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這次是真的。(第1/2 頁)
百鳥保持著躺在地面的動作,安靜了下來。那一頭沒有任何汙染的白色頭髮散在地面上,他很認真地在思考自己現在的人設。
鶴丸國永,一個熱衷於驚嚇的刀劍付喪神。而他之所以熱衷於此,也是因為過往的經歷讓他覺得太無聊了。
他此刻所建立的人設,也沒有其他什麼特別的經歷,沒有折磨沒有虐刀,沒有被強制出陣也沒有什麼不該有的其他災難,相較於其他,他只是被囚禁了而已。
作為刀劍的時候,被束縛於高閣、被埋在墓地裡、亦或者盜走也好,本身一切都是被動的,他也應該習慣與此。可是這和作為人身的時候被囚禁在一個地方,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所以,還是會覺得寂寞吧?
漫長的在黑暗之中被囚禁,此刻看到了明媚燦爛的陽光——百鳥任由體內的暗墮氣息竄動。
作為人類,他和刀劍付喪神的體質本就有著本質不同,為了更加真實地掩蓋自己的真實身份,也為了更好地欺騙過包括不知情的時政人員在內,他現在的狀態,絕對是一個看不出任何問題(除了有點輕微暗墮之外)的刀劍付喪神。
也就是說,他的體內的確藏有暗墮的力量。
當然,這份力量絕對不會汙染到他的本源就是了。時政的技術就算再叫人不放心,也唯獨這一點還是可以保證的。
百鳥在一片安靜之中,突然聽到了腳步聲向他走來。這是故意發出來的聲音。
沒有感受到敵意,也從刻意加重的腳步聲之中察覺到了善意,百鳥懶洋洋地沒有動彈,他只是保持著躺著的姿勢,稍稍側過頭,看向了往他跑來的短刀。
藏青色的半長髮,華麗的羽毛和寶石掛飾,乾淨的金色眼眸——和鶴丸國永同屬於伊達組的太鼓鍾貞宗。
太鼓鍾貞宗抿著唇,神色嚴肅,和他往常顯現在外的活潑顯然有著區別。但是當躺在地面的白髮青年看向他的時候,太鼓鍾貞宗就露出了笑容,就像是什麼都沒有察覺到一樣,笑著問道:“鶴先生!你在這裡做什麼?”
他注意到白髮的付喪神目光並沒有聚焦,大概是直視了一會兒太陽,導致看人都有些不真切。緩了幾秒鐘之後,白髮青年的眼神才重新凝聚起來,對上了藍色頭髮的小短刀,嘴角立刻就勾起了笑容,眼神溫柔。白髮的付喪神保持著躺著的動作,用著略顯低啞的聲線愉快打了個招呼:“喲,好久不見了,貞坊。”
太鼓鍾貞宗:“好久不見!所以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在這裡做什麼?難不成是在曬太陽嗎?”
“那貞坊呢?在這裡做什麼?”
“當然是偵查了!”太鼓鍾貞宗回答道:“結果一眼就看到了在這邊白的發光的鶴先生,當然要過來看看啦。”
“偵查嗎……?”太鼓鍾貞宗看著白髮的青年思考了一下,慢吞吞地坐起來:“只有你一個人?”
“當然不是,大家都在後面。”太鼓鍾貞宗大概是確認過了周圍沒有敵人,所以也安穩地盤腿坐了下道:“我可
是短刀,偵查的工作當然是華麗地交給我的!”
太鼓鍾貞宗眼神快速地掃過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不對的地方,突兀的腳銬讓他忍不住握緊了拳頭,修剪好的指甲此刻也好像刺入了柔軟的掌心一樣,令人感到疼痛。
他當然注意到了鶴先生若有若無轉移話題的態度,雖然答應過小光(燭臺切光忠)會溫柔地對待大家,但是這一次,他大概沒有辦法太溫柔了。
畢竟這可是鶴先生……!
如果鶴先生再這樣轉移話題,他下一句話絕對要認真起來的!就算是不溫柔、不禮貌地逼問,他也得問清楚鶴先生身上發生了什麼!
然而不等太鼓鍾貞宗表現出這份態度,白髮的青年就好像察覺到了他的情緒,根本不給他這樣的機會,笑眯眯地表示道:“哦!不愧是貞坊,還真是可靠啊!”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道:“那我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嗎?”
太鼓鍾貞宗嚥下了即將到達嘴邊的逼問,有點遲疑道:“嗯?什麼事?”
“能幫我聯絡時之政府嗎。”這是百鳥調查的第一步,只要不拒絕幫助流浪付喪神聯絡時政——願意主動聯絡政府的人,往往都代表著他們並不心虛的態度。
注意到短刀睜大的眼睛,他又笑了起來,金色的眼眸彎彎:“雖然可能有點麻煩,但是拜託你了哦?”
“什麼啊……完全被看穿了!”太鼓鍾貞宗鼓起了臉,有點不高興地回應道:“這樣我就沒辦法繼續逼問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