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92-96(第2/4 頁)
但對兩面宿儺來說,空口無憑的感情都不值得聽。
將心剖出來,也不一定能得到他的兩分信任。
即便再熾熱的情感,也很難得到他多大一眼。
但和他說這些話的人是你。
月色下,他的五官隱沒在陰影中。
然而他的眼睛是那麼亮,那麼紅,滿是熊熊燃燒的野火,你看著他,彷彿深陷火的漩渦……
他沉默地凝視你,像拆骨刀一般的目光彷彿已經切開你的皮肉刺中了你的心,他將你所有的表情拆卸,欣賞你渴望之下的渴望,貪婪之下的貪婪。
然後他沉默,然後沉吟,最後只化作一聲與任何時候都好像沒有區別的嗤笑。
但你知道是不同的。
於是他不再審視你,也不再沉默。
“話說的倒很有底氣。()?()”
他誇讚你,像之前的每一次。
“好吧。既然這是你想的。()?()”
他說,他應答,他恩賜。
影子攀附上你的四肢,從背後代替他的手臂托住你,他俯視你,手指劃過你昂貴的衣襬,金線繡成的堇花燃燒,你卻不覺得燙,也不覺得痛。
“愛——沒用的東西。我不屑於知道對的錯的究竟是什麼。”
在此時,他回答你在這個晚上的對話中最開始的問題。
但你已經不在乎這些了。
“……所以,我不在乎了。只要在大人身邊,沒有愛也可以。”
你說。
你接上他的話。
你眨眨眼,說:“我只想和大人在一起,那種感情不是愛也可以。”
你伸手,用兩隻手握住他的一隻手。
他的手很熱,比你
的手要熱,一千年前如此,一千年後也是這樣。()?()
在冷冽的冬風裡,你碰到他,就不再感覺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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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碰到他,就從凡人變成了他的巫女。()?()
“……”()?()
他沉默地盯著你。
很久很久以後,又或許只是無限拉長的一秒,他突然笑了。
他伸手,如同之前每一次那樣撫摸你的面頰。
卻又那樣不同。
“撫子。”
他將你臉頰旁的發勾到耳後。
他喚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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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年前的山火在千年後燒到了高天原。
火焰灼燒你的血肉。
吞吃下的,是還未脫離皮肉的血和眼淚。
你被打碎。
你被反轉術式重組。
在眼淚和火焰中,你看見被火燒紅的赤色月亮。
四個月亮倒映你緋色的臉。
天地旋轉。
星月倒垂。
影子將你和你根本無法出口的話徹底吞沒。
你溺斃在水一般的影子中,又很快復生。
你將來往於地獄和人間,眼睛裡黑紅一片,看不見月亮,看不見星星,除了熊熊燃燒的山火,只是熊熊燃燒的山火。
你好像回到了千年以前,重新成為舊的凡人,站在鋪天蓋地的火焰前,看山火從地上燒到天上。
你想要呼吸,但是隻能夠聞到火的吐息。
很快地,你又一次觸碰死亡。
在一切歸於黑暗的一切虛無的寂靜後,在你以為可以獲得靈魂休憩的下一剎那,你又一次睜開眼。
你恢復呼吸。
你很快溺斃。
“撫子——加油啊?這可是你拼命問我要的,既然得到了,不該好好努力嗎?”
他問你。
他叫你的名字。
你呼喚他的名字。
宿儺,撫子,多麼不一樣的名字。
本來毫無交集,毫無相似,毫無關係,卻在千年前的某一個春日晴天因為某個閃念遇見。
你們糾纏千年,在千年以來每一個寫到你們的書上,和他的名字最近的是你,和你名字最近的人是他。
在意識到之前,你們的名字比你們的話語軀體靈魂更早地貼合。
而在這個夜晚——
它們重疊了。
好像天生如此,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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