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新舍鄰居(第2/3 頁)
當然,或許秦文洲從來就沒想過要記得。
里斯克林的影響力非同一般,有了席昭提供資訊,即便大部分支出看起來都是席昭“主動贈予”,但追溯消費時間,很輕易就能從各種場合確定真正的消費享受者。
更簡單一點,老師們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真看不出來其中的貓膩?別說還涉及到席昭如此“特殊”的學生。
幾個老師甚至都在想,該不會是被逼到極限了,這孩子才突然爆發吧?
席昭思索著,黑眸又深又沉,一眨不眨地,看得人心底生寒。
“他還錢嗎?”
班主任:“他說這幾天會慢慢會還給你的。”
得到回覆,少年身上那股如芒在背的冰冷漸漸寂下去,又變回日常的陰鬱沉默。
他不再多問,班主任的表情卻糾結起來。
“還有一件事……老師要和你商量一下……”
……
……
*
四年級後,里斯克林要求學生必須住校,除了a班學生可以享有單人單間,其餘班級統一都是四人間。
大件東西由工作人員幫忙搬運,剩餘物品都裝在一個箱子裡,席昭抱著箱子朝a班單獨的宿舍樓走去。
臨出門時,原宿舍其他三個男生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更別說和他對視了,自然也就看不到席昭眼底愉悅的神情。
——不枉繞了這麼一圈,核心目標總算全部達成了。
……
席昭對秦文洲動手並非心血來潮,根本目的有三個。
第一,和秦文洲公開斬斷關係,賬要慢慢算,債要一筆一筆地還,但席昭決不能容忍這麼個垃圾繼續試圖pua他吸血,做戲也不行,他膈應,他噁心。
第二,調換宿舍。
事情鬧成這樣,加上一些“精神問題”的傳言,席昭不信還有人敢和他住在一起,里斯克林為避免再出事也必然會將他和其他學生分開,a班的單間宿舍便是最佳地點。
當時接收完記憶,席昭就定下了“單獨住宿”的目標,他跟原主性格相差太大,即便能偽裝,和同舍舍友朝夕相處也難保不會露出破綻。
暫且不論“穿書”這件事的合理與否,他既然來了,自然要做好全面打算,與其期待所有人都相信他只是性格變化大了些,席昭更願意把一切風險提早限制在可控範圍內。
畢竟,誰都沒有自己可靠對麼?
第三,也算最重要的一點,給自己一個“稍顯牽強”,但不能沒有的“藉口”。
——精神狀態本來就不好的可憐學生,被“朋友”欺騙不斷逼迫到極限,一朝崩潰做出些奇怪舉動也很合理對吧?
至於這種謠言之後該怎麼澄清,呵呵,嘴長在別人身上,由他們去傳唄~席昭又不會少兩塊肉。
再說了,學醫讀研哪有不瘋的?他們醫學院上屆還有個學長就喜歡半夜穿著白大褂滿地亂爬呢。
“精神病”這個人設多好,以後看誰不順眼衝上去“啪啪”兩個大嘴巴子,被抽的人還要小心翼翼跟他道歉問他手痛不痛,簡直就是免傷免控的無敵光環啊。
席昭很滿意,席昭很喜歡。
……
里斯克林財大氣粗,說是學生宿舍,其實和高檔公寓也相差無幾,主任給席昭新安排的房間在五樓,出了電梯,剛好有工人在搬運換下來的壁畫。
席昭端著箱子微微靠牆,準備等他們離開後再去開門,反正也是無聊,乾脆打量起眼前的畫。
兩米高的巨大畫框,需要兩個工人一前一後才能搬走,里斯克林為了培養學生的藝術情操,可謂絞盡腦汁,學校裡每一幅裝飾畫都是邀請著名藝術家專門創作的,還會根據季節節日不定期更換,務必保證新鮮感。
眼前這幅應該掛了有些時候,畫上還是春季,藍汪汪的天空下田野盡染綠意,幾朵小花點綴其間,春光作序,萬物和鳴,生長的慾望熱烈醞釀著,只待一個契機就能鋪滿天地。
直到時間流轉,畫面隨腳步一點一點從眼前移開,席昭剛準備收回目光——
朦朧輪廓自暗中一點一點浮現。
深棕微卷的發,偏淺的琥珀色眼瞳映著暮晚紅霞,彷彿真正的寶石,少年眉頭微微皺著,像是不耐,又像是在思考某些難題。
似乎察覺到什麼,被春日圖景擋住的人不經意抬頭,只一眼,愕然便從眼底迅速暈染至整張面孔。
學校傍晚的下課鈴聲被繁茂枝葉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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