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焦慮(第1/2 頁)

“晟哥！我想與你同住！”

王旲看見趙牙人走後，就嚷囔著要與王晟一同住，“我老早就想和晟哥同榻而眠了，可惜我娘不讓。”

“好好好。”

王晟應下，扭頭就看見王晏看著自家弟弟，眼神帶有些無奈，看見王晟望見自己，立馬正色說道：“麻煩了，晟弟。”

“客氣了，晏兄。”

最後房間安排如下，王晟與王旲兩人住在左次間，王晏與王景住在右次間，王燦輝住在明間，這明間是正堂會客與臥室相連，用一個破舊的屏風相隔，只得一席安寢。

分完各自的居所，王晟立馬著手收拾屋子。

他拿著掃帚把高處的蜘蛛絲掃盡，往下一看，王旲正躍躍欲試地想爬高擦拭搬空的書架，連忙阻攔。

“旲弟，你先擦擦我們的木床，咱倆晚上還得睡覺，這件大事交予你了。”

“好的，晟哥！”

王旲一口應下，立馬轉頭專攻木床，把床的每個縫隙與靠床的牆壁仔仔細細擦拭一遍。

王晟看王旲放棄爬高，頓時鬆了口氣，自己則踩著椅子擦拭書架。

只因這戶房主是書生的緣故，左次間有書架與一張木桌，右次間則是有兩張木桌，免去眾人還得租賃木桌的煩惱。破舊的木板床上未有被褥，也需要去南市購買。

王晟一邊整理，一邊暗自記下所需購買物品。

書架剛擦拭完，王晟擰著抹布，抬頭一望，察覺天色不早，趕緊喊眾人前往南市買必備物品。

等從南市回到城北的住所，天邊晚霞泛著微亮的光，王晟趁著這點朦朦亮光，把木桌擦淨，王旲也把地掃好，兄弟兩端著新買的木盆打水，在明間排著隊伍，等待洗漱。

明月當空，王晟將手中的衣物掛上繩索，回房準備休息，躺在床上計算著一天的花銷。五百多文錢付租金，一百文錢付燦輝叔，託他幫忙做飯，三百文錢或租或買一些日用品，看來這錢也不經花。

王晟心頭想著事情，沒有感覺身邊王旲傳來稀稀碎碎地聲響。

王旲見王晟沒有理會自己，又輕聲細語說道：“晟哥，晟哥，你睡了嗎？”

王晟這時剛算完心頭的那筆賬，回答道：“無，什麼事情？”

“我這不是睡不著嗎？我想我是最後一名，這次考中童生的機會不大，就純當來長樂府遊玩，但是一想到晟哥萬一考中秀才，我們就當不了同桌了。”

王旲對當同桌這件事情有種莫名的執著。

就算王晟近幾年長高許多，被徐夫子換到後頭去，他也去尋夫子一同換到後頭，嘴裡雖然囔囔著不愛讀書，看見王晟在學習，也會跟著一同讀。

“別想了，旲弟，明天和我一起起來看書，你我沒準來年還是同桌。”

王晟沒有安慰他，用實際行動領著一同讀書，好過談論過多，明日又起不來看書。

王旲這下沒了動靜，半晌，才開口，“好的，晟哥。”

王晟隔天天未亮就起床活動筋骨，洗漱過後，回去把還在睡夢中的王旲喊醒。

“旲弟，醒醒，該起來了。”

王旲揉著眼睛，麻溜地爬起來，喊了句哥，洗漱完就坐在王晟旁邊，與他一同唸書。

就這樣一讀六日，每日天未亮起來鍛鍊，喊醒王旲一同看書，吃完晚飯後，四個同窗一同聚在一起討論。

在此期間，王燦輝一把手攬著院中大大小小的事宜，上包括打探訊息，下包括打掃衛生，儘管吃食沒那麼可口，王晟等人所求不過溫飽，勉強下嚥。

此外，第四日，王晟便提議上書肆中購買邸報，購買途中發現，這第四日府城的人明顯多了不少，前往南市買邸報還遇見不少書生去南市買每日必須的用物。

回來時，王燦輝告訴眾人，這幾日物價上漲，被褥這些物品租賃足足貴了一百文，兩百文才能租得破舊的被子，還不能挑選。

他又順便問了一下離考場最近的客棧，本想定一下放榜之日，讓眾人在客棧等候，自己去看榜，沒曾想五百文一桌，這下眾人一致決定，還是回城北的住所等候。

第六日剛到，王燦輝就告訴眾人一個事情。

“你們明日的吃食，我已早早託南市苗大姐糊好饃饃，這來長樂府的考生，大多是定她們家，準沒錯。”

“這饃饃帶回來，我們還是切成小塊，不僅能方便我們用食，還能防止不小心夾帶東西進入考院。”

王晟思考片刻，謹慎說道，話雖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