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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會兒,在她那有些匱乏的腦海裡終於蹦出了一個詞來,“是……人間嗎?”
喧鬧的,有人情味的,充滿浮華的,於她而言,僅存於書中文字裡的人間。
想玩,但是,還不是時候。
她壓了壓臉上快要抑制不住的,像小孩子見到遊樂城堡一樣的笑容,躲避著周遭行人似乎有些驚詫的目光,拐進了一個小巷。
她跑出來了。
但不是結束。
書上有寫,離家出走的人總歸會被家人找到,要不然就是曝屍荒野。
她不能曝屍荒野,她還要找到能實現別人願望的書。
她現在也不能回去,回去就要嫁給惡鬼,不如去死。
這麼想著,她的手猶疑著伸進了頗為肥大的外套的口袋,那裡有一把冷冰冰的,小巧玲瓏的,填滿子彈的槍。
是她從花鳥院春雨的武器庫裡拿的,春雨沒有阻攔她。
在不和父親的命令發生衝突的時候,對待夏花,花鳥院春雨總是像個木頭一樣縱容她。
可他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想他。
如果哥哥在,他絕對不會讓她嫁給惡鬼的……
她好害怕。
花鳥院夏花的眼眶湧起一陣酸澀,她皺了皺鼻子,要哭不哭,那股情不自禁,神使鬼差,不受控制的感覺便又翻湧了上來。
被抓住,怎麼辦呢?
那就,沒人能救她了。
比起被抓住,不如在抓住的那一刻就死掉吧……
……
“被抓住的時候,就去死吧。”
她舉起槍,學著花鳥院春雨的動作給槍上了膛,抵上了自己的太陽穴。
“砰——”
赤司夏花2
槍是被一顆石子擊落的,落地時還發出了不輕不重的聲響,等它在地上滑出去好幾米,花鳥院夏花才回過神,把目光從地上的槍身上收回來,低下了頭。
“被打斷了……”
她嘀嘀咕咕地小聲抱怨著,看向自己的右手,剛剛槍脫手的時候有一點疼,但馬上就不痛了,所以生理性的眼淚也只是象徵性的溼潤了一下她的眼眶。
從頭到尾被無視的徹底的中原中也撫了撫自己的帽子,披在身後的黑色長風衣微微晃動。
他很慶幸自己早來了一步。
否則她死了的話,大費周章想把她拐到港口afia的森先生會很苦惱的吧?
中也這樣想著,對自己面前這個疑似要自殺的‘未婚妻’感到了些許棘手。
儘管他並不願意自己平白無故多出一個莫名的‘未婚妻’,但她莫名其妙死了,也並非是他所願。
於是他壓下唇角,聲線頗有些冷:“喂,你幹嘛要自殺?”
“自殺?”花鳥院夏花這才抬起頭看向了站在巷口的來人。
來人逆著光,身材纖細,肩上披的大衣外套被風吹的獵獵作響,貼身的西裝小馬甲更稱對方勁瘦的腰肢,橙紅色的發散在肩頭,頭上還戴了頂黑色的禮帽。
總之,穿著頗為正式,在夜晚的大街上難免有些格格不入,但小半輩子都活在城堡裡的夏花卻看不出來奇怪。
兩雙寶藍色的眼睛對視了沒一會兒,中原中也實在挨不住夏花這近乎直白赤-裸的目光,率先一步移開了視線。
“奧,所以你是來阻止我‘自殺’的?”花鳥院夏花不知道聯想到了什麼,猛地站了起來,孩子氣地抬手拍了拍自己染上髒汙的褲子,臉上原來的鬱氣也一掃而空。
她連蹦帶跳了兩步到了他的跟前,髒兮兮的臉上突然綻出亮眼的笑:“可我不是。”
她的確不像是個要自殺的人。
中原中也想。
自殺愛好者他見過不少,太宰治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那些人都有著黑到幾乎沒有光的眼睛,彷彿世間萬物都沒法讓他們提起片刻的興趣。
光是站在那裡,就有和塵世格格不入的死氣。
可花鳥院夏花不一樣。
她有一雙剔透的能反射一切的藍眼睛,像玻璃珠子,蘊含著世間一切晴朗明媚的風光霽月,是勃勃的要噴發出來的熱情與鮮活。
她是活著的,從內到外都是。
笑的時候像是春日裡綻放的花,夏日晴朗時湧上沙灘的海潮,秋日無雲的天,總歸,總而言之,總那麼讓人心裡歡喜。
和看到照片時的感覺一樣,卻還要更為鮮活。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