸綏安幽靜的鳳眼一度眯起。
想起,從前一心只圍著他打轉的妻子,陸綏安心中一下子不知是何滋味。
這時,卻見沈安寧忽而掀開簾子一角,朝著外頭白桃吩咐道:“小桃,我頭有些痛,你上來替我揉揉。”
沈安寧並不是真的頭痛,她僅僅只是想要再塞個人進來,好打斷周圍的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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