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但只要大人送給...(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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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殺誰直說。時間不夠了。”
宿儺大人這麼和你說。
你知道這句話的某種深層含義是他在讓你提要求,只要你提要求,他就能做到。
正如千年之前的每一次。
但你其實沒有想殺的人。
因為其實讓你受最大委屈的人正在你面前呢。
但你才不敢說。
“……”
你抿著嘴唇沉默了一會兒,你在思考怎麼回答,宿儺也沉默地等你思考。
你感覺宿儺大人又開始發呆了,但你抱著他,沒有辦法去看他的臉。
你只能一邊思考,一邊猜測,而你雖然沒有討厭的咒術師,但兩面宿儺問你的這一刻,你的心頭突然湧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伏黑惠行不行?”
你說出了一個跟你無怨無仇,然而你卻單方面很敵視的人的名字。
你擁抱著兩面宿儺,在這一刻,提出這個你自己都知道很強求的要求的這一刻,你理所當然地不敢抬頭看他,你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閉著的眼睛抵著他的肩膀,等待他的答案。
“現在不行。”
他拒絕了你。
好吧,是意料之中。
你有些失望的撥出一口氣,又聽見他說:“我留著他有用。”
“哦。好吧。”
你有點不高興地撇撇嘴,當然,你也從宿儺大人的話中捕捉到了‘現在’這個詞。
現在不行,那未來可以嗎?
你想問問他,又害怕他說未來也不可以,你怕失望,你怕被宿儺大人連番拒絕,你很少被他拒絕——這麼說有點太謙虛了,事實上你似乎沒有被他拒絕過。
這是你第一次提要求被他拒絕。
如果你再問,再被拒絕,你感覺你會徹底破防,徹底心碎的。
所以你乾脆不問了。
你咬了咬嘴唇,眼淚沒忍住啪嗒啪嗒掉下來,你抽抽鼻子,把眼淚一股氣全擦到虎杖悠仁的高專-制服上。
你總覺得自己不那麼快樂了。
但你正在擁抱著宿儺,因此即便這一分鐘不快樂,下一分鐘也會又快樂了。
你在掉眼淚的沉默中收緊了環著他腰的手臂,最後選擇說了實話:“沒關
系,因為其實我只是想和宿儺大人說說話。”
“真是小孩子脾氣。一千年了也沒有長進。”
他輕嗤。
你感覺到他的視線一直停在你的身上,你不想把滿臉的眼淚給他看,所以不抬頭。
他沉默了一下,又問:“那麼,撫子,你究竟是在為什麼掉眼淚?”
既然不是受了委屈,那麼是在為什麼哭?
“思念,我是在為思念掉眼淚。”
你咬咬嘴唇,這麼說。
“是嗎?我還以為你在為伏黑惠掉眼淚呢。”
他的語氣聽上去有點嘲諷。
但並非在怪你。
也許他也知道你其實沒有那麼想殺伏黑惠——之前沒有,但在宿儺大人為他拒絕你後,有了。
但你不敢真正地猜測宿儺的心,也不想在這樣難得的時刻裡屢次三番地提別人的名字。
於是你不再說伏黑惠,也不再說咒術師不咒術師,只是稍微有點不服氣地說:“宿儺大人說我小孩子脾氣。”
“哦?難道不是?”他反問。
“可是,宿儺大人的靈魂在咒物裡活了一千多年,我兩輩子加起來才四十年不到,我當然是——”
“哦?你倒很有理?說到這個,一千年了我都沒想明白,撫子,你為什麼會輸?”
宿儺問你。
他好像非常疑惑,但是又沒那麼疑惑,好像帶著點不耐煩,好像生氣了,又好像沒有生氣。
你不知道他的心情到底如何,也不想為了看他的表情揣測他的心就鬆開抱著他的手,更不想回憶你上輩子愚蠢的死亡。
於是你閉上嘴開始裝鵪鶉。
你能感受到他的視線停在你的發頂,像千年之前的每一次一樣。
但這好像是你第一次在廢墟前面擁抱他。
因為這畢竟已經是千年後了,你們之間間隔了好久的歲月,久到你都快忘記擁抱他的感覺了。
想到這裡,你環抱著他的手臂不禁收緊了一點點。
你的臉靠在他的脖子上,但視線堅決地不在這時候去看他,但你知道他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