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痴情種(第1/2 頁)
“師父,這玉你是怎麼來的?”宋斐問。
“這玉是師父朋友送的,你知道師父朋友多,遍佈四海八荒。”
宋斐凝視雲虛,“師父,說實話。”
雲虛被宋斐那雙澄澈的眼睛看的心虛,承認道:“這玉是從一家當鋪老闆那騙來的,只用了一百兩,師父是不是很厲害?”
這玉是楊嬋登基那年,大宛國送的賀禮。
當年大腕國使臣聽說楊嬋已經定親,進貢了兩塊。
楊嬋把另一隻送給了齊雲飛。
這玉這般貴重,齊雲飛竟然給當了。還陰差陽錯落到了他手中。
看來天意如此,宋斐唇角微勾露出笑意。
雲虛見宋斐笑,提醒道:“師父這幾日前指一算,徒弟你要有難了。”
他這個師父,剛送他新婚禮物這會兒又來澆冷水了。
“不過,”雲虛轉了個彎,“不過卦象上說,意志堅定便能逢凶化吉。”
“那徒兒可要多謝師父的賀禮了。”
不知這難會是什麼難,宋斐突然有些擔憂,擔憂明日大婚。
“師父,好不不容易回來,留下參加完婚禮再走吧!”
“那當然。”乖徒兒大婚哪有師父不在的道理。
雲虛打了個哈欠,他快馬加鞭賓士了一路,又困又累。
“乖徒兒,客房在哪兒?”
宋斐指了指旁邊。
雲虛走了幾步突然聞到了幾絲桂花酒的香味。
“乖徒兒,你院子中有杏花酒。
他這個師父鼻子可還真是靈,前段時間他剛釀的桂花酒,就埋在後院中。
不過他親自釀得酒可不能給師父。
宋斐命府上僕人,去廚房搬了酒來。
雲虛湊在酒罈旁聞了聞,“這是,咱們在杏花村時喝的酒?”他有些驚訝。
“師父嚐嚐就知道了?”宋斐為雲虛倒了一杯酒。
雲虛嚐了一口,“這酒的滋味,竟同那時一樣,你從杏花村運過來的吧?”
宋斐不置可否。
雲虛連喝了幾杯酒,把兩日的疲憊都拋到了腦後,“咱們師徒好久沒有像這樣一起喝過酒了。”
房門開著,春日的風很溫暖,酒至半酣,雲虛突然道:“徒兒,仕途艱辛,入仕後你後悔過嗎?”
宋斐搖頭,“從未。”只要能看到楊嬋,所有的艱辛就都是值得的。”
“現在放棄仕途的一切,可曾後悔過。”
宋斐繼續搖頭:“不曾。“
他這個徒兒還真是個痴情種,為了那丫頭,又是入朝,又是入宮。
“唉!”雲虛嘆了口氣,自古情深不壽。
他端起手邊酒杯,悶頭喝了。
一直喝到凌晨,雲虛醉了,宋斐將雲虛扶進客房後,回到自己的臥房,將那隻玉佩放進一隻檀木盒子裡上了鎖。
他摸了摸自己腰間的那隻香囊。
楊嬋親手做的香囊,和同楊嬋一模一樣的玉佩,現在都在他這裡了。
*
齊雲飛從南疆,一路賓士,日夜沒歇。
本來三日就能到,可因為這段時間一直住在陰暗的牢房中,又連日奔波。
卻在快要到達鄴都時病倒了。
他騎在馬上渾渾噩噩,直接從馬上摔下來。
平安這才發現他家少爺的全身滾燙,發了高燒。
不能再走了,治病要緊。
平安在附近城中找了一間住處,請了大夫,熬了藥給齊雲飛喂下去。
夜裡齊雲飛出了一身的汗,口中喃喃著要趕緊出發去鄴都。
平安無奈也只能守在齊雲飛身邊。
一晚過去體溫終於沒有那麼燙了,平安去買了一碗粥回來,齊雲飛睜開眼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今日幾日了。“
“十四,少爺你燒了一天一晚上。”
“十四了,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平安得趕緊我們走。”齊雲飛一張口聲音嘶啞的厲害。
平安忙倒了杯水遞過去,在碰到齊雲飛手背時被燙了一下。
“怎麼又燒上來了,少爺你的病不能再奔波了。”
平安沒說完,齊雲飛已經從床上爬起來,踉蹌的出了門。
“少爺...”平安也只能跟了上去。
齊雲飛生著病十分虛弱,幾次從馬背上摔下來,等到了十五日凌晨才趕到了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