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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聲說不過鄭老太，只能跟在後面。但心裡還是擔心鄭老太摔倒，顧聲就在走山路的時候走在她後面護著。

鄭老太沒管他，心裡想著美味的蘑菇，就感覺動力滿滿，一口氣走到了村邊的山腳下。看顧聲還在身後，鄭老太就不管了，眼睛在地上到處看，還時不時用撿來的棍子移一下枯枝。

“你也別光在我後面跟著，這麼大的地方，自己到處找找，蘑菇冒頭明顯的很，回去了我跟你挑一挑哪個能吃哪個不能吃就行了。”

顧聲看老奶奶中氣十足的樣子，放心了，揮揮手換了個方向走，學著鄭老太的動作找蘑菇。只不過他動作沒那麼利索，眼睛也不夠尖，廢了一會功夫才找到一個。

水水從揹簍裡冒出頭來，趴在顧聲背上看。

顧聲看水水出來了，想逗一逗她，把找來的蘑菇放在了她鼻子下面，“水水嗅一嗅氣味，能不能幫我再找個這樣的蘑菇啊？”

水水無語，給面子地聞了聞，蹬腿跳了下來。顧聲看水水瞬間被染髒的毛髮，有點無奈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下好了，回去要幫水水洗澡還要哄她，一下子給自己增添兩個工作。

水水聞到氣味了，勾了勾顧聲，抬腿向斜前方走去，在一個枯枝堆裡扒拉出來一個蘑菇。

顧聲把蘑菇拔出來對比了一下，好像是同一種。天啊，難道水水除了愛交朋友和打獵，還是一隻能尋蘑菇的貓？

顧聲覺得不能浪費水水的天賦，又想著貓都髒了，不如利用徹底，叫水水幫他找好吃的蘑菇，這樣人和貓都能大飽口福了。

顧聲自己只認識幾種蘑菇，也不確定手上的蘑菇能不能吃，所以想到這一點，他立馬就轉頭找鄭老太去了。

問清楚了手上的蘑菇能不能吃，顧聲瞭解了一些蘑菇的樣貌，又給水水聞了一些鄭老太摘到的蘑菇，一人一貓信心滿滿地出發了。

鄭老太把新摘的蘑菇放進揹簍裡，看著他們的背影搖了搖頭，“從來沒聽說過貓會找蘑菇，顧知青怕是要失望了。”

水水記住蘑菇的氣味，帶著顧聲專走難走的地方，走幾步就找到一兩個蘑菇，運氣好還遇到了一窩五六個又大又肥的牛肝菌。

顧聲都要撿瘋了，一個接一個地往揹簍裡放。這過程絲滑地叫他膨脹，然後顧聲試圖自己找幾個，就瞬間不膨脹了。

人和貓真不一樣啊，生氣。

摘蘑菇的快樂顧聲體驗的差不多了，想起鄭老太說的雞樅菌最好吃，顧聲抱住了水水前進的身子，“寶，鄭奶奶說雞樅菌最好吃，你帶我去摘這個唄，回去做了給你吃。”

鄭老太經驗十足，但雞樅菌少，她就撿到了一朵品相不太好的。水水也沒錯過，聞了一次。

回憶了一下雞樅菌的氣味，水水又嗅了嗅，順滑地拐了個彎，邁著貓步走向兩山交接處。顧聲眼睛亮亮地跟在她後面，已經迫不及待了。

隨著水水嗅的次數越來越多，貓耳上的白色愛心隱隱約約有了綠色熒光。不過這顏色還很淺淡，顧聲看到了還以為是地上草的顏色，沒有在意。

等水水翻過一座山，到達對面半山腰時，她終於停了下來。顧聲扒拉著水水附近的枯枝，看到了聚在一起的雞樅菌。天啊，這麼多，夠炒半盤了。

“天啊，雞樅菌！”

顧聲還以為是自己說出聲了，後面才發現是個大娘。她正快步向他們走來，目標就是顧聲手下的雞樅菌。

顧聲眼神一凜，飛快把雞樅菌摘了放在自己揹簍裡。大娘鑫招娣看著被顧聲撿走的雞樅菌，可惜地吧唧了一下嘴，然後伸手把地上剩的兩個指甲蓋長的雞樅菌也撿了。

“你這知青，也真是自私，一點都不給我留。明明我也看到了，見者有份懂不懂？快給我分一半。”鑫招娣不客氣地攤開手，看到顧聲不準備動手，手還想往顧聲揹簍裡伸。

鑫招娣就是之前看到顧聲拒絕要謝禮的人之一，別人覺得顧聲好，她卻覺得顧聲傻，更想佔顧聲便宜。畢竟顧聲人好啊，她要點東西也沒什麼吧。

真是嬸嬸能忍，叔叔也不想忍。顧聲伸手狠狠抓住鑫招娣伸出的手臂，隨後不客氣地甩開，“我可沒聽說過這個道理，要不我們回去問問大隊長？”

鑫招娣先是心虛，看到顧聲蔑視的眼神後，她又惱怒起來，“咋滴？你這外來人還想找大隊長，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山裡的東西都是村裡人才能摘的，你把揹簍裡的全給我。”

顧聲都被鑫招娣貪婪又愚蠢的樣子給逗笑了，“這些話你敢當著大隊長的面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