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爾倫還需要更多的練習(真的嗎)(第2/3 頁)
了眼的妻子才能盼到丈夫;劈開這塊絆腳石,懵懂無知的孩子才能見到父親。
他們是鄉下老家的頂樑柱,必須活下來,反正晚上看不見,看不見,也就不會知道死不瞑目的同鄉是不是自己殺的。
可以說停車場正是爆發了一次營嘯。
連續暴亂三個月,橫濱已經沒有正常人,這是繃到極致的弦;慘烈詭異的兇案現場,這是殺到面前逃不脫的噩夢;志願者無法立刻聯絡志同道合的陌生夥伴,統籌規劃開導疏散的任務,這勉強算無力制止的長官;大夥或多或少都注意到神秘力量的存在,偏偏不知道那是什麼,可不可以得到控制,別去濫殺無辜,這是某些群體故意為之的夜盲症以及不可名狀的“敵軍”;眾人失去理智,拼盡全力排除萬難也要逃出生天,哪怕“萬難”包括了眾多同樣無辜的陌生人,這是暮色中看不清臉的同袍。
如今志願者們喊啞了嗓子,底線一退再退,都不奢求大家禮讓行人、給走丟的傷員幼崽留存一份淨土,竭盡全力只艱辛維持停車場困獸的最後一點理智。
不過在最初,志願者都還滿臉懵,沒搞明白這是怎麼了,情況能混亂到什麼程度,沿路找來那十幾輛至今冒著黑煙的報廢車就是證據。
蘭波說自己發覺有異能者來襲,便徑直往停車場出口奔去,沒有繞行倉庫。路線既定,腿腳不便,退回牆根轉圈是想就近躲避,所以這裡就是她回到現實世界的地方,即行動起點。
魏爾倫屈指輕抵下巴,踱步到起點左邊最後一處發現白毛的位置,抬頭找到一處能夠拍到這裡的攝像頭,又去起點右邊記下另一個攝像頭編號。掉毛不厲害,他找的狗毛時有時無,那麼兩點之間的一小段弧線也不能立即排除,幸而都在兩個攝像頭的監控範圍內。
插句題外話,看來這個倉庫存放著相當重要的東西啊,算上後面那兩個,居然足足用上了四個監控攝像頭。
青年謹慎斟酌,這好像也不算題外話。
攝像頭是菲茲傑拉德財團開發的新產品,可以遠端輸送影片訊號。保安室碎得不能再碎了,沒法指望,估計要去找這個組織的人“拿”資料。
菲茲傑拉德最近在女兒的鼓勵下熬過喪妻之痛,重整旗鼓,靠財團獲得重大突破的晶片再造商業帝國。富豪先生大力宣揚這段感天動地父女情,很是為之後推出的系列產品造了波勢。他覺得生意就是生活,生活也是生意,這態度跟魏爾倫不能說是一模一樣,也可以說是截然相反。
社會性死亡的年輕暗殺王迫切渴望將自己殺人工具的一面割捨掉,哪怕是在幫助家人,只要之後意識到稍稍動用了一點過去習得的能力,他就渾身不痛快。
然而有些事多叫人不痛快,他也會去做。
現在這些物證說不清小狗是從哪邊開始轉的,也就說不清狗狗最後停在哪裡,去往何方。魏爾倫看這紅磚倉庫大門緊閉,牆體處處嚴絲合縫,幾個透氣用的氣窗太高,便也失去了大膽假設的價值。
畢竟自家人不會送小狗進氣窗,滯留停車場的異能者遭遇飛來橫禍,有幸活下來也沒有精力專門止步把狗塞進去。
如果我是……
金髮青年站定沉思,就是不太自在。他確實不自在,誰沒事幻想自己是狗啊,都是業務不熟造成的,建議以後多練練(?)。瞧,家裡幾隻大長腿人類至今沒一個想起,小短腿狗狗毫無防備從後座掉到地面會受傷的問題。
不過他還是認真思考著,抿抿唇,蹲下用五隻豎起來疊在一塊都沒那麼高的小矮子視角往周邊瞧。
到現在,濃霧消失了二十分鐘,爭吵聲、哭鬧聲、喇叭聲、尋找走失人員聲仍然沒停過,吵得魏爾倫頭疼。狗狗聽力極好,肯定更受不了,發現倉庫不行,大概就停在原地尋找新的目標。
馬路上沒有粘著白色絨毛的血跡,也對,巴掌大的小狗哪裡敢跟飛馳轟鳴的龐然大物抗衡?考慮到防火等因素,倉庫兩兩相距少說三十米,沾水的車轍印與揮舞亮色襯衫啞聲提醒車主不要隨意穿行的志願者,足夠證明這些路曾經有多受歡迎。毛團子膽小,沒有大狗帶著的話,基本可以排除她冒險前往其他倉庫的選項,那麼能去的地方、嘶!
魏爾倫輕咬舌尖,無比盼望自家崽能跟有責任心的同族跑了,有阿爾、中也,一群狗浪跡天涯有多難找都沒關係,這萬一鑽進事發時沒開走的車……
之前提到過,蘭波選的停車位恰巧遠離其他強大異能者,附近沒有發生倉庫倒塌、汽車側翻的事故,普通人不存在受傷的可能,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就想辦法開車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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