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宿儺擁有迷人的眼...(第3/4 頁)
是水滴聲。
然而不全是水滴聲。
像是靜電。
然而現在是春天。
然而靜電又怎麼會融在血裡?
提著你的粉發男人垂眸,看著被電了一下的手臂。
“果然。”
他完全不意外。
已經得到了答案的他不再逼問你,也不再等不知會不會來也許永遠不會來的雷劈,轉而很不客氣地將你一把甩到地上。
你砸到地上裂成兩半的供桌上,本來堆在地上的貢品被你震起來又落下去。
你感覺脊背好痛,然而你沒有閉眼,因為他走到了你身邊,居高臨下的俯視你:
“這裡的人在拜的神其實是你哦,小鬼。”
他說。
神能降雨,所以拜神。
你能降雨,所以你應該是神。
但你不但沒有被供奉,反而過的很慘。
“……”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你懂了他的意思。
“沒有感想?”他蹲下來問你。
“……”
“再不說話拔了你的舌頭。”他說。
不是威脅。
他一定會做。
你看著他,看著這個毀滅你前半生似乎還想毀滅你,又似乎給你帶來了新的世界的男人。
其實你感覺你有萬語千言想說,你感覺你的心你的胃七上八下,好像有蝴蝶在因恐懼而顫抖的身體裡亂飛。
但你不知道要說什麼,你只是想說話,不是求生欲使然,而是你真的想和他說話。
但你不知道你要說什麼才好。
你翕動嘴唇,嘴巴張開又合攏,磕磕絆絆地說:“我,不是神。”
你是人,因為你的背好痛。
如果是神,怎麼會痛呢?
“也,完全不想,當。”
你的視線很艱難地從他臉上挪開,看向已經消散的神明曾經躺過的地方。
祂的神器還落在血泊裡,但不再有光澤,和普通的神樂鈴一樣了。
“神,沒有,那麼厲害。也會被你殺掉。神和人……沒有區別。死掉的神,還算神嗎?”
你問他。
然而問題一出口,你就意識到不對。
果然,面前的這個男人扯起嘴角嗤笑了一聲,他伸手,狠狠捏住了你的臉頰。
你能感受到他過長的尖銳的指甲劃過你的臉,戳破了你的臉皮,似乎又有血流下來。
你的臉也變得好痛。
“哦——?你在反問我?”他問你。
他笑了,笑起來恐怖但又迷人。
“我……”
你想要辯解,但又怕他再來一句“你在反駁我?”,所以你的話堵在喉嚨口不上不下,根本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不說。
但他其實根本不需要你的答案,他根本不在乎你的答案。
誰會在乎螞蟻的答案呢?
他很快收回了捏著你臉頰的手,轉而用尖銳的指甲劃過你帶傷的眉心。
那指甲毫不留情地擦過你的傷處讓你痛到咬牙卻不敢抽氣,因為轉瞬之間,那指甲已經停在你的眼睛上。
你的眼睛和他的指甲只隔著薄薄的一片眼皮,只要他一用力,他就能挖出你的眼睛。
你捏緊你染著別人的血的巫女服的裙襬。
你一隻眼睛被他戳著不得不閉上。
按道理,你可以藉此將另一隻眼睛也閉上以此躲過他銳利的,讓人難以忍受的注視。
然而你沒有。
你和他對視,他稍稍用力,指甲便戳破了你眼瞼的外皮。
你感覺你的眼瞼在飛速抽動著卻無法從他的指下掙脫,你做好了眼睛被挖出或者戳爆的準備,然而他的手指卻沒有往更深處去了。
他在欣賞你的微茫的恐懼。
因為你的恐懼不太多,不讓他滿意,所以他在製造恐懼。
只是似乎收效甚微。
“你是巫女,不供奉東西可不行啊,難道要拋棄本業嗎?這可是大逆不道啊。”
殺死神明的人拔高音量,指責你大逆不道,但不等你反應過來,他便圖窮匕見:“如此不敬。我要把你切成多少塊呢?小鬼?”
你露出了一點驚惶的神色。
他終於見到你的恐懼,因而暢快又迷人地對你笑了。
你看著他的眼睛,明白他不是在嚇你而是真的在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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