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第2/3 頁)
“黛衣。”
黛衣匆匆從外間進來,手上托盤端著一碗清粥和一晚黑糊糊的藥,“小姐醒來的正是時候,藥剛煮好呢。先喝粥,喝完藥就溫了。”
華挽月小口小口的喝完粥,愣了會兒神,端著碗一口氣將藥灌了下去。
她捏了一顆蜜餞放嘴巴里,皺著臉道:“知府那邊有來人嗎?”
黛衣收拾著碗筷,“沒有,看來是小姐昨日做的事情奏效了。”
華挽月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這雨下了多久?”
“自打您昨日回來就沒停過。”
華挽月秀眉微蹙,低聲呢喃,“這可糟糕了,農田可受不住這樣的雨。”
黛衣拿出一罐藥膏來,“是用您昨天帶回來的藥還是咱們自己的?”
“昨日的帶回來的吧,沒結痂的地方要隔一層紗布。”
其實華挽月的傷就是看起來可怖了些,不算太重,最多五六天就能好。
倒是世子那時被狼咬的肯定不輕,也不知昨天和她一起淋了那麼久的雨,有沒有發熱。
華挽月道:“你派個人去敏德小築,打聽世子回來沒有,若是沒回來就在門口等,世子一回來立刻告訴我。”
黛衣應了聲,上完藥就給她轉頭找人去了。
華挽月揉了揉疼痛的額角,又想起昨天華逐辰和華老爺的話。
她並不是有意裝睡,一開始是真的睡著了。
但很快就被華夫人的哭聲吵醒,身體實在疲憊,精神醒著,身體卻動不了,乾脆就沒出聲,聽他們商量完後離開她的房間,她才又睡著。
華逐辰從小就喜歡讀書,若是真的能過繼給三叔,或許對他來說是件好事。
黛衣沒一會兒就回來了。
但可怕的是,她還帶回來了華夫人和一個陌生女人。
“阿月,你醒了啊,感覺怎麼樣?”華夫人坐到華挽月床邊,看起來笑得慈愛,實際只有家裡人才能看出她有多勉強。
華挽月便知道了,這陌生女人來者不善。
“沒事了,只是身子骨酸得厲害。”華挽月依偎在華夫人懷裡,柔弱地撒著嬌。
“哎呦,還燒著呢。”華夫人疼惜地摸了摸她的額頭,而後看向那陌生女人,介紹道:“阿月,這位是方知府的夫人,你叫她宋伯孃就好。”
華挽月沒有起身,只行了簡單的禮,“宋伯孃。”
宋氏微微一笑,眼底隱隱的傲慢和她兒子方文竹如出一轍,“在家裡就聽文竹唸叨阿月許久,一聽說你病了,伯孃就想著來看看你,今日一見,果然秀外慧中,美若天仙。”
華挽月話都沒和她說一句,也不知她是怎麼看出來秀外慧中的。
不過聽她所言,華挽月大概能推測出世子那邊應該是暫時攔住了方知府,但沒能攔住以探病為由的宋氏。
她來的目的是什麼?
給外人看,讓所有淥州人都知道她華挽月是方家定下的妾室?還是藉此給華府施壓,不要讓華家再掙扎?
若是前者,她就算不來,目的也早已在方文竹一次次的登門中達到。
若是後者,他們的司馬昭之心是不是太明顯了些?真就這麼有恃無恐嗎?
華挽月目前得知的資訊還是太少,推不出其中內因。看來得想辦法查一查這方知府。
論面子功夫,華家母女絕對是各中翹楚,華挽月羞澀地對說了句謝謝,便扯著華夫人的袖子道:“娘,我想吃酥山。”
“那也要等病好再吃。”華夫人十分不好意思地看向宋氏,“你瞧瞧,她就是個孩子習性,讓我如何安心把她嫁出去。”
宋氏道:“妹妹這話不對,咱們在閨閣時誰不是不諳世事,但不能一輩子這般單純,嫁為人婦,女人這一輩子才有了歸處。”
華夫人摟著華挽月,“話雖這麼說,但總歸是我嬌養大的女兒,就這麼緊迫地嫁出去,我哪裡甘心。”
“妹妹放心,我家老爺要在淥州任職七年呢,咱們離得這麼近,隨時來往,若是阿月願意,天天都能回孃家盡孝。”宋氏一番話說得語重心長,“阿月還小,愛面子想要大禮很正常,但大禮畢竟不合規矩,等我家老爺在淥州站穩腳跟,定會給她補上的。”
華挽月這會兒聽明白了,她要的禮給不了,想直接把她抬回去。
華挽月從華夫人懷中坐起,直直看向宋氏,“宋伯孃,我不能嫁給方公子。”
宋氏笑了笑,嘴角的弧度輕蔑,“哦?為何?難道是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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