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喜公公當了替死鬼(第1/2 頁)
下一秒,趙慶只覺得後背一陣冰寒徹骨。
或許,遊牧部落一開始的目標根本不是喜公公,而是他,幽王趙慶!
而這一切,十有八九出自鐵先生之手,利用沈遼遠的招供,讓趙慶覺得有利可圖,有功可立。
自然會順著沈遼遠給出的情報順藤摸瓜,然後知曉了這一檔子交易。
加上幽王年紀尚輕,連番順風順水之下,本該是心高氣傲,大機率會親自帶隊伏擊在交易現場附近。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此時此刻危矣的可就是自己了!
“王爺,咱們怎麼辦?”晁定嶽見趙慶良久沒有說話,忍不住開口追問道。
“救人要緊,你去找御前衛和暗衛,問問清楚伏擊地點究竟在哪兒,抽調幽州衛的精銳騎兵,連同親衛的騎兵一起出發!”趙慶當機立斷。
喜公公等同於替他擋了災,於公於私這人必須救回來。
就算為時已晚喜公公已經遇害,此事也絕不能輕易罷了。
現在是設計坑害自己,下一次就該直接派兵潛入幽州城行刺了吧?
長期以往,幽州在北境剛剛樹立起來的些許尊嚴,又將如先前那般,被草原部落摁在地上磨擦。
長期以往下去,就會和原時空的明末清初,遊牧民族長驅直入,奴役中原數百年,折斷了民族的脊樑,麻木了民族的血性和未來。
終究有一天,當列強的堅船利炮衝破迷霧開進近海港,整個民族的苦難其實才剛剛開始!
“不!既然來了一遭,本王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次出現!”趙慶藉著還剩下的三分酒意,心中立下宏願後,朝趙烆一拱手道:“王叔,幽州兵戈將起恕不能熱情款待,明日一早本王派人為你裝滿一車北國春,還請王叔儘快返京覆命吧!”
“走?本王什麼時候說要走了?”趙烆卻是連連擺手,一副混不吝的模樣叼著羊排撕啃:“你且忙去,這幽州六城堅牆尚在,若真有兵戈戰事,幽州全境屯兵數萬皆歸你節制,本王為什麼要走?我堂堂大魏朝數萬之兵將,擋不住遊牧民族的馬鞭乎?”
趙慶也懶得再勸,只是叮囑樸不遠給他安排好休息的房間,便和晁定嶽一道,騎乘快馬趕往幽州府衙。
夜色已深,府衙內許文印尚未就寢,手邊是整個幽州的田產清查記錄,以及各城送來的戶籍復件。
“大人,幽王和晁將軍來了,已經進門,馬上就到!”呂奉宗敲響了許文印書房房門,微微躬身在門外開口提醒道。
“哦?幽王和晁將軍?他們來作甚?”許文印有些不解,卻還是讓呂奉宗快去沏茶等候。
不大會兒,行色匆匆的幽王和晁定嶽來到了許文印的書房之中。
“幽王殿下這麼晚了前來府衙,可是找下官有要事相商?”許文印嗅得出趙慶滿身酒氣,微微皺眉有些不悅,卻還是示意旁邊的呂奉宗給二人奉茶。
“茶水就不必了,本王來府衙只是為了通知許大人一聲,勞煩發文給幽州其他五座城池,從即日起,幽州衛會成立巡察組趕赴各城,暗中探查各城屯兵訓練成果和實到人數,本王把醜話說在前邊,若發現有人弄虛作假,尸位素餐吃空餉喝兵血,那就讓他的脖子來試試,看本王的刀,利否!”
趙慶眼裡有輕微的血絲暴起,這話說的殺氣騰騰氣勢洶洶。
“哦?”許文印瞳孔一縮。
他是個文官不假,但他同樣熟讀兵法。
趙慶的語氣和姿態,無不讓他感受到一股急迫感。
就好像頭頂上懸著一把鋒利的砍刀,而拴著砍刀的繩索,已經僅剩下發絲粗細……
“奉宗,你立刻去府衙公堂取本官的府牧印來!”許文印尋了個由頭,將呂奉宗支走後,等他關上了房門這才深吸一口看向幽王趙慶問道:“王爺,能否告知幽州以北,可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實不相瞞,本王獲得確切訊息,草原部落正在準備春季攻勢,而且御前衛的喜公公,中了草原部落的奸計,如今置身險地生死未卜!”趙慶隨即將沈遼遠一事簡要複述了一遍。
“嘶!春季攻勢?他們不準備放牧了?春夏牧草正肥,若是錯過了春夏,過冬掉膘的牛羊可就廢了。他們這不是自損一千傷敵八百麼?
再說沈遼遠,此人若真為棋子,應知此乃必死之局,為何還會老老實實為異族賣力?這倒是本官萬萬想不通的!”許文印一針見血,指出了草原部落這套計謀中,最不合理的一環。
趙慶卻是撇了撇嘴:“本王不管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