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蠢貨吧?(第2/3 頁)
身份保密,不過對方製造的屍體個個血腥離奇,屬於那種一看就會猜測“該不會是異能者乾的吧”的經典死法,犯人想栽贓至少要先弄清楚即將模仿的案件是不是異能案件。沒錯,警方鑑別異能犯罪的方式對大眾保密,但是找意志薄弱的基層警員針對性套套話,絕對可以問出答案。真兇不問,不關心,因為那是突破她認知的東西,根本沒往哪個地方想。
會是誰呢,是誰可以看清父親的死狀,是誰能夠察覺到官方對屍首旁那一小截白樺樹枝呼之欲出的恐慌,是誰因為從小忤逆父母、不肯按照他們的意思與親貴結交,後來從學校畢業直接在大財團打雜打到現在,壓根沒有途徑得知異能的存在呢。
“是你,理夏,只有你。”
青木夫人驚怒交加,眼睛脹得通紅,胃部又開始隱隱作痛。貴婦人全身都在發抖,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教出這樣一個女兒?青木理夏,你到底害了多少人啊……
理夏閉上眼睛,秘書阿久津先生卻抬起頭,打斷想要開口的御劍檢事,噼裡啪啦地說:“我不知道渡邊先生是什麼時候遇害的,不過你們之前問過不在場證明吧?至少在那個時間段,老闆跟我一起在居酒屋喝酒,不信可以去問居酒屋的老闆娘。”
御劍抱起雙臂深吸一口氣,所以說他討厭這種不正規的程式!偏偏渡邊達司曾是政治家,死亡現場留有暗殺王每次動完手都會留下的白樺樹枝,死狀也跟從前那些連環殺人案的受害者一樣慘烈,直接引爆了因為這一年來的安定逐漸平靜的高層,連警察這邊異能波動的檢查結果都等不得了,立即召回在歐洲開會的自己以及準備動身去非洲出任務的獵犬,要求儘快確認是否暗殺王又一次動了殺心。不過如今排除掉利用異能殺人的可能,那麼推翻真兇的不在場證明就成為了重中之重,御劍早就有了思路,剛要開口,就又被打斷。
“不用了,阿久津。”說話的是理夏。
阿久津次郎握緊拳頭。
“不用了。”
女人疲憊睜眼,她從小聰明到大,也從小輸到大,如今不過是又輸了一次而已。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理夏便想明白了一切。這不是理夏第一次殺人,決定再次用滅口的方式解決問題後,她耐心花上好幾天的功夫籌備出一個完美計劃。理夏錯就錯在計劃太完美,完美到有異能存在的話,她的手法反而起到了畫蛇添足的作用,真兇的身份瞬間昭然若揭。
“早知道換個栽贓物件啦。”理夏聳聳肩,調整了一下合乎標準的社交坐姿,抱著腿看起來格外慵懶,“上層可真是一把雙刃劍呢,本來還想有那群嚇破膽的傢伙在,能逼迫你們把精力全浪費到連環殺人犯身上。”
現在嘛,不在場證明再充分又如何,意識到自己被愚弄,酒囊飯袋們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御劍平靜地說:“我會如實記錄你自首的全過程,作為是否可以減輕刑罰的憑證。”
大倉燁子一個眼刀恐嚇特務科的傢伙閉嘴,青木理夏至今依舊是無所謂的態度,這讓她非常不滿,可是大倉自願接受改造手術成為獵犬,就是因為做好準備誓死扞衛這個國家的秩序。“坦白從輕”這條法律就是秩序,大倉也相信眼前的檢察官不是那種會被犯人輕易矇騙、隨便給出輕罪建議的蠢貨。
他是蠢貨吧?
理夏聽出對方是認真的,不禁抬起眼皮,詫異地瞥了主任檢察官一眼,想這傢伙不會是個蠢貨吧。她當初敢劍走偏鋒定下這個計劃,就是認清地位越高的傢伙越是欺軟怕硬,如今棋差一著,反噬就反噬吧,大不了一個死刑,把這條命賠進去而已。理夏不認為這樣爛透了的自己有對方冒著以後仕途不順的風險也要拯救的價值,不,更確切一點,那都不是風險,自己把高層的臉皮撕下來踩,幫她說話的傢伙根本不可能落得個好下場。
我是他的話,一定會放棄我啊。
女人後仰輕輕靠在牆上,望著天花板出神。阿爾格爾注意到理夏小姐的褲腿因此向上拉起,露出一小截腳腕,上面有一根眼熟的紅繩,繩上繫著一枚小巧勾玉。理夏毫無察覺,兀自抬手欣賞那十根長長的粉色指甲。看起來多麼完美啊,這是她找人定製的特殊材料,不花上半天時間自然風乾,絕對沒辦法呈現出如今這樣完美的弧度,它本該用來證明,這雙手最多隻能握筆,根本不存在用力抓緊斧子鐵錘虐殺成年男性的可能。
她不明白。
“我學醫,渡邊脖子上的致命傷是我割開的,足以讓他堅持五分鐘才死。至於綾裡小姐,她以前離開村莊在外面闖蕩,我意外拿到了她的把柄,逼她替我監視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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