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諸神黃昏篇－日月迭新(第2/3 頁)

然不遠了！

更如“在後黃雀”般的“破曉龍吟真身變·天剎修羅決”更是已然整裝待發，且勢必要比黃楓的“天空奈落”來得更緩卻更具威脅！

當真是懸在紅蓮心頭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啊......

“呵呵......”

到頭來，還是不得不使出“那招”了嗎......

於公於私，這勉強說來倒也算是紅蓮的殺手鐧之一。

但是使用的過程卻充滿未知，即便是最後的結局超乎紅蓮的設想外，都可以說是意料之中的事。

前途多舛，現在就算是紅蓮，都再難預測如此未來的走向了......

是秉持著破釜沉舟的就義精神與黃楓做最後的豪賭，率地獄共深淵再次迎來偉大？

還是固守保守主義的消極態度，只求穩定基本盤的不動如山？

如果像上述這樣的，在戰爭最危急的時候還將導向完全不同結局的選擇說得如此曖昧不清，怕是就算紅蓮以外的任何人都不得不掂量再三吧？

但你若是換個說法，直言“選擇前進還是後退”？！

那麼結果就顯而易見了——

不出所料的，紅蓮選擇了前進！

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

喘著混雜著血腥味的粗氣，替換成了腥紅的眼眸，嘴角扭曲成一個並不值得他人耐人尋味的角度。

紅蓮脖子向左側微轉，瞳孔所聚焦的方向卻明顯比微轉的速度顯得更加急不可耐，早早的便定格在了眼角的彼端！

不了多時，紅蓮理所當然的鎖定了既定的目標——魔首！

看著此時仍沉溺於白色夢魘支配下的這具陰晴不定的魔首，彷彿欲睡時分他人剛好給紅蓮遞出一個枕頭。

魔首的懦弱竟出奇的讓紅蓮感到冷靜與難以言喻的感動，同時也讓紅蓮更加堅定了要獻祭魔首的念頭！

“......能聽到嗎？很好，很好，過來，過來~”

原本紅蓮如鯁在喉的感覺，竟是出奇的在這一刻得到了緩解。

也不知是殺意使然還是心意已決，紅蓮以毫無感情的眼神注視著魔首的眼睛如此緩緩開口道......

而當魔首驀然回首，以淚眼婆娑的眼睛與紅蓮對視的那一刻起，它短暫且微薄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

原本噙滿淚水的眼睛在與紅蓮對視的瞬間竟是如決堤般噴湧而出！

但從最終流下的量來看，魔首也僅僅是淺嘗輒止的將本就保留在眼眶中的部分全盤托出而已，似乎再沒有過度的在紅蓮面前宣洩情緒。

因此，魔首的做法看上去反而更像是大大方方的將自己的整個精神世界一併敞開，進而讓紅蓮堂而皇之的步入其中......

而當紅蓮真的接受了魔首的好意，自然落座的時刻起，也代表著反客為主的時刻正式到來了——

只見，最開始的變化，是由先前終焉混沌對魔首發放的“貸款”被盡數歸還，飄忽於虛空中的那抹詭異的紅色此刻卻顯得愈發凌厲深邃！

然而，從紅蓮那副淡漠的表情看來，這顯然對當下的紅蓮而言可有可無。

但終焉混沌卻不是紅蓮，終焉混沌渴望的就務實得多了——

終焉混沌渴求的，是屬於魔首所償還的“貸款”外，全身心的剩餘價值。

也就是終焉混沌此刻索取的，是將魔首的靈魂給徹底的剝奪！

失去靈魂的魔首雙眼開始變得蒼白透明，無機質的視網膜中隱約能倒映出此刻紅蓮眼底的那抹瘋狂本色！

但這樣的光景也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

下一刻，魔首的眼睛猛地又重新恢復了色彩！

而這卻並不是類似迴光返照，或是紅蓮的良心發現所至。

在魔首眼中涅盤重生的，乃是與紅蓮別無二致的癲狂血瞳！

如同面對著鏡花水月下的另一個自己一樣，就算那副衰老的容顏又肉眼看見的新添了幾分疲態，但單憑著雙紅蓮在熟悉不過的眼睛，都毫無疑問會認為是紅蓮本人！

是的，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如此的具有說服力！

然而，還沒完——

下一刻，猶如構成紅蓮絕佳瞳色的油墨因攪拌而混沌異常了般，魔首的雙眼分別按照全然不同的方向旋轉著，遊離著，忘我著，悄然間竟是化作了宇宙的底色......

而隨著色彩的漸濃已然不滿足於來自眼眶的束縛，伴隨著一縷“青煙”的偏離軌跡