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你,我唱出這支殘酷的柔歌(第2/3 頁)
甚至不是暗流湧動,而是百米巨浪騎臉輸出,所有人全被衝得找不到北。魏爾倫頭疼欲裂,他只知道親友當初在某家醫院淺淺休養幾天便離開了,沒過多久低調加入港口黑手黨,中也則是流浪一段時間,由擂缽街的兒童自衛組織收留。如今的橫濱,滿街都是拖家帶口尖叫逃跑的民眾,一個沒有記憶依靠本能便可以藏好自己的間諜,一個當下時局並不少見的年幼孤兒,他能去哪裡找?!
魏爾倫捂住心口,竭力壓制噩夢即將重演的巨大恐慌。
還不到那種地步,對,冷靜下來,自己找不到親友跟中也,其他人也沒法輕輕鬆鬆找到他們。以他們的能力,只要別遇上知道底細的人就能安全活下來,上次不正是這樣嗎?至少、至少他什麼都不改變的話,蘭波也將過上七年才逐漸恢復記憶,一切都還來得及。
現在最要緊的。
魏爾倫垂眸望向樓下在廢墟中親自上手尋找線索的傢伙,那人在荒霸吐計劃的眾多推行者裡地位較低,傾盡家產只求計劃能夠成功,撈一大筆政治資本,如今計劃失敗,他著急到不顧危險親臨現場也是應該的。或許荒霸吐計劃的核心人物都不記得這傢伙是誰吧,不過沒關係,魏爾倫記得,長長的暗殺名單並沒有隨他來到這個世界,他依然記得上面的每一個名字,以及名字後面那一張張噁心的臉。
真正要緊的,是在日本政府藏起這些知道中也相貌的傢伙之前,全部滅口吧?
男人藏進死角處的陰影,靜靜把玩隨手從公園白樺樹上折取的細嫩樹枝。他已經跟蹤第一個撞上門的目標回到對方的辦公室,辦公室好呀,倒是省得他折磨死這傢伙以後特意跑一趟辦公室消除資料,確定其他人的行蹤。
魏爾倫太熟悉殺人拷問的流程了,考慮到克萊因王國有靈媒女王可以直接召喚死者出來問話,他不願太早打草驚蛇,全程沒有露臉,問話也是借用十幾年後的手機變聲器完成。
“暗殺王?!”
他在收拾一個藥企老闆時聽到對方崩潰大喊,平靜處理完今天的第三個目標,例行去擂缽街轉了一圈,遠遠審視理應收留中也的兒童組織。
還是沒看到中也。
魏爾倫憂心忡忡,轉而前往港黑大樓隔空吸了一會兒蘭波穩定心緒。好訊息,蘭波對魏爾倫太熟悉,熟悉到會本能忽視他的注視;壞訊息,蘭波的傷很重,幸虧他把自己照顧得很好,瞧瞧直言拒絕老不死加班要求的模樣多可愛啊,傷員就是需要充分的休息呀?
港黑老首領:這裡有沒有人在意一下我的死活?!!
你好,沒有的。
魏爾倫目送蘭波慢悠悠上橋前往擂缽街,自己卻轉身回到冰冷的安全屋,從小型異能空間中取出兩張名單,認真劃掉荒霸吐計劃的三個人名。在目錄下面,還有一份在原來那個世界不曾出現的新名單,那是知道保羅.魏爾倫真實身份的混蛋們。第一個稱呼自己為暗殺王的傢伙叫醒了他,魏爾倫不得不面對現實,那就是這個世界還有一個暗殺王。
那個保羅.魏爾倫陰鬱偏執,愚鈍粗暴,一如他當年……一如他當年,擁有意識後就明白自己不是人類,而是人類的工具。其實法國政府與牧神有什麼區別呢,不都是將他看作武器使用的嗎?
魏爾倫痛恨自己無法擺脫的非人身份,痛恨不把自己當人的傢伙,他想做人,卻又習慣了用別人規定的非人思維考慮問題,好比一旦發現有什麼東西有可能傷害自己,便立刻動手拔除,因為除了自己,似乎沒有人會保護他。
沒完沒了的暗殺,痛不欲生的“配合體檢”,蘭波給予的點滴溫暖穿插其中,像是一閃而過的流星,星星墜落,無影無蹤,黑夜重歸死寂。他不知道那星星是不是自己的幻覺,他只知道蘭波先是法國的異能諜報員,然後才是他的親友。
也對,那樣強大驕傲的蘭波,真的會信任一把武器、在意它的感受、聽它吐露心聲嗎?
他哪裡配。
事實上,若不是親友甘願拋棄人類的身份,用命救下了他,魏爾倫大概至今都會懷疑蘭波是想把他們兄弟倆都帶回去馴化成殺人工具吧。他無法理解那樣的情感,他不敢相信有人願意無條件愛自己,他習慣了沒有等到答案就為了自保先下手為強。這樣的保羅.魏爾倫註定搞砸一切,失去親友,害中也像自己一樣,一輩子活在對夥伴的思念與愧疚中。
中也……
魏爾倫有些走神,筆尖點在紙面上,留下一個汙點。時間過去太久,他不敢回頭分析當年虐殺中也所有夥伴,是純粹出於“我們變成一樣的就可以結伴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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