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丞相陳情(第1/2 頁)
回到安壽宮,綠瘦看著楊嬋,眼中閃過了一絲訝異。
“陛下的...?“綠瘦指了指楊嬋的唇。
“怎麼了?”
坐在鏡前,楊嬋才發現自己的嘴唇腫了,被宋斐親的。
“沒什麼,在丞相家吃的東西太辣了。”
“奴婢這就去給陛下準備冰沙消消火。”綠瘦看不懂,真以為是辣的跑著下去準備冰沙了。
楊嬋覺得既羞恥又丟人。楊嬋坐在鏡前越想越生氣,她可是堂堂陛下,竟然被宋斐輕薄了。
要輕薄也該是她輕薄宋斐。
“陛下安寧王來了。”侍從小聲在門口彙報。
什麼時候來不行,偏偏這個時候來,楊嬋看著鏡子裡被宋斐親腫的唇,覺得有些羞恥。
她現在這副模樣,讓安寧王見了,臉往哪兒擱。
“告訴安寧王,朕就寢了,有什麼事讓他明日再來。”
安寧王就要跨過門坎走進來,被藍玉攔住。
“王爺,陛下已經就寢了。”
大殿內燈通明,怎麼也不像是就寢的樣子。
“陛下是不是生我氣了,我以後不再砍那幾棵樹了,嬋妹妹你別不理我呀?”
安寧王就要再次邁進門檻。
又被藍玉攔下。
“王爺,陛下已經睡了。”
這和樹又有什麼關係?
楊嬋本想回話,想到安寧王的性子沒開口。
若是她同安寧王說了,安寧王一定會一直唸叨,直到她願意見他為止。
楊嬋在殿內不動聲色,藍玉在門外攔著,安寧王進不來。
此時雖已是春天,夜晚依舊寒涼,安寧王在門外待了一會,便待不住走了。
楊嬋鬆了口氣,可算是走了。
她一抬眼又看見了鏡中的微微泛著紅腫的唇,眼不見為淨,睡一覺就能消下去了。
綠瘦還沒回來,楊嬋自行摘了頭上的釵環,散開頭髮。
“陛下,丞相來了,正在跪在院裡。”藍玉站在大殿門邊道。
夜裡的涼風順著門縫吹進來。
楊嬋走到門前隔著花窗只能看到跪在地上的宋斐,想到剛剛唇上的觸感。
當時她被宋斐忽如其來的動作驚的大腦一片空白。
現在回味起來竟覺得那觸感與宋斐身上的香味一般有些熟悉。
好像她以前就吻過,好像她以前就聞到過。
“他來做什麼?”楊嬋問。
“丞相說是來請罪。”
這是酒醒了?
她倒要看看宋斐要請什麼罪,又要怎麼解釋?
“讓丞相進來。”楊嬋道。
“是,”藍玉推開門,就要跟著宋斐一起進去。
聽到楊嬋那句,“門外守著。”又乖乖溜了回去,帶上了門。
楊嬋自然不能用她現在這個樣子見宋斐,她轉到屏風後,命宋斐跪在屏風前。
楊嬋朦朧的身影,映在屏風上。
他和楊嬋明明隔得這麼近,卻只能看到她模糊的身影。
宋斐想起那雙唇的滋味,像是鄴國最珍貴的櫻桃一般,帶著甜讓人沉淪。
“請陛下降罪!”
宋斐從袖中掏出一封信,捧過頭頂。
藍玉被攔在門外,綠瘦還沒有回來,殿內再沒有侍從。
楊嬋只好拿出一塊白紗手帕矇住下半臉,從屏風後走出來。
如今她見自己連臉都要遮住嗎?
宋斐袖袍下的手將簇新的衣袍攥出了褶皺。
他想起昨晚楊嬋將他推開,她說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她是對那晚不滿意,用過後就翻臉了?
可他還在奢望楊嬋對他能有幾分情。
原來即使齊雲飛不在了,她的心也不肯分給他。
楊嬋走到宋斐面前,接過他舉過頭頂的信。
暗黃信封上,寫三個大字,陳情表。
陳情,宋斐要陳什麼情?
楊嬋指尖頓了頓,開啟了信封。
信的上半截都是在寫,他對女皇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鑑。
下半截都是在承認錯誤,說昨日喝多了酒,頭腦混沌,竟冒犯了龍顏,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宋斐這是說他親她都是因為酒,他對她只有君臣之誼。
“確實該萬死。”楊嬋心道,她現在都沒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